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還發(fā)了一條:想借錢?我抬頭看了看林禹,食堂人多,他還卡在拿筷子那過不來低頭看手機(jī)……這個放貸的,竟然還沒被一窩端?那我干脆套他幾句話,然后隨手舉報算了我說:對,想借5000吧校小貸-總經(jīng):學(xué)校,姓名,學(xué)號,寢室,發(fā)過來一下我:你們不要身份證號?校小貸-總經(jīng):不用,我們的校園代理會按學(xué)號和寢室去核實你的身份我:好吧我隨便編了姓名和學(xué)號,寢室寫的隔壁寢室號校小貸-總經(jīng):廣明樓617室?林禹介紹你來的?……我:不是我說:不是,我看廣告欄里貼著一張你們的傳單,就掃碼了校小貸:哦我:林禹是你們的代理?校小貸:你認(rèn)識他?我:不太認(rèn)識,我和他不是一個班的校小貸:。。。我:怎么了?校小貸:你們那上個月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我:啊我聽說了,當(dāng)時我不在學(xué)校,聽說我們寢室隔壁有個人餓死了,叫顧英明?校小貸:。。。我:怎么了?校小貸:最近風(fēng)聲緊,不說了,你這單我們不接了,你找別人吧我:哎等等,我真想借錢,就借一個月,保證還上校小貸:你找別人吧我:至于嗎?這么害怕?難道是林禹把顧英明介紹給你們的?……對方把我拉黑了。林禹回來了,把筷子放我盤子里,問:“吃飯了,聊什么呢?”我把手機(jī)扣在桌上:“有個女生在撩我?!?/br>林禹:“誰呀?”我:“你猜?!?/br>林禹眼睛閃了閃:“把手機(jī)交出來給我看看?!?/br>我拿起手機(jī)遞給他。他沒接,拿著筷子拌碗里的面:“不用了,我相信你。”我把手機(jī)裝進(jìn)兜里。晚上大風(fēng)降溫,我們就不出去了,回寢室看電影。,這電影炒了一年了,據(jù)說特別好看。事實證明,確實挺好看的。看到車站告別那段,林禹哼了一聲,我才發(fā)現(xiàn)他眼眶紅的快哭出來了。我說:“沒事,啊,咱們這不是在一起呢么?!?/br>林禹指著屏幕喊:“可是他們分開了??!”我說:“這……沒辦法的事,他們年紀(jì)差那么大……”林禹:“可是他們那么好……好人怎么就沒好報呢?”我:“畢竟那個年代,生出來就是錯的?!?/br>林禹不依不饒:“憑什么?憑什么就是錯的?”我攥住他手問:“林禹,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林禹一哆嗦,臉白了,看著我支吾了半天。我心里想:說,快說吧,顧英明借網(wǎng)貸是你給介紹的,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終于,林禹說話了:“我會做噩夢……”我:“嗯,夢到什么了?”林禹:“夢到……顧英明又來找我了,他說都怪我,都是我勾引他,才害得他被人拍了裸.照,才害得他死了!”我心里一緊,真后悔自己提起這茬,我說:“你勾引他了?”林禹:“我沒有?!?/br>我心疼,把他抱進(jìn)懷里:“不怪你不怪你,他活該的,不許再想他了,明白嗎?”林禹點頭嗯了一聲,又說:“我害怕?!?/br>我說:“有我在呢?!?/br>林禹:“你晚幾天再走吧?陪陪我。”我這才想到,過幾天我回家了,這寢室里就只有他自己了,一個人,又做噩夢……媽的,顧英明死了真是撿便宜了。我說:“我不走,我到年夜那天再回去,我就跟家里說我在實習(xí)?!?/br>林禹:“謝謝你?!?/br>到大年三十之前,整整三個星期,我都和林禹在一起。寒假學(xué)校里沒什么人了,食堂也一個接一個關(guān)門。我倆買了個小鍋,在寢室里煮面條吃。原來那寢室不封著了,我們進(jìn)去把行李都搬出來。周雷和顧英明的東西都還在那,被警察做了不少記號,浴室里瓶瓶罐罐堆在一起,陽臺上一堆衣架分不出是誰的。林禹說:“走吧。”走吧,再見了,以后再也不住這了。沒過幾天,下雪了。那天我們倆白天去滑冰了,在湖面上咣咣咣摔了一天,又在街上吃了各種奇怪的東西,越走越遠(yuǎn),回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出了地鐵站,羽毛似得雪花迎面撲過來,讓人一愣。林禹突然說:“你車票能改簽嗎?你早點回去吧?”我倒喘了一口氣,還以為他不高興了,對著他半天沒敢說話。林禹笑了:“別,你別想多了,你家不是盼著你回去嗎?早點回去,別讓他們擔(dān)心?!?/br>我說:“那你怎么辦?”林禹:“沒事,我沒事了,我現(xiàn)在不害怕了,你回去吧,我等你回來。”我:“不行不行,不能把你一個人放這?!?/br>林禹:“你當(dāng)我小孩呢?”我:“不是,我就是不放心……”林禹哈哈大笑:“那你帶我回去吧,帶我認(rèn)認(rèn)門?”……我哭笑不得:“認(rèn)門肯定要認(rèn),但是今年來不及了,我還沒跟他們說,一點鋪墊都沒有,我怕我爸那心臟……”林禹繼續(xù)笑:“行了,快回去吧,多盡盡孝,到出柜的時候能少挨打?!?/br>我:“不成,我說了要陪你到除夕那天的?!?/br>最后我還是提前走了幾天,林禹把我按在電腦前改簽的車票,又送我到車站。站臺票兩塊錢一張,他一直把我送到站臺上。我進(jìn)了車?yán)?,找到座位坐下,一抬頭,就看到他在車窗外面,正要敲窗子。我說:“回去吧,等我?!?/br>他好像沒聽清,敲了兩下窗子,說了句話,看口型好像是:“到家給我打電話?!?/br>我突然就不想走了,靠這么近,怎么就碰不到對方呢?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汽笛響,車馬上要開了。林禹后退了幾步,朝我揮手。我也揮手,想喊點什么,卻喊不出口。就算喊了,他也聽不見。車動了,林禹站在原地不動。我拼命回頭看他,很快就看不到了,火車出了站,外面是一片荒涼的郊區(qū)。手機(jī)響,來了個電話,我還以為是林禹,拿出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號碼。我接了:“喂,哪位?”對方:“還記得我嗎,我,公安局老張?!?/br>我:“……張警官?”對方:“對,是我,你放假了嗎?還在學(xué)校嗎?”張警官說:“我想找你談?wù)??!?/br>我向他道歉:“真不趕巧,我剛上火車?!?/br>他說:“唉那算了,過完年再說吧,呵,過完年我又沒空了?!?/br>我知道來者不善,只敢說:“能說的我都說了。”他說:“是,我知道,你們都很配合,那案子也移交給檢察院了,沒我們什么事了?!?/br>我:“那您……?”他哈哈一笑:“我就是惦記著這事,想找你聊聊,私下里,單獨的?!?/br>我說:“那真抱歉,我在火車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