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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是怕自己撞見龍遙。那個……情敵?他好笑道:【我之前和龍遙只見過一面吧?】第二面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死翹翹了。“雖然只有一面,但是你收下了他給你的東西。”這句話并非玉蘭的傳音,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焦急又顫抖的聲音。姜承沒有轉(zhuǎn)身,卻感覺到身后人大口的喘息著,似乎在追趕什么東西。尹月的確是在追逐,追逐時間和承之。他怕找不到承之,也怕那些魂魄出意外,而進(jìn)入山洞時,他也隱約聽到,承之的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那些魂魄歸位了!他慌忙無措想要抓住的東西,自己回到了承之體內(nèi)。姜承怕一邊修煉的姜晴帆受到外界干擾走火入魔,急忙給他設(shè)下一個結(jié)界,阻隔外界紛擾。“你怎么來了?”姜承沒有回身,還像剛剛那樣歪坐在大巖石上。尹月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了他的手,幾番探尋,面上的表情才微有松動:“我來接你回家?!?/br>姜承知道自己將將魂魄歸位,其中還有幾絲裂紋沒有修復(fù),怎么可能比得過尹月這個修煉了四五萬年的老妖怪?依舊像之前一樣,尹月動根手指頭,自己就被壓制的死死的。娘嘞……果真是上輩子造了孽。他千不該萬不該跟那小孩糾纏不清,還禽獸附體的親了人家,只因?yàn)槿思曳勰燮?,聲音軟糯……禽獸啊禽獸!問題不是自己是否禽獸,而是那小孩長大之后變成了兇獸。不僅拿活人做容器,還登上了神界之主的位子。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道他上了那個位子,手上沾染了多少血腥。“不要瞎想,以后無論何事,都有我?!币伦允贾两K都盯著姜承的眸子,里面光亮明滅,自己一看便知。姜承卻把“錯”歸咎在玉蘭身上:“白菜,你……又通風(fēng)報信!”白菜冤枉道:【天地良心,你的心思我可是半點(diǎn)都看不透了,誰讓你那多長出來的魂魄又回來了?】語氣中有幾分咬牙切齒。尹月笑道:“你不要怪它,以前是我太想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過它也很向著你,我養(yǎng)了它那么久,朝夕相處幾萬年,其他事它都會通融一下,關(guān)于感情,它只字不提。”姜承瞬間有了很微妙的感覺。就好像……以后他和尹月有些什么的時候,白菜還要事事眼睜睜的瞧個遍,譬如某種應(yīng)該打馬賽克的事。那感覺不要太羞恥!報告,我可以關(guān)掉這個話癆的Siri么?見姜承不語,尹月仿若無人的坐在姜承身邊,將那個不情不愿的人攬入懷中:“我還沒算你……隨隨便便收下了龍遙那塊玉的賬呢!”姜承心里一個激靈,結(jié)巴道:“這、這……這不關(guān)你的事吧?”沒人權(quán)了還!尹月那湊不要臉的,臉埋在了姜承脖子邊上,蹭蹭:“現(xiàn)在你打不過我了,我說和我有關(guān),就和我有關(guān)?!?/br>“……”沒見過那么理直氣壯的蠻不講理的。姜承氣到?jīng)]脾氣,笑了起來:“我還沒說,你那【寶貝】meimei呢?據(jù)說是隕落了……呵……”語氣中夾著絲悲涼的譏笑,尹月怎么會聽不出?明白這是承之虛弱無力的反抗中的一種,輕嘆一聲:“我對不起她,當(dāng)時情況緊急,只想著讓安歌接替小瀾的位子……卻不料,安歌反抗的很厲害,逃走了……”因?yàn)榘哺铔]有接納魂魄,所以姜承想起了一切。他看著尹月失神的樣子,的確對于尹瀾的死很是內(nèi)疚,或許說,他早就料到了有這個結(jié)果。“你既然知道這個法子,也找了安歌這個替芯,怕是早就知道尹瀾會有這個結(jié)局了吧?”尹月聲音沉悶:“小瀾身體一直不好,我也曾經(jīng)找過一個神族容器,只是,后來放棄了?!?/br>姜承奇怪的“咦”了一聲,想不出,尹月會為了何事放棄一個容器……他當(dāng)然不是在自戀,只是好奇而已!尹月無奈的笑道:“那人是你四師兄莫離。我找到他之后見他心有余念,自然不會心甘情愿隨我回神界做容器,便……取走了他的記憶。準(zhǔn)備銷毀記憶之時好奇的探查了一番,畢竟是神族,以后家人找上門我也要有所應(yīng)對。這才知道,莫離是溫棠師叔之子……只好作罷。莫離心念你三師兄云舒,我權(quán)作補(bǔ)償,讓他拜入溫棠師叔門下,同云舒一道兒……”姜承想起白菜曾經(jīng)和自己嘮的嗑。想來,莫離不是被妖魔鬼怪欺負(fù),而是不巧撞見了尹月。他也不是僅失去了關(guān)于三師兄的記憶,而是沒了所有的記憶。“那記憶,不能再塞回去么?”尹月沉思半晌,清新俊逸的臉上表情極為認(rèn)真:“你見過,拉出來的屎再塞回去的么?”姜承如鯁在喉……呃不,是如糞在喉,扒著嗓子在山洞的壁角吐了起來。“虧……虧得你能一本正經(jīng)說出那么……那么惡心的話!”他緩了好一會兒,還覺得身上一股子糞味兒。尹月給他遞上絲帕:“你可還記得那日,你給我端過來的驢糞腸?”“什么驢糞腸?明明是蘿卜燜驢腸!”姜承爭辯道。但還是心虛了幾分,那可不是驢腸里裹著……呃……他一轉(zhuǎn)臉,又吐了起來。尹月體貼的拍拍他的背,幽幽道:“以后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傷身?!?/br>姜承猛的回神,狠狠的用袖子擦了一把嘴,因?yàn)橥碌奶珔柡?,眼淚逼出來不少,濕漉漉的掛在眼角:“混蛋,明明是你先提起來的!”混蛋笑的如沐春風(fēng),內(nèi)心蕩漾:“等你不惡心了,我們倆慢慢算賬?!?/br>算……算賬?正在旁邊漱口的姜承一怔,有什么好算的?尹月卻像是讀出了他的懵懂,一板一眼道:“我十歲的時候,你親了我一次,后來,前前后后加起來,摸了我的頭過百次,捏我的臉超過五十次……因?yàn)檫@兩項(xiàng)次數(shù)太多,我只記得個大概?!?/br>姜承:“……頭,你隨便摸,禿了也就算了……臉就不要捏了,會腫的?!?/br>至于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好吧?我親了你,你不也親了我么?尹月?lián)u頭:“我不捏你臉,也不摸你頭,我只要做一件事?!?/br>姜承迅速戒備起來,后退兩步,直覺來看不是什么好事。尹月輕笑一聲,長臂一伸,臉湊近姜承的臉……姜承只感覺周遭一陣微風(fēng)飄過,那人的唇便貼在了自己的唇上。過了幾息,那人開始不老實(shí),一只手在上下其手,另一只手固住自己的臉。姜承臉上瞬間燥熱起來……呸,混蛋的舌頭伸進(jìn)來了!“你……唔……”尹月或許知道姜承一直在屏息,還特意給了他幾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