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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祁慕一直注意著她,自然察覺到了,于是循著她的視線看去。怎么了?沒什么特別的呀。溫粥眨了眨眼。眼看著不遠(yuǎn)處那個(gè)身姿搖曳的女人踩著細(xì)高跟上了一輛黑色奔馳,車絕塵而去,藍(lán)色牌照上熟悉的數(shù)字逐漸變得模糊。“你在看什么?”耳邊傳來祁慕的聲音,溫粥略略回神,對他搖了搖頭。祁慕有點(diǎn)兒擔(dān)心地看著她,前一秒還滿臉通紅呢,現(xiàn)在不知道看見了什么,臉突然白得跟紙似的。“沒什么……”溫粥咬住唇,只說了三個(gè)字,兜里的手機(jī)便震動(dòng)起來。屏幕上跳躍著兩個(gè)字,爸爸。她深深吸一口氣,接起,“喂?爸爸。”語氣如常,甚至帶著些許輕松的笑意。“粥粥啊,爸爸今天公司忙,不能回來吃飯了。你到家了沒有???一會(huì)去樓下買點(diǎn)東西吃好不好?別餓著自己?!?/br>“嗯,我知道了。”“那就這樣,粥粥乖?!?/br>溫粥抿住唇角,眼睛淡淡地看著馬路的盡頭,“爸爸,你也別忘記吃晚飯?!?/br>“好的好的……爸爸要忙了,先掛了?!?/br>“好,爸爸再見?!彼p輕說。通話斷了,拿著手機(jī)的手慢慢垂下。“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家了。”溫粥說完,擦過祁慕往小區(qū)的方向走。祁慕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微微蹙起眉,盯著她沒說話。剛才他距離她很近,電話里溫粥爸爸的聲音一字不漏地都已經(jīng)進(jìn)了他的耳朵。她今晚只有一個(gè)人,他知道。“祁慕?”她不解地看著他。祁慕看了她半晌,舌尖滑過牙齒,語氣堅(jiān)決,“我陪著你?!?/br>“……”她眸光一閃,祁慕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視線,手卻仍然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不肯放。隔了幾秒,他才說:“一個(gè)人吃飯……很無聊啊。”不知怎么的,聽到他這句話,溫粥鼻尖驀地有些酸澀。她忍住那股突如其來的情緒,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靜靜地說:“沒關(guān)系的,倒是你,許瑞他們都在等你,還是快過去吧?!?/br>可祁慕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無論她怎么說都不愿意松開她的手。太陽逐漸西沉,大片霞光灑落,他倏地挑眉,低沉的聲音在晚風(fēng)中有些模糊。“除非,你跟我一起去?!?/br>溫粥無語地快笑了,甩開他要走。“粥粥、粥粥……”他不死心地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叫。“那也行,我就一直跟著你……”“溫粥……”“哎,你書包上的熊挺可愛啊。給我揪一下——”***最后還是跟祁慕來了許瑞的生日派對。許瑞是許家的小少爺,生下來就被寵上天。派對地點(diǎn)在許家的海邊別墅里,許瑞叫了一伙狐朋狗友湊熱鬧,把別墅裝飾得喜氣洋洋。燈全開了,門口還掛著大紅燈籠。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年了。就差舞龍舞獅吹鑼打鼓助個(gè)興了。歐式三層大別墅,臨海而立,在夜色里洋氣得很接地氣。溫粥打一進(jìn)門就覺得自己來錯(cuò)地方了。整個(gè)別墅都快被掀翻了,唱跳聲盤旋在屋頂,一下一下刺激著她脆弱的耳神經(jīng)。祁慕知道她不適應(yīng),往她手里塞了杯果汁然后就拉著人往陽臺(tái)走。一路走過去不斷有人湊上來跟祁慕說話,他都一概無視了,擺著臉色???。只有對她,才軟下聲音。到了陽臺(tái),溫?zé)岬囊癸L(fēng)吹來,海浪拍打著礁石,絲絨般的夜空里星子閃爍。這兒和里面像是兩個(gè)世界,美得不可思議。“還是來得挺值的吧?”祁慕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戲謔。溫粥輕輕哼了聲。過了會(huì),他貼近她,“餓了沒?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不待溫粥回答,兩人身后便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溫粥?真的來啦!他們都說祁慕帶了個(gè)女孩子進(jìn)來,一開始我還不信呢!”溫粥和祁慕一起轉(zhuǎn)身,迎上許瑞。“生日快樂。”她對他微微一笑。許瑞剛唱完歌跳完舞,神志不清,瞇著眼回她“同樂同樂”。傻子一樣。溫粥一個(gè)沒忍住,小聲笑出來。祁慕也勾了勾唇角,一腳踢在許瑞小腿上,“吃藥去吧你。”“嘶——”許瑞倒吸一口冷氣,轉(zhuǎn)而怒視他,“想打架呀?!”然后沒等祁慕說話,又自己接茬,“誰跟你打,小爺不屑。哎!今兒可是爺?shù)拇蠛萌兆幽??!?/br>溫粥笑得更厲害了,臉蛋泛起薄薄的紅。祁慕拿走她手上的果汁,“別笑了,一會(huì)嗆著?!?/br>“喲,這么細(xì)心吶?”許瑞一屁股在陽臺(tái)的搖椅上坐下,大老爺似的,“我說你倆既然成了,什么時(shí)候請吃飯啊祁慕?恩?”溫粥聞言直拿眼瞪祁慕,都怪他亂說話,看看看,這下連許瑞都誤會(huì)了吧!祁慕卻視而不見,反而親昵地揉揉她的頭發(fā),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少不了你的。”溫粥:“……”見他如此,許瑞身子一抖,低低罵了聲“靠”。認(rèn)識(shí)祁慕十幾年就沒見他這么溫柔地笑過,嚇?biāo)缹殞毩耍?/br>不過……他眉稍一挑,嘖,這到底是十七年頭一回開春。來?。∈幯。?/br>到了切蛋糕的時(shí)候,大廳里的燈全熄了。三層奶油蛋糕被推上來,十七歲的壽星許瑞眾星拱月般站在中間,美滋滋地許愿望。生日快樂歌一遍遍唱,氣氛很和諧。溫粥站在人群外圍,祁慕便陪著她一起。她笑容寧靜,眼底映著燭火跳躍的光芒,宛如琉璃一般閃閃發(fā)亮。歌聲遠(yuǎn)去,祁慕側(cè)眸出神地看著她。蠟燭吹熄的那一瞬間,他極快地低下頭,嘴唇貼上她柔軟的臉頰。“啾。”很輕很小的聲音,除了他們根本沒人聽見。他一觸即離,只有一波波的喜悅和酥麻在心尖擴(kuò)散開來。垂眼,溫粥正捂著臉驚惱地看著他,眸光瀲滟。祁慕輕舔了下嘴角,抑制著再吻上她的沖動(dòng),悄聲說:“沒忍住。”黑暗里,他的耳朵燒得通紅。***祁慕被許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