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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梿心如死灰,面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封云霓知道自己做到這里就夠了,于是拱手作揖,“啟稟皇上,微臣乃女官,不宜久留朝堂,這就退下了?!?/br> 皇上揮揮手,“去吧,把許貴人也帶下去,順便帶個御醫(yī)去看看許貴人的弟弟。另外,從今往后,許貴人被貶為平民,不必再回宮了。” “叩謝皇上?!?/br> 許明月深深跪倒,滿目感激。 皇上沒有治罪于她,是念在她孝順母親,疼愛弟弟。但她到底犯了罪,又是許梿的女兒,所以也絕對不會給她回宮的機(jī)會了。 封云霓送許明月到了宮門口,不得不停下來,“許貴人,微臣只能送你到這里了。從今往后,你與這皇宮一別兩寬?!?/br> 許明月笑笑,“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貴人,封大人不必這樣稱呼我了,這個結(jié)果對我是最好不過得了,我能回去孝順母親照顧弟弟,就是我最大的愿望?!?/br> 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就是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嗎? 封云霓也相信,這是對于許明月來說,最好的一條路。 她忙拉下自己一只玉鐲子,套在許明月的手上,“以后許梿一家定然會治罪,你也沒有了依靠,這個給你帶回去吧。” “這怎么好……”許明月想拿下來還給封云霓,被封云霓一下攔住了,她對她搖搖頭,“拿著吧,就當(dāng)是送你母親的了。” 許明月見封云霓執(zhí)意如此,也不再勉強(qiáng),點頭,“好,那我就帶回去了。封大人,此大恩大德,我許明月無以回報,只求來世做牛做馬,再報答封大人的恩情。日后,封大人若是有神秘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盡管開口。” 封云霓頷首,“我會的。” 許明月笑笑,一步三回頭,終于從封云霓的視線里一點點消失不見。 從宮門口走回殿宇那邊,封云霓正想著什么時候能把柏崇帶回家。突然,她看見十幾個御醫(yī)以極快的速度奔跑向了殿宇那邊。 封云霓愕然,忙拉住一個小太監(jiān),“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br> “唉,封大人,許梿死了啊,在朝堂上死了!” 封云霓錯愕不已,“怎么會死呢?被皇上殺了?” “不是啊,他就是突然就死了?!蹦切√O(jiān)說起來也是一臉驚恐的樣子。 封云霓問不清楚,又不能貿(mào)然再進(jìn)朝堂,只能在外面默默的等候。雖然柏崇已經(jīng)脫罪,但是這許梿死得也太過突然了些。 不多時的功夫,就下了朝,柏崇被皇上下令,從牢房里叫了出來,官復(fù)原職負(fù)責(zé)查辦許梿的死因。 封云霓想到柏崇出來了,第一時間去到他的身邊,柏崇一見她就緊緊擁抱住了她。 “云霓,我就知道,你會救我出來的?!?/br> 封云霓點了點頭,從上到下打量了柏崇一遍,見他清瘦了許多,又難過了起來。 “怎么了?云霓?!卑爻缤衅鹚男∠掳?,十分心疼,說起來,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封云霓了,這么些日子,這些周折,想起來就是窩心的痛。 封云霓心思復(fù)雜,因為她還惦記著她身體的情況,就算那一切都是誤會,她到底還是有很大的幾率無法生養(yǎng),未來的日子,該怎樣呢。 可柏崇心里完全沒有這些,“娘子,要不要你先回去休息,皇上說了,你事情辦完了,就撤去女官的官職,你不用再cao勞了?!?/br> 封云霓沉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眼睛無意落在了地上許梿的尸體上。 “嗯?娘子也想跟著為夫一起查這個案子嗎?”柏崇嘻嘻笑,一臉甜蜜,“那好,你就跟在為夫身邊,晚上我們再一起回去?!?/br> 封云霓依舊沒有說話,倒是柏崇絮絮叨叨念叨了起來,“娘子,你知道許梿死得多么奇怪嗎?” “嗯?”封云霓回過頭來,麻木道:“怎么回事呢?” “我也沒有看到,聽皇上說。當(dāng)時正在朝堂上,你帶著許明月揭發(fā)了許梿的罪行,他一直跪地求饒。后來,皇上問他背后是不是還有什么人,許梿說沒有,皇上就派人把他押進(jìn)天牢,可是禁衛(wèi)軍還沒有進(jìn)殿,許梿突然倒地身亡了。” 封云霓聞言,不由得訝然,“怎么會這樣,這也太突然了?!?/br> “所以大家都十分驚奇,沒有人下手,你居然就這樣了?!卑爻缏柫寺柤?,蹲下來仔細(xì)翻看著許梿的尸體。 封云霓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同樣蹲下來,跟著觀察起來。 “娘子,你不怕嗎?” 封云霓搖搖頭,“不怕,活人才可怕,死人反而不怕?!?/br> “對,娘子所言極是?!?/br> “咦,你看,他的臉色越來越紫了?!狈庠颇尥蝗坏馈?/br> 柏崇眉心一皺,“來人,叫仵作來!” 有仵作小跑著過來,翻動了翻動許梿的眼皮,“回稟柏大人,尸體是中毒而死?!?/br> “怎么會中毒呢。”柏崇撬開許梿的嘴巴,沒有一點服毒的痕跡,而且從他朝堂上叩頭求饒的表現(xiàn)上來看,他根本不想死。 “被毒死,有多少中方法?”柏崇問那仵作。 仵作道:“這個可就多了,服毒的,就有慢性和急性毒藥。還有被人砍傷,刀具上啐了毒的,也有身上被放置一些毒蟲,被毒蟲咬死的?!?/br> “還真是復(fù)雜……”柏崇嘆了口氣,“你且在仔細(xì)查看一遍,他到底有沒有什么傷口!” 仵作又喊了幾個幫手,分別翻開許梿的衣服,細(xì)細(xì)查找他身上的傷口。 半個時辰之后,那仵作來到柏崇和封云霓的面前,“回稟柏大人,我們沒有找到傷口,但是找到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 “什么奇怪?”柏崇起身,和封云霓一起看了過去,只見仵作翻開許梿的頭,在他的后頸上有一個小小的圓形的青紫色痕跡,似乎被什么扎的,又像是被什么咬的。 “這是毒進(jìn)入身體的傷口,只是比較奇怪的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br> 柏崇想了想,既然仵作沒有見過,或許可以找來御醫(yī)看看,可御醫(yī)們看完也全部搖頭,都說不曾見過。 這就奇了怪了,這么罕見的毒物,怎么會跑到許梿的身上的,而且還在朝堂之上。 找不到死因,找不出線索,許梿的死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