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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溫粥無意識地揪緊了膝蓋上浴袍的一角。他倏地笑了,眸中光華乍現(xiàn)。“那天暴雨,其實沒有封路。我撒謊了?!?/br>溫粥瞪大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你……”“是我故意留你下來的。”祁慕緩慢地點頭,眸光下滑,落在她鎖骨上。白皙小巧的脖頸,鎖骨的形狀漂亮極了,微微凹陷的地方,正是一枚玉色溫潤的玉佛。“一直帶著么?”他輕撫玉面,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旁邊微涼的皮膚。溫粥舔了下唇,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想要從毛巾里出去,卻被他手疾眼快扣住后頸動彈不得。他似乎也沒想要她回答。因為下一秒,他的吻便落在了那處。唇一半貼在她皮膚上,舌尖狀似不經(jīng)意地舔過,溫?zé)徨瘢鹚砦⑽⒌念澙酢?/br>她拽住他的發(fā)絲,“祁慕……”他不理,吻得細(xì)致而投入。最后含住她的鎖骨,用牙齒輕而緩地磨,沉聲道:“等畢業(yè),你就嫁給我,好嗎?”低啞性感的聲音。像情醉之后的囈語,說出的卻是世上最深重的諾言。溫粥咬住牙關(guān),手指摸上他薄紅柔軟的耳朵,輕輕捏了捏。她能感覺到身前人的呼吸又重了幾分。在他手覆上浴袍腰帶的那瞬間,溫粥終于顫聲問:“你家里同意嗎?”“……”祁慕?jīng)]有聲音,只是手漸漸松了。“你的公司呢?”溫粥又問。祁慕仍然沉默,手下微動,把毛巾扯掉放到一邊。然后松開她,閉上眼陷進(jìn)沙發(fā)里靠著。溫粥也垂下眼。他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溫粥和祁慕了。過了最無憂無慮、只關(guān)心高考和對方的那個年紀(jì)以后,才發(fā)現(xiàn)世界這么大,煩心的事一遭又一遭,潮水一樣包圍著彼此。那些從前被他們刻意忽略的,假裝毫不在意的問題,到現(xiàn)在,都清晰分明地放在臺面上,讓兩個人不得不去面對,去解決。感情到了這個地步,很多時候都不只有他們自己。不管是家里,還是事業(yè)。上天能夠給予他們的饋贈,只會越來越少。良久,祁慕才呼出口氣。他站起來,微微側(cè)了下頭,“我去洗澡?!?/br>溫粥點點頭,想對他笑笑,可嘴角沉甸甸的,怎么都勾不起來。半個小時后,等祁慕出來,溫粥已經(jīng)縮在被子睡著了。她人很小,只占了大床三分之一的地方。發(fā)絲柔軟,有幾縷貼在臉側(cè),一直彎到唇邊。祁慕腳步一停,心頓時軟得不可思議。他走過去,蹲在床邊靜靜看她。房間里已經(jīng)關(guān)了大燈,只有床頭一盞暖黃的小燈散著淺淺的光暈。旁邊放著他那盒隨身帶著的煙,上頭貼著一張黃色便利貼,娟秀的字跡寫著:不許動,歸我了。祁慕揚起唇,手指輕輕拂過眼前人的眉眼。她絲毫不覺,面容恬靜,宛如天使。天使閉上眼睛,全世界就都睡著了。祁慕也上了床,從后面把她抱進(jìn)懷里,手臂勾住她細(xì)軟的腰身。輕吻不斷落在那微涼清香的發(fā)絲上,他終于安心睡去。沒有人能分開我們的。不管是從前,現(xiàn)在,還是將來。你注定是我的人。***第二天溫粥讓宋佳幫自己跟老師請假,宋佳知道她一夜未歸,在電話里賊賊笑著:“跟男朋友在一塊兒呢吧?”“……”溫粥臉紅,瞪了眼外間從早上起就一直對著筆記本在辦公的某人,才囁嚅道:“不是,就和朋友有點事……”“行了行了,我還能不知道?這事包我身上沒問題,你就甜甜蜜蜜去吧。”“……謝謝?!?/br>掛了電話,溫粥丟了手機走過去,在他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下,咬牙:“為什么不讓我走???”祁慕頭也不抬,“坐過來?!?/br>溫粥不肯,悶著氣發(fā)呆。對面人又在鍵盤上飛快敲打了一串,然后合上蓋子,長腿邁了幾步來到她旁邊。二話不說把人騰空抱起來,朝房間走去。溫粥驚慌中抱緊他的脖頸,“你要干嘛啊?”“想干你啊?!?/br>“……”“但你不讓啊?!?/br>“所以呢……”“跟你玩一會兒?!?/br>“為什么去床上玩?”“床上你比較乖?!?/br>溫粥:“……”把她放到床上,又扯了被子蓋好,他才上來。溫粥一臉莫名其妙,“現(xiàn)在是白天?!?/br>他這架勢就像要睡覺似的。“別廢話,好好休息?!逼钅秸f著,揉了下她的頭,“是不是感冒了?恩?”“恩……”“胃也不太舒服吧?”“你怎么知道……”祁慕笑得那叫一個得意,“你有什么我不知道?恩?”溫粥心下一動,傾身過去抱住他的腰,頭蹭了蹭他的胸膛:“我沒事,感冒也不嚴(yán)重,就是在南邊時間長了,回來一時有點不適應(yīng)?!?/br>“恩……”他摸摸她的發(fā)絲,“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去看看爺爺吧?!?/br>“祁老師?”她話音剛落,腦后就被他拍了一下,“還叫老師?喊爺爺!”“……”“過幾個月他大壽,我?guī)阋黄鸹丶??!逼钅铰朴频卣f。“啊……”溫粥猶豫地看著他。回家……就意味著見他其他的家人。祁慕捏捏她的臉,“慌什么,那些人都不重要?!?/br>溫粥皺了下眉,“你別這么說……”“那我能怎么說?粥粥,你還不了解我?”他淡淡反問,唇角勾著無謂的笑意。父母生而不養(yǎng),他從來都是親情單薄。除了祁源和亡故的奶奶,他在祁家就沒有其他牽掛的人了。溫粥自然懂得。她心里發(fā)酸,握住他的手,“好,我去?!?/br>前路艱難,她何嘗忍心讓他獨自一人。只是那時的他們都不曾料到,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莫過于身不由己。就像兩年前那場高考。所有變故,都是突如其來,毫無預(yù)兆。***托祁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