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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蘇論千怎么跟阮曦清溝通的,在日常訓(xùn)練之余,觀止現(xiàn)在開始跟阮曦清學(xué)習(xí)四級藥劑,這些東西對于觀止來說著實有些艱澀,每天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來。昨天也是如此,他幾乎耗盡了身體的最后一絲魂力,回來之后倒頭就睡,估計在耳邊打雷也吵不醒他疲憊的靈魂,更不要說進階的瓶頸什么的了,他根本無意識。觀止愣了一會兒,猛然想起自己還得去妖孽那里報到,要是晚了一步,指不定那妖孽怎么折騰自己。想到這里,觀止火燒屁股一樣急匆匆地刷牙洗臉,跟貓洗臉一樣,隨便扒拉兩下完事,然后手忙腳亂地拎起東西跑了,他可不想再體會一下繞著藥劑協(xié)會跑圈的悲劇。原本他二級魂力升級到三級的時候,他還激動得要死,第一次體會到實力飛漲的喜悅,不過現(xiàn)在,在周圍人的對比之下,他完全沒有感覺了,要知道,他身邊的褚言倪牧蘇論千等人,魂力級別最低的也是七級巔峰隨時要到八級的魂師,尤其是最近褚言升級到九級魂師,給觀止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在這樣的對比之下,他就是再有信心,也對自己三級魂力升級到四級魂力沾沾自喜起來。觀止急趕慢趕,終于在阮曦清規(guī)定的時間到了他們的制藥室。觀止是要提前來搞衛(wèi)生,收拾昨天做完的藥劑及今天要用的藥材,一切妥當(dāng)之后,阮曦清才慢悠悠地晃進來。這妖孽一向光鮮無比,一襲如血暗紅的紅袍襯得他體態(tài)風(fēng)流,簡直沒有從事這個古老的藥劑師職業(yè)的半點嚴(yán)謹?shù)臍庀ⅰ5谝谎?,他就會讓人想起那些不存在的神話,總之,他就是一個妖孽,除了這個詞,也難以用別的詞語去描述他,他是一個非傳統(tǒng)的男人,一個有些超凡脫俗的妖孽。只是,這一天,當(dāng)天走進制藥室,他再也沒維持住他那游刃有余的,微帶著嘲諷的笑容,他微張著嘴,看著正在制作一瓶四級藥劑的觀止,“你升級了?”“嗯,今天早上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四級魂力者了。”觀止小心翼翼地制造著手中這瓶價值不菲的藥劑,四級藥劑藥劑脫離了低級藥劑的范疇,要是砸了,觀止還真是會忍不住心疼。“那你現(xiàn)在差不多能考四級藥劑師?”“嗯,要是有需要的話,過一段時間就能去考?!庇^止欣喜地看著手中這瓶藥劑,果然,三級魂力跟四級魂力就是不同,在三級魂力的時候,觀止也能制作四級藥劑,但絕對沒有那么圓融,那么得心應(yīng)手,他現(xiàn)在制藥的感覺好極了。阮曦清像不認識一樣,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觀止幾遍,心里有些駭然,這小子好像才學(xué)習(xí)藥劑制作兩年吧?兩年從毫無基礎(chǔ)的農(nóng)村小子到四級藥劑師,哪個混蛋說這小子走后門的?!開玩笑吧,這樣的人還需要走后門,全國上下的藥劑才俊們都可以從高樓上跳樓十八遍了!兩年達到四級,就算是在人才輩出的制藥史上,有這個水平的人也不多,而有這個水平的人,最后無一不是驚才絕絕的王級藥劑師,讓全人類仰望!雖然藥劑制作是中學(xué)畢業(yè)后,預(yù)科才有涉及,但一般決定學(xué)習(xí)藥劑都不會真的到了預(yù)科才開始學(xué),很多人,從小時候就開始打基礎(chǔ),接觸藥劑多年,可就算這樣,像觀止這個年齡段的學(xué)生,一般只是一級藥劑師,二級藥劑師不多,三級更是稀少到有些鳳毛麟角,從這里,足以看出觀止的天資。阮曦清有些發(fā)抖,興奮的,他能在年紀(jì)輕輕達到大師級藥劑師的地步,決定不只是僥幸,相反,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在藥劑制作這方面稱得上刻苦,要不然,蘇論千也不會把觀止教給他。就是這樣一個醉心于藥劑的妖孽,見到觀止忍不住有些見獵心喜,這么一個好苗子啊,教出來該多有成就感。想到這里,阮曦清第一次努力露出一個正經(jīng)的類似于為人師表的笑容出來,“那還真不錯,像你這樣的,可要更抓緊點,不要浪費了自己的這份天資?!?/br>“嗯,我一定會的!”觀止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他正迷醉地回憶自己制作這瓶四級藥劑的感覺,努力抓住這種難得的感覺。難得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卻落得眉眼拋給瞎子看的下場,哪怕是臉皮厚如阮曦清,他也忍不住露出一個被噎到了的表情,什么破孩子啊,對自己那么不上心!果然是蘇論千那家伙里面出來的,阮曦清憤憤地想。心里腹謗著,臉上卻不露半分,阮曦清臉上的笑容更和善了些,不過,可能是因為業(yè)務(wù)不太熟練的關(guān)系,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艷麗的臉硬生生地扭成了鬼氣森森,觀止不小心抬頭瞄見了,嚇得手不由自主地一抖。阮曦清沒有察覺,他笑了一下:“這期的進修要結(jié)束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繼續(xù)跟著我?”這是要他改換門庭的意思?觀止一愣,“師父還在等我回去?!?/br>不行?阮曦清眼珠一轉(zhuǎn),不死心地勸道:“沒說讓你換師父,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學(xué)生?!?/br>這等良才美玉,看見了不抓住阮曦清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雖然這塊玉看起來有些呆。這真是,世界之大,有眼光的人還真是不少,繼公孫欣懌之后,又一個人認識到了觀止這塊璞玉的不凡,而且他的要求更加低,條件更加優(yōu)渥。觀止這才意識到阮曦清不是在開玩笑,他放下手中的藥劑,認真看著阮曦清,眉頭微皺,說實話,阮曦清這人看著不靠譜,但實際上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的老師,他的藥劑知識十分廣闊,藥劑素養(yǎng)也十分深厚,在一定程度上,他甚至跟蘇論千有些互補。有這樣一個師父再加這樣一個老師,觀止有些心動,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他馬上收回了心神,他知道蘇論千與阮曦清有微妙的競爭關(guān)系,他是不可能不顧自家?guī)煾傅母惺埽菰跀碃I之下的。這么一想,觀止心里搖搖頭,委婉地回絕:“我一個師父就夠了,何德何能敢勞煩一位大師?”至于為什么這么委婉,開玩笑,在阮曦清手下欲·仙·欲·死地熬了幾個月,哪有膽反抗這個妖孽?阮曦清當(dāng)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滿意,他三番五次地勸說,都被觀止委婉而堅定地擋回去了。這期進修很快就完結(jié),阮曦清再不死心也沒辦法,觀止離開在即,實在沒什么時間留給他說服這個固執(zhí)的年輕人。最后,阮曦清無奈又郁悶:“當(dāng)我的學(xué)生那么難受?不知道有多少人哭著求著拜入我門下!”觀止難得柔順地搖搖頭:“對啊,您是最厲害的,可惜我早有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