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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于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跟褚言說話,最后,他只得啞著嗓子說道:“你回去吧,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br>良久,直到觀止腿都站麻了的時候,褚言長嘆一口氣,伸手把他擁進(jìn)懷里,“我怎么就愛上了你這個東西!別哭了,你去哪里我陪你?!?/br>觀止下意識地往臉上摸,果然摸到了一臉淚水,他一邊迷迷糊糊地鄙視自己,最近怎么變成了一個愛哭鬼,跟女人似的,一邊縮在褚言懷里汲取久違的溫暖,在內(nèi)心中,他也舍不得離開褚言。雖然一再拒絕褚言,但觀止知道褚言既然追來了就一定不會讓自己一個人進(jìn)入森林。自己究竟上輩子拯救了多少個銀河系,死了又活了過來,有師父,還有這么一個人陪在身邊?觀止抓住褚言的衣襟抓得更緊,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盡最大的可能護(hù)褚言周全。就在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觀止低低地說道,“我也愛你?!?/br>森林的風(fēng)像黑夜中的嘆息,吹過耳邊時,褚言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他忍不住震驚地微微提高了聲音,“什么?”觀止定了定神,仿佛發(fā)誓一樣低聲說道,“我也愛你!無論你去哪里我也會陪著你,上窮碧落下黃泉,只要我有意識,我便陪著你?!?/br>褚言聞言伸手抬起他的下頷,直視他的眼睛,黑夜中褚言的眼珠竟有點熠熠生輝,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觀止,聲音有點沙啞,他語速緩慢到幾乎一字一句地說道:“當(dāng)真?你要是答應(yīng)了,我這一輩子就不會再放開。”這是觀止第一次明確地剖白心跡,表達(dá)自己的愛意,即使是穩(wěn)重的jian商褚言,也禁不住有點情緒不穩(wěn),這天下再沒有什么比兩情相悅更美好。觀止露出一個微微的無聲的笑容,從心底里發(fā)出來的笑容,自從他師父出事后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他認(rèn)真地盯著褚言的眼睛:“如果我們這次有幸活著回去,我們要一個孩子吧,結(jié)合我們兩個優(yōu)點的孩子。”觀止的聲音消失在兩個人的唇齒間,彼此呼吸交融的感覺讓觀止不禁微瞇起眼,專心地感受這個來自伴侶的吻。有了褚言,觀止不得不承認(rèn)他大大松了一口氣。褚言實力比他高,經(jīng)驗比他豐富,對森林以及這個世界的了解遠(yuǎn)比他這個最近才開始查閱資料的人深得多,有褚言的帶領(lǐng),在森林的邊緣區(qū),觀止他們幾乎走得如魚得水,對于野獸,該殺的殺,該避的避,半點也沒有觀止一個人時的兇險。一找到觀止,安定下來之后,褚言用倪牧給的通訊器給倪牧發(fā)了個通訊,讓他不用擔(dān)心。這個瘦削沉默了許多的男人看向觀止的目光猶如一個真正的長者,他用溫暖的目光打量觀止,確定他安然無恙,然后告訴觀止讓他們保重,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險就趕緊回來,不要硬闖,他已經(jīng)召集死士過來森林尋找,讓觀止不要太有負(fù)擔(dān)。最后,倪牧很鄭重地對觀止說了謝謝,兩人算是和好,應(yīng)該說觀止單方面承認(rèn)了倪牧的地位——師父蘇論千的伴侶。觀止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師父的事是意外,真的不能怪誰吧。觀止跟著褚言走了八天,褚言觀察沿途的植物后告訴觀止他們快要到森林的中間位置,從現(xiàn)在起,他們可能真的會遇到危險,因此褚言要求他們就地休整一天,養(yǎng)足精神,再走下去。憑借敏銳的觀感和豐富的經(jīng)驗,褚言好不容易在河邊的峭壁上找到一個巖洞,這里足夠隱蔽,尋常的野獸應(yīng)該上不來,相對安全。“今天在這里過夜,明天休息一天,我們后天再出發(fā)。”褚言拍板,觀止無異議,兩人決定在這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真虧了有你,要不然我現(xiàn)在非得狼狽到死不可?!庇^止感慨,褚言嘴角露出一點柔和的笑意,揉了揉觀止的頭發(fā),沒有答話。觀止的話并沒有夸張,森林里植被茂盛,有高大的樹木也有低矮的灌木,腳邊是厚厚的雜草,因為少人行走,植物生長的速度又快,在森林里,幾乎沒有道路,全靠褚言一腳深一腳淺地拿著長劍在前面開路,一天走下來,即使是身為九級魂師的褚言也會累到連手都抬不起來,整個人帶著深深的疲憊。很多時候,為了躲避森林中未知的危險,褚言干脆帶著觀止在樹枝上跳躍,反正他們是魂師,這樣反而省時省力一點。在森林中風(fēng)餐露宿地走了快十天,每天的食物就是一些漿果和藥劑,還有一些難吃的壓縮餅干,為了保證安全,也為了省事,觀止兩人吃這些東西吃了那么多天,一直沒生火,都吃的面帶菜色,配合著每天高度緊張的趕路,他們現(xiàn)在可謂是身心俱疲,也是時候該休整一下。褚言帶的東西遠(yuǎn)比觀止的多,也比觀止的全面,他拿出一塊毯子,鋪到石壁地上,觀止叫住了他:“別,等我下去割一捆草上來再鋪吧,既然要做一個休整,這樣睡太累了。”褚言手一頓表示同意,現(xiàn)在是深秋到初冬的過渡時期,很多種草都枯黃了,懸崖下的空地上就有一大片,要割一點上來并不費事。他們現(xiàn)在是打算休整,自然不用像以前趕時間那樣隨便找個地方睡一覺就行。顧不得休息,兩人乘著天黑以前,割了一大捆草,又撿了一大捆柴火,兩人都是魂師,負(fù)重能力都不錯,輕輕松松地就把它們帶回了巖洞里。除此之外,褚言還帶回了一只肥嫩的獵物,那只為過冬儲存大量脂肪的小獸在火堆上烤得滋滋作響,觀止在上面撒了鹽巴和辣椒米分,還在上面抹了漿果汁,烤得金黃金黃的,香氣撲鼻。觀止拿來干凈的葉子,邊烤邊手腳麻利地拿匕首削下烤的嫩嫩的rou,邊咽著口水遞給褚言:“快嘗嘗,好久沒吃拿火烤出來的食物,好香?!?/br>褚言拿著簡易的木筷子夾起還冒著熱氣的rou片,吹了吹塞進(jìn)觀止嘴里:“一起吧,別著急,你要是喜歡,在這里多呆幾天也不要緊。”觀止咬了滿滿的一嘴rou,幸福地瞇著眼睛把rou片往褚言那里推,示意他吃,至于褚言的話,他含糊著忽略了過去,褚言心疼他他知道,但即使再沒常識,觀止也知道在這森林里多呆一天多有一天的危險,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放松,讓他們處于危險的境地。rou片又肥又嫩,香辣可口,因為澆上了漿果汁,格外的鮮美,烤到最后,觀止大塊朵頤,不時給褚言塞一塊,兩人在火堆旁吃著這一頓難得的晚餐,格外的安心,不管外面如何,這一刻,他們處于靜謐美好之中,這就夠了。吃完晚餐,觀止拿出剛做的幾個裝滿了水的圓木桶,把其中一個放到火堆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