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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嗦的身體抖成一團,害怕級的樣子。 郎風(fēng)俯視著草叢里抖成篩子的人,凜然道:“你是什么人?” 柏崇壓著嗓子,聲音沙啞,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道:“回回大人!,草民是上山砍柴的!” “你不知這山上有土匪出沒,你還敢來這砍柴?” “回大人,草民也不想來此可這離的最近,要是去別處,最近的也要走上三個時辰的路啊” 郎風(fēng)手輕輕一揮,甩槍頭頭上的蛇,收回手中擦拭著上面的血跡,道:“砍完了趕快回去!” 柏崇哆哆嗦嗦的跪下,“知知道了!大人!” 聽著郎風(fēng)騎馬的聲音遠去,知道聽不到為止,柏崇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站起身,郎風(fēng)雖然年輕,但是已經(jīng)有了將才風(fēng)范,周圍的兵馬部署,幾乎將整座山圍得密不透風(fēng),柏崇不禁有些佩服年紀(jì)輕輕的郎風(fēng)。 還好那幾個守衛(wèi)站的遠,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柏崇裝模作樣拿著鐮刀砍了幾下柴,身子一貓,便閃進了草叢內(nèi)向山上跑去。 第三十二章救匪 而被包圍在山中的黑風(fēng)寨,此時燈火通明,到處都燃著熊熊火焰的火把,南宮宴將手下全部召集到一起,準(zhǔn)備今晚和郎風(fēng)的軍隊拼個你死我活! 南宮宴站在高臺上,手持一把出鞘的利劍,一雙犀利的眼中充滿著昂揚的斗志,那視死如歸的決心,帶動著臺下的眾人。 “弟兄們!大家都是戰(zhàn)中幸存下來的孤兒,朝廷對我們不管不顧,才讓我們流落至此!如今老皇帝昏庸,聽信jian臣讒言,致我們于死地!今天晚上!我們就真真正正的大干一場!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寨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在邊疆戰(zhàn)事下幸存下來的人,他們紛紛逃難到此,只為了尋求天子的庇護,哪只卻都被趕了出來。 寨子里的人不多,除了一些老老少少,壯年的漢子也只有十幾人。 今晚,他們將要大干一場! “大哥!大哥!” 一人匆匆跑了過來,“大哥,我們抓到一個形色可疑的農(nóng)夫!” 城中誰不知道今天是朝廷要剿匪的日子,這種時候怎么會有農(nóng)夫上山?南宮宴一皺眉,“帶上來!” 柏崇反綁了雙手被人踉踉蹌蹌的推了進來,柏崇的草帽早在剛才的推搡中不知道丟在了哪里,頭發(fā)散亂的模樣看起來倒真像一個落魄的農(nóng)夫,南宮宴觀察了一下,問道:“你不是山腳下的村民?你是誰?” 南宮宴占山為王,自然清楚山腳下有幾戶人家,甚至是面貌他都記得,可眼前這個農(nóng)夫,他敢肯定的講這個人絕對不是來自于山下的村民, 柏崇沒必要在偽裝成膽小如鼠的模樣,柏崇站直了身子,直直的看向南宮宴,聲音也恢復(fù)了往常的溫潤,“看樣子你就是南宮宴了?” “沒錯,我是?!?/br> “你們摩拳擦掌,想必是要寧死不屈了?” 南宮宴越覺著這個人深不可測,眉頭微蹙,“你到底是誰?” 柏崇掃視了一下周圍,院子內(nèi)除了十幾個漢子,其余的都是老少婦孺,都是拿不動武器的人,柏崇又道:“山下已經(jīng)被郎風(fēng)的士兵圍得密不透風(fēng),人數(shù)也是你們的好幾倍不止,你們這些年輕力壯的拿得動武器或許還能拼殺出去,可這些老少婦孺怎么辦?” 南宮宴眉頭皺的更深。 柏崇看著南宮宴的反應(yīng),看來是賭對了,“如果你相信我,今夜子時之前,帶著你的人從這里向西跑,有一個溝壑,下面是一條暗河,順著水流游下去,在后山一里外的槐樹下有人就應(yīng)你們。” “我憑什么信你?” “憑這數(shù)十條無辜的人命、” 南宮宴手中長劍一劃,柏崇手上的繩子隨之?dāng)嗔眩澳銥槭裁淳臀覀???/br> 柏崇揉了揉被繩子綁麻的手腕,卻不回答南宮宴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幾天前的晚上,你曾在京城巷子里救過一個書生,是也不是?” 南宮宴一震,死死的盯著柏崇現(xiàn)在臟污不堪,根本認(rèn)不出是誰的臉,“是你?” “是我?!?/br> 柏崇用袖子將臉上的臟污擦干凈了些,又將散亂的頭發(fā)隨意的扎了起來,南宮宴認(rèn)出是他,臉色有些欣喜,“你那天沒有看見我的面貌,怎么知道是我?” 柏崇言簡意賅:“猜的?!?/br> “如果你猜錯了,那可就有生命危險了!”南宮宴張大嘴巴,還有人拿著生命開玩笑的? “事實證明,我沒猜錯?!?/br> 南宮宴爽朗一笑,一拍崇的肩膀,“好兄弟!” 柏崇回了一個微笑,“時辰不早了,讓大家收拾一下趕緊撤離吧。” “好!”南宮宴拉著柏崇的一只手舉起來,對著臺下的眾人喊道:“弟兄們,今日我們得貴人相助!就我們于水火之中!現(xiàn)在回去趕緊收拾一下,年輕的兄弟們背著寨里的老老少少!我們逃出去!” 柏崇剛才所說的話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對柏崇的感激之心不亞于收留他們的南宮宴。 不多時,寨子里除了燃著的火把,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 當(dāng)郎風(fēng)帶著人馬攻上山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寨子里雖然燈火通明,卻不見一個人,郎風(fēng)察覺到不對勁,對身旁的副將命令道:“帶一隊人馬進去搜!” 一隊人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去,硬是將黑風(fēng)寨掀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一個活人! 郎風(fēng)臉色一沉,想起了今日見到的那個農(nóng)夫,就知道中了空城計了。 副將跪在馬下,“將軍!怎么辦!” “把這里燒了!?!崩娠L(fēng)話音頓了頓,又道:“命令下去,今晚剿匪成功!黑風(fēng)寨的土匪自治難逃一劫,引火自縊,尸首在大火中華為灰燼!” 副將跟隨郎風(fēng)多年,自然是了解郎風(fēng)的,雖有不解,但是仍舊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了。 眾人一路跟著柏崇小心翼翼的穿梭在茂密的林子里,果然如同柏崇所講,他們見到一個溝壑,溝壑下面就是一條暗流,眾人正價確信柏崇的話,不假思索的跳了下去,隨著河流一路向下游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才終于又上了岸,各個精疲力竭氣喘吁吁下,柏崇往身后看了看,就見山上火光一片。 “快看!我們的寨子被燒了!”一個人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