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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了一下院子的高度,深呼吸,助跑起跳,他身手利落地翻過了院墻。站在院子里一看,院子里白茫茫的并無半分足跡,顯然早上觀止并沒有出過來。這下蘇論千心中不妙的感覺更強了,他站在窗臺外往里望去,里面安安靜靜的,并沒有看到觀止的身影。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凝神聽了一會兒,觀止的房子里靜悄悄的沒半分聲響,蘇論千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直接攀上窗臺,順著水管的管道爬上去,打開二樓的窗子鉆進(jìn)觀止的家——一樓的窗戶上安了防盜網(wǎng)。家里靜悄悄的沒半分人氣,蘇論千走進(jìn)觀止房間里查看,里面并沒有人,被子也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上,伸手一摸,床上沒有半點溫度,顯然床上的人離開了不止一時三刻。繼續(xù)查看,所有房間都是空的,蘇論千臉色越發(fā)陰沉,直到走到客廳,看到觀止放的紙條,蘇論千徹底確定觀止是出事了。“褚言,觀止出事了,你幫我查一下,報酬從魂藥里面扣?!碧K論千沒敢多耽誤,直接撥通了褚言的私人通訊儀,選擇了視頻通訊。蘇論千的臉色簡直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當(dāng)年那件事發(fā)生的時候蘇論千的臉色也不過如此,褚言見了心里一驚,神色嚴(yán)肅地問道:“出什么事了,你能說清楚一點嗎?”“觀止被綁架了,原因不明,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到今天凌晨左右?!毖┦窍掳胍瓜碌模^止一定是在下雪之前就離開了。“你確定?”作為合作對象,觀止的資料褚言也略查了查,實在想不出來誰會綁架這個無權(quán)無勢的年輕人,不,不對,褚言總歸是不凡的人物,他很快想到了觀止被綁架的理由,一是觀止種的菜,幾個月前他還因為發(fā)覺有人在查這方面的東西特地發(fā)通訊告之了蘇論千,二是蘇論千手頭上正在做的魂藥云華愿,這種珍貴的魂藥要是有人在打主意也不奇怪。心思快速一轉(zhuǎn),褚言已經(jīng)信了八九分了,出于謹(jǐn)慎,褚言還是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嗎或是什么線索嗎?我馬上安排人去查?!?/br>“證據(jù)?”蘇論千冷笑一聲,揚了揚手中的紙條,“這就是最大的證據(jù)!”“這話怎么說?”☆、第22章往事這么說?蘇論千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舉起手中的紙條示意給褚言看:“你看看觀止對我的稱呼,他什么時候叫過我老師?”褚言用眼睛掃視紙條,果然,上面對蘇論千的稱呼都是老師,而他在幾次見蘇論千師徒時,觀止都稱呼蘇論千“師父”。“還有,”蘇論千接著說道,“要是觀止真的如紙條上所說是去找父母去了,他即使來不及向我辭行也一定會給我發(fā)通訊,而不是留紙條!我沒有他家的鑰匙,他在家里留紙條給我毫無意義?!?/br>綁匪想把事情做周全一點,所以留了紙條,但他不知道,恰恰是他讓觀止留的紙條使蘇論千產(chǎn)生了懷疑。他也不知道,蘇論千以前是一個優(yōu)秀的自由傭兵,蛛絲馬跡就足以讓他發(fā)現(xiàn)許多東西,蘇論千可不是棲梧村土生土長的農(nóng)民,警覺性不輸傭兵半分,不會輕易地被騙過去。蘇論千這么一說,褚言立馬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承認(rèn)蘇論千的猜測有道理,事情緊急,褚言沒讓蘇論千失望,他鄭重地保證馬上抽派自己手下的專業(yè)人員處理這件事,自己也會親自跟進(jìn)。“麻煩你了,我覺得還是觀止種的菜惹來的禍?zhǔn)?,拜托你往那方面查一查。?/br>在觀止家里仔仔細(xì)細(xì)翻找后,蘇論千一無所獲地離開了。走出觀止家的大門,他想了想,一腳深一腳淺地往村長家走去,觀止失蹤的事要通知他一聲,畢竟他是一村之長,有管理村民的責(zé)任,還有,他對這村里附近比較熟悉,興許能問出什么線索。本來制造魂藥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現(xiàn)下觀止又出了這檔子事,蘇論千在大雪天里來回奔走,心里著急的同時還帶著點慌張,這么走了一遭,蘇論千整個人都凍透了,整個人透著一股揮不去的疲憊。自從以前出了那件事之后,蘇論千的身體就不是很好,雖然平時打打獵種種田毫無問題,但身體底子比起其它魂力七級的魂師來說還是差多了,這也是蘇論千不再做自由傭兵的原因之一,他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跟不上這個魂師境界,做自由傭兵太勉強了。可能心里壓著事,蘇論千一回到家就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發(fā)軟,頭重腳輕的十分難受,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蘇論千覺得自己這節(jié)奏是要生病了,于是趕緊摸出藥來吃了,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就爬上床休息。這個關(guān)頭他實在病不起,觀止是孤兒,除了自己就不會有人再為他奔走cao勞,蘇論千心里明白,要是自己不坐陣,褚言也未必會有那么盡心。天本來就陰,拉了窗簾的房間更顯昏暗,下午蘇論千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一時間有些難以判斷時辰,剛想去拿床頭的鬧鐘,就看見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坐在自己床頭,那是倪牧!這個人在自己身邊躺了幾十年,聞著味兒蘇論千都不會認(rèn)錯,更不用是是那么近的距離看見他的身影了。“你來做什么?”話雖如此說,但蘇論千心中半點都不好奇,尋找弱點,乘勝追擊,這些都是倪牧做慣了的?,F(xiàn)在自己處于低谷,倪牧要是真想和自己重歸于好,肯定不會錯過這個雪中送炭的機會。果然,“聽說觀止出了點事,我來看看你,順便幫幫忙?!?/br>“那還真是麻煩你了啊,大冷天的從空青城趕過來?!碧K論千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諷刺地對他說道,倪牧的涵養(yǎng)功夫好得很,尤其是對蘇論千,他好脾氣地幫蘇論千掖好被子,“沒事,就算是朋友,幫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br>“謝謝你,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碧K論千疲憊地閉上眼睛,他渾身上下每根骨頭都透著疲憊,整個人軟綿綿的,實在沒有力氣跟倪牧扯皮。本來他應(yīng)該有骨氣點拒絕的,既然已經(jīng)恩斷義絕又何必黏糊糊地扯在一起?但是關(guān)自家徒弟的安危,蘇論千半點也不敢馬虎,他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歷經(jīng)生活的風(fēng)霜雪雨,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放下自己的傲骨,向這個世界妥協(xié)。“我們之間,說這些干什么,”聽了他的話,倪牧心情不錯,他的嘴角泛上了一絲笑容:“放心吧,觀止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br>“沒有我們了?!比塘巳?,蘇論千還是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十三年前,你做了那個決定之后就沒有‘我們’?!?/br>倪牧看著他疲憊的瘦削的面容,心中不好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