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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白瀟瀟帶她去坊市找空間法寶,現(xiàn)在回想秦暮煙的話,以白瀟瀟一個孤女的身份,的確不大可能認識什么珍品閣的閣主遲重,但如果換做石定峰出面,憑他的身份和人脈,要弄到一枚種植空間類的戒指同樣不難。 在她控制魔子時,白瀟瀟替她護法,替她保密,和她雙修,幫她加固氣罩……她做的每一件事,原來都是石定峰在照顧她,保護她。 也難怪葉欽來找她時,石定峰會那么生氣,恐怕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葉欽就是復活的柳青冥。 如果說從頭到尾,都怪她盲目地錯信了人,也不盡然,要怪也要怪石定峰手段太高明。 石定峰實在隱藏得太深,即便有破綻,也都被他巧妙地掩蓋了,在她還來不及懷疑時,她就已經(jīng)陷入了這份姐妹情之中,無可自拔。 可要說隱藏,當時石定峰對她用了夢識蠱之后,她自認為隱藏得很好,不曾露出任何的破綻,石定峰也誓不會再糾纏于她,可為何他還是追過來了?為何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洪寧襄看了眼身上,她穿著一件雪白的里衣,床頭擺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裙,是她最喜歡的淺碧色,繡著精致的荷葉暗紋。衣裙的尺寸非常合身,洪寧襄穿到一半,突然想到過去一年,許多個夜晚,原來自己傻乎乎地睡在石定峰的懷里……越想越氣,干脆把衣裙扔了出去。 一只手接住了衣裙。不知何時,石定峰走了進來,他將衣裙披在她的身上,洪寧襄用力推開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石定峰看了她一眼,疊好了衣裙,放在床頭,關(guān)上門,無聲地出去了。 洪寧襄抱住雙膝,淚水無聲地涌出。 她想到了無數(shù)個夜晚,白師姐抱著她入睡,那個時候,她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心里特別貪戀師姐的懷抱。現(xiàn)在回想,她就是天底下最笨最蠢的大傻瓜,居然被石定峰占了那么多次便宜,還自以為她騙過了他! 她想到好幾次夜里,她說夢話喊了小石頭的名字,石定峰一定早就知道她在騙他,但他真是好定力! 他居然沒有揭穿,任由她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讓她又一次地付出真心。 到最后才現(xiàn),她才是那個被騙的人! 最后一次!她誓,這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后一次的失誤! 洪寧襄赤著腳,沖出了房間,一路沖到了石定峰的練功房外。 她鼓起了勇氣,大聲喊道:“石定峰,出來,你給我出來!當初你答應過的,只要失敗了,就不會再來糾纏,為什么你不守信用,還扮成師姐來騙我。你這個大騙子,你給我滾出來!” 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襄兒?!?/br> 洪寧襄僵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到石定峰站在秋千架旁,他根本不在練功房里。 石定峰輕輕踏出一步,就到了她的身前。 洪寧襄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不由自主往后退,他往前進。 兩人一退一進,等到洪寧襄現(xiàn)身后是墻壁時已經(jīng)遲了,石定峰把她圈在懷中。 “失???”石定峰冷峻的眉峰挑起,“你是說上次,我用夢識蠱,幫你找回記憶,失敗的事?” “對……我記得,你過誓。”洪寧襄瞪著他,“你說,如果失敗,放我走,從此不再糾纏?!?/br> “我的確應該守信,但前提是,你沒有騙我。”石定峰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結(jié)果卻是你騙我在先。當時我用了夢識蠱,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你的記憶,但至少恢復了一部分,你早就記起了自己是誰,對不對?”他一字字在她耳畔道,“洪寧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騙我?!你也好狠的心,我那么辛苦地找你,你竟不與我相認!如果你真的這么恨我,大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我,你躲什么?你怕什么?還是說,你舍不得?你心軟了?” “怕?”洪寧襄無所畏懼地笑了一下,“你說得對。我的確很怕你,畢竟你可是蓋古魔宗的代宗主,你那么高的身份,那么深的修為,我一個小小的孤女,沒什么法力修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你作對,正是因為怕你,所以我躲著你。心軟?你也說對了,現(xiàn)在給我殺你的機會,我也不會動手了。因為你可是我的好師姐,你對我那么好,好到讓我愿意去相信世上還有真心,你說我怎么舍得對你動手?即便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我也不后悔曾經(jīng)那么信任你,我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也不用為此感到內(nèi)疚。我騙了你,你騙了我,我們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br> “互不相欠?!沒這么容易!”石定峰眸子越黑沉,“我說過,不管你是田湘兒也好,是洪寧襄也罷,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實話說,上次對你使用夢識蠱之前,我就想好了,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這輩子我都不會和你分開。但我唯一沒想到的是,明明成功了,明明你記起了自己是誰,卻不肯與我相認?!?/br> 他眸中帶著幾分嗜血的兇狠盯著她,“差一點!差一點我就信了你!幸好我沒有放棄,幸好我用了白瀟瀟的身份,不然我豈不是又要錯過你?!襄兒,別說我狠,別怪我騙你!從當年你離開我,到今天——六年,我足足找了你六年,六年我是怎么過的?沒有哪一天我不在想你,沒有哪一天我不在想著你回到我的身邊!但是,在我找到你之后,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推開,想想你做的事,想想你騙了我多久,到底誰比誰更狠?!” “那是你活該,是你罪有應得!”洪寧襄脫口喊道,“如果我真的只是田湘兒該有多好,為什么你要找回我的記憶,讓我記起,我從前竟然是個十惡不赦的女魔頭,我所有的恨都是拜你所賜!你以為陪在我的身邊,就可以把從前的事一筆勾銷嗎?你以為扮成了師姐,對我好,就能抵消我對你的恨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石定峰,我不會原諒你,我絕不會——” 后半句尚未說完,洪寧襄的唇就被堵住了。 她試圖掙扎,卻被石定峰一只大手按住了腦袋,他化神期的威壓絕不是她一個筑基期修士能夠反抗的。 洪寧襄放棄了掙扎,木然地任由石定峰在她的唇舌間肆虐。 壓抑了太久,石定峰幾乎無法控制全身的情動,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了她,但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和她眼角的濕潤,他終究慢慢平靜下來,把她的淚水全部含進口中,手指在她臉頰上細細描摹,用了很大力氣平復了呼吸,他伏在她頸邊,一拳砸在身側(cè)的墻壁上,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