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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好好謝謝她!” “這次真是多虧了湘兒,以前是我錯怪她了?!眲⒂窨吹椒僭聞K于回歸師門,而今那丫頭又為平息師門叛亂付出這般努力,再大的怨氣也都散了。再看了一眼遠(yuǎn)處奄奄一息的頌雪,忍不住搖頭嘆氣,眼中有痛惜,也有一絲憐憫。 石定峰道:“四位仙子,還是趕快回師門吧。外面道凈派和清瓊門火拼,兩派弟子死傷了不少人,需要你們?nèi)テ较ⅲα?,還有這兩個人,你們也一并帶走吧!” 石定峰踢了踢腳邊奄奄一息的頌雪師徒二人。 他淡淡地說,“這二人把襄兒逼到這般境地,害得清瓊門死傷那么多人,相信不用我多說,四位仙子,應(yīng)該知道怎么處置。”(。) 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就是你娘親 “大恩不言謝,清瓊門永遠(yuǎn)銘記!”溶月沒有看到湘兒,心中擔(dān)心,有些忐忑地說,“敢問道君,能否讓我看一眼湘兒?” “她被頌雪打傷,傷得很嚴(yán)重。等她醒了,你們再來看吧?!?/br> “那道君可否在清瓊門留住幾日?”溶月生怕石定峰就這么帶走了湘兒,趕忙挽留。 石定峰想到洪寧襄對溶月的情意,心底一痛。 這一世,她的心再也不會只為他一人而跳動。 這一世,她總是牽掛著別人,唯獨(dú)不會去想他,不會念著他。 這個女人總是傻兮兮的,總是讓他cao心,讓他心疼! 方才,要不是他及時趕來,頌雪那一掌直接就毀了她心脈,去了半條命。 為了兒子,她竟然這般拼命。 兒子是他和她生的,如果她真的一點(diǎn)都不愛他,又怎會如此在乎兒子? 這女人永遠(yuǎn)都是這么一根筋! 石定峰輕輕吐了口氣,對溶月說,“也罷。襄兒此番回來,也是想和你見上一面。那就有勞仙子先安頓了?!?/br> “道君這邊請!”溶月大喜,客氣地帶路。 數(shù)道白光刷刷沖出了上陽古境。 --- 玄月宮,觀月樓。) 溶月命弟子收拾了殿樓后面的一座庭院,給石定峰一家人住。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的丫頭,溶月嘆了口氣,隨即出去了。 這一次,清瓊門和道凈派火拼,元?dú)獯髠?/br> 雖然那些反叛的弟子,都是頌雪的部下,但是也屬于清瓊門的一部分,只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休整,才能恢復(fù)元?dú)狻?/br> 現(xiàn)在,她必須肩負(fù)起掌門的擔(dān)子。和長寧、凡秋等長老,一起重振清瓊門了。 等到溶月離開后,一直沉默不語的石鳴,走過來。對石定峰道,“爹,我有話跟你說?!?/br> 石定峰喂了洪寧襄服下修復(fù)心脈的仙丹,見她臉色和緩了些許,這才轉(zhuǎn)身。走到外間,“有什么話出來說,不要吵著你娘?!?/br> 石鳴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頑皮、沒心眼的小孩了。 這些年,他和琉璃跟著洪寧襄一起在仙葭島修煉,自家老爹居然很放心地,把他交給了這個女人照顧。 按說依照老爹霸道專橫的個性,一定會把他拴在身邊,找?guī)讉€師父,讓他跟著到處歷練才行。 但是。自家老爹居然縱容這個女人養(yǎng)著他。 如果說,以前他還小,沒有去想自家老爹和這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只單純地以為,這個女人是爹爹的侍妾,是他的后娘。 為了不惹自家老爹怒,為了不惹這個女人傷心,他非常配合地,認(rèn)了這個女人為母。 可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長大,他不是傻子,他能夠感覺得到。爹爹有多寵愛這個女人。 當(dāng)年,自家老爹從魔界來到逍遙修界,為的就是找回娘親。 而他原本也是來找娘親的,結(jié)果被師父帶去了太虛門。在那里修煉了好幾年。 等到再見老爹時,老爹身邊就多了湘姨這個侍妾。 最開始遇到湘姨的時候,他很喜歡她,后來和她分開后,心里總是想著,什么時候能再見到湘姨。 不料。再見之時,她變成了他的后娘。 那個時候,他還小,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那樣的轉(zhuǎn)變。 直到湘姨一點(diǎn)點(diǎn)引導(dǎo)他,引導(dǎo)他去接受她的身份。 他也就漸漸地習(xí)慣,有這么個疼愛自己的娘了。 甚至不止一次幻想過,要是,她真的是自己的娘親該有多好? 甚至,在他開口喊出那聲娘的時候,他還擔(dān)心,將來如果被自家娘親知道,娘親會不會生氣? 而湘姨說,他的娘親一定不會介意。 于是,他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個娘的疼愛。 及至琉璃出現(xiàn)時,他才現(xiàn),自己竟然想獨(dú)自霸占娘,不想那個小人分走娘的愛。 不知不覺,他竟然和這個女人之間,有了那么深的情意。 如果說,過去十幾年,他可以裝聾作啞,不去深想這個女人的身份。 那么今天,她為了保護(hù)他,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抵,他就不能不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了。 試問,如果她真的只是爹的一個侍妾,只是他的后娘,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會那么傻兮兮地護(hù)著他嗎? 石鳴忘不了洪寧襄沖過來時的那個樣子,完全把他當(dāng)作命根子一樣保護(hù)。 他也忘不了,娘看他的眼神。 石鳴看著觀月樓外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氣,對身邊巍然鎮(zhèn)定的男人道,“爹,老實說吧。她,到底是誰?” 石定峰沒有說話,拿出了一根忘憂煙,手法嫻熟地點(diǎn)上,用力吸了幾口,深邃的眸子望著外面,久久不語。 石鳴一股無名火起,小時候他個子小,沒什么法力,又害怕他,所以從不敢對爹爹說一個不字,更不敢當(dāng)著他的面耍脾氣。 現(xiàn)在他長大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么怕他。 石鳴一把揪住了石定峰的衣領(lǐng),“說話?。∧阏f話!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誰?!她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要幫我擋?為什么這么拼命?她到底是誰?!” 石定峰冷冷看著他,仍是不說話。 石鳴臉色煞白一片,自家老爹越是沉默,他心里越是怵。 他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