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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后來長大了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了,就是處處讓著她,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不服氣。可此時的她卻并不知道,這次的見面差點成了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音訊全無。徐佳寧問過父親,可如今父親身居高職,部隊的規(guī)矩她也知道,有的事只能回答“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徐默親自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刻趕去軍區(qū)總院,徐佳寧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而當(dāng)她趕到醫(yī)院,徐默將手里的白色信封交給她時,她整個人都懵了,轉(zhuǎn)眼看看身邊,許靳然的父母早已哭成淚人,再低頭看那封信,她竟然不敢伸手去接,只是抬頭,傻傻地問:“爸,許靳然他,怎么了?”這是她的聲音嗎?啞著的,顫抖著的,充滿恐懼的。徐默說:“許靳然為了解救人質(zhì),把自己與匪徒做了交換,被虐待了近半個月,身負重傷。我們救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你母親在里面給他做搶救。這封信,我覺得你應(yīng)該看看。”徐默把信塞給她,語氣沉重,“佳寧,有的事情不該執(zhí)著的卻非要執(zhí)著,這個叫固執(zhí),無論你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味的固執(zhí),不僅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你要學(xué)會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勇敢地看完它,然后聽聽你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聲音,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內(nèi)心?她的內(nèi)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徐佳寧終于伸手,拆開了信封。軍人出任務(wù)都會寫一封遺書,如果自己不幸犧牲了,這封信就會由部隊交給他們的家屬。而此刻徐佳寧手里拿著的,就是這樣一封信——代表死亡的信。————佳寧,每次這種時候,提筆寫下你的名字之后,我總是不知道該與你說些什么。給父母的總是寫得那么順暢,可給你的卻總是無從下筆。你是不是又想說我不孝了?我知道的,你肯定會這么想。寫過這么多,也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被你看到,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想讓你看到它!一點也不!真的!我這個人不太會講話,你知道的,當(dāng)著你的面我就不知道該說什么,卻沒想到給你寫信也是這般困難。但是請你相信,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心的。剛才去看你的時候我說過了,我喜歡你。哦,對了,忘了,你知道。我本來是想好好跟你說一下的,我真的不太懂你們小女生彎彎繞繞的心思??墒?,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我可能沒有機會再跟你說這些了。對不起,說了讓你等我回來卻食言了。對不起,說了喜歡你如今卻要拋下你了。對不起,讓你的人生里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你討厭的我卻要擅自離開還寫了這么封信給你,不知道會不會給你造成什么困擾。對不起,就算是有再多的愧疚,我也不能當(dāng)面跟你說這句對不起了。我不知道你最終會記得我多久,但無論多久,請你一定要忘記我,然后過兩年好好找個男朋友,結(jié)婚生子,過平穩(wěn)安寧的日子。首長他們不讓你參軍也是怕你有意外,說實話重案組的工作也沒有安全多少,他們雖然表面上答應(yīng)了你,心里肯定也是擔(dān)心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受不得驚嚇的,你要是有個什么意外,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豈不傷心?我若此刻在你面前說這些,恐怕你又要打罵我了,不過我還是要說的,就當(dāng)是仗著你現(xiàn)在打不著我了吧。好了,上頭在催了,就這樣吧。多希望你不要看到它,如果真的你運氣不好看到了……佳寧,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忘記我!對不起,我愛你。————看完信,徐佳寧像失了魂一般坐在一旁,手里捏著信紙,她沒有哭,可這模樣卻比哭還可怕。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著,盯著紙上的字,一遍一遍地看。一行一行,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地看,認真地看。直到齊姒妤出來,她抬頭看向母親,眼神急切,或許是難過到麻木了,起身的時候竟沒站穩(wěn),好在徐默在旁邊扶住了她。看著女兒這副模樣,齊姒妤心疼的很,“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饼R姒妤只是跟徐佳寧說了這么一句話,就仿佛給她吃了顆速效救心丸。而許靳然的父母聽到這句話也是立刻松了口氣,許靳然的母親一下就如釋重負癱軟了下來,齊姒妤上前跟他們述說病情,“靳然的求生意識很強,只是身上多處受傷又有感染,加上營養(yǎng)不良,他又時刻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導(dǎo)致意識混亂??偟膩碚f就是身體虛弱,但身上的上我都處理過了,傷口感染的問題嚴重一些,需要時刻觀察,所以暫時要呆在ICU一段時間,等到他各項指標都穩(wěn)定正常,確保感染沒有引發(fā)并發(fā)癥之后就可以轉(zhuǎn)進普通病房了?!?/br>“好好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許靳然的父親還是冷靜聽完了齊姒妤的述說,立即千恩萬謝救命之恩。齊姒妤卻是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自己那失魂落魄的女兒,心想:她這都是為了誰呀!進手術(shù)室之前徐默給她看了那封信,并且告訴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許靳然。如今,總算知道是為什么了。她這個傻女兒怕是已經(jīng)深陷其中了,卻不自知。而一下知道這么多,她又一時接受不了。真不敢想,若是許靳然真的死了,她會怎么樣。齊姒妤看向徐默,突然想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不禁苦笑,沒辦法,她生的終究還是像她。“走吧,你這副模樣就別出去丟人現(xiàn)眼了?!饼R姒妤還是一貫毒舌,雖嘴上嫌棄心里卻是心疼得緊,“去我辦公室洗把臉,他沒事,你也不能倒下,知道嗎?”徐佳寧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只是問:“媽,以前我不懂,我爸出任務(wù)的時候,你為什么總是偷偷的哭,可是現(xiàn)在我懂了?!?/br>她真的懂了,懂了什么叫擔(dān)心,什么叫無能為力,什么叫聽天由命。齊姒妤理順了她的頭發(fā),捏了捏她只片刻就看上去異常憔悴的臉,把她攬進懷里,“走吧,我的孩子。”******正如齊姒妤所說,許靳然的求生意識很強,雖然身負重傷,但只一天便醒了過來,只是長期的折磨讓他身心俱疲,雖然是恢復(fù)了意識但依舊動彈不得,身上各種管子儀器也都還不能撤,目前而言,感染依舊是重點,避免并發(fā)癥跟后遺癥是關(guān)鍵,所以他還得在重癥待一段時間。ICU當(dāng)然是不允許家屬陪床的,許靳然的母親是每天在家屬休息室等著,等醫(yī)生說能進去探視了就進去看看,而他的父親也身居高位,不可能天天往醫(yī)院跑,不過一得空還是會來個電話,有可能的話就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