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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疼愛他的師弟,但他不知道柳青冥早有預(yù)謀,所以才帶我去見柳青冥的。朱師兄真的很無辜,你別怪他了,好嗎?” “你要查柳青冥的底細(xì),為何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石定峰眸子里翻滾著什么。 他承認(rèn),他有很強的控制欲。那天看到她留下那封信跟著朱宸風(fēng)走了,他氣得想殺人。如果不是考慮到朱宸風(fēng)是石鳴的師父,他當(dāng)時很可能控制不住脾氣,殺了朱宸風(fēng)。 “我不是留了信么?”洪寧襄詫異他對此事如此耿耿于懷,“而且當(dāng)時那個情形,如果我跟你說了,你會讓我放開手腳去查嗎?你那時特別痛恨冥哥哥,你說,如果見到冥哥哥,你見一次,打一次。如果我告訴你了,你一定不會讓我單獨去見他的?!?/br> “你沒有試試,怎么知道我會阻止你?!笔ǚ迥樕徍土藥追郑罢f來說去,還是你不夠相信我?!逼鋵崳?dāng)時也想找到柳青冥,摸清凌天魔君的底細(xì)。但他萬萬沒料到,襄兒會先他一步進(jìn)入了妖界。 “我知道我不該私自離開,可難道你就沒有錯嗎?當(dāng)時我在仙葭島根本沒有自由,是你派人看著我,是你怕我跑了,是你一直防備我,是你不信我在先的。”洪寧襄也不甘示弱,在當(dāng)時那種情形下,別說她不信他,他又信她幾分? 石定峰閉了下眼睛。 沉默了半晌,他伸手抱住了她,低聲道:“對不起。” 洪寧襄僵了一下,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都過去了,九爺。就當(dāng)我們扯平了,現(xiàn)在計較那些事情不是徒添痛苦?!?/br> “今后,我不會再限制你的自由?!笔ǚ逶谒斘橇艘幌?,“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只跟著你?!?/br> “是嗎?”洪寧襄抬頭一笑,“無論我去哪兒,你都跟著我嗎?” “嗯,當(dāng)然?!?/br> “那你會不會嫌棄我笨,修為低,又拖累你。”洪寧襄歪頭想了想,“哪天我又干了什么蠢事,又要你幫我收拾爛攤子,你會不會把我扔下?!?/br> 石定峰哼了一聲,“你自己想想,你干過多少蠢事,我哪回扔下你了?” 洪寧襄臉上一紅,“那還不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師徒 朱宸風(fēng)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只酒葫蘆,揭開蓋子,喝了一口,一股冷冽的滋味滑入喉嚨,再經(jīng)風(fēng)一吹,整個人似乎乘風(fēng)而去。 他沖著墓碑道:“葉師弟,咱們好久沒有痛飲青云仙了。今日無論如何得陪我把這壺酒干了?!?/br> 說完,他把葫蘆里的酒液倒在了墓前。 倒了半壺之后,又往嘴里灌了幾大口。 青云仙后勁不小,朱宸風(fēng)喝酒又愛上臉,不到半盞茶功夫,溫潤如玉的臉頰泛出一層酡紅,他喝的又快又急,差點嗆到了。 石鳴生怕師父把自己灌醉了,趁著朱宸風(fēng)不注意,搶走了他手里的酒葫蘆。 朱宸風(fēng)醉眼微醺地喝道:“拿來?!?/br> “不給!”石鳴把酒葫蘆藏在身后,“師父,你就陪葉師叔說說話吧,這酒嘛,還是少喝點。不然你要是喝醉了,等會娘看到了,要怪我沒有照顧好你了。”說完拔腿便跑。 “石鳴,你回來。” 朱宸風(fēng)揉了揉太陽xue,大半年沒沾酒,竟是不勝酒力了。 他扶著額頭:“我不喝了就是。你回來……陪我說會兒話?!?/br> 石鳴只好抱著酒葫蘆,走回來,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tài)。 他有點納悶了,師父明明已經(jīng)知道這墓里葬的人是柳青冥,而且柳青冥還把娘親抓來妖界,做了那么多壞事,為什么師父卻只字不提柳青冥,還繼續(xù)把柳青冥稱作葉師弟。 他也希望葉欽就是他的師叔,不是什么魔宗少主,可是在知道了葉欽的真實身份后,他無法自欺欺人,不可能再把柳青冥看作那個疼愛自己的葉師叔了??墒窃趲煾傅男睦?,恐怕還是無法忘懷和葉師叔十幾年的同門情誼吧。 “石鳴,你說師父是不是很沒用?!敝戾凤L(fēng)背靠著石鳴坐了下來。 石鳴身子一僵。 他雖看不到師父的臉,但只從他的聲音里。就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表情一定很落寞。 師父原本是那么灑脫不羈又爽朗的一個人,大半年不見,師父變化不小。 “師父。你可是我?guī)煾赴?!如果你是個沒用的人,我怎會拜你為師?!笔Q毫不客氣地打趣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和強者交朋友,能當(dāng)我?guī)煾傅?。又豈會是尋常人?!?/br> 朱宸風(fēng)笑了:“嘿,你小子倒是一點都不謙虛?!?/br> 石鳴何其聰明,只要深想一下,就明白了師父方才那句話中的深意。 師父在自責(zé)。 石鳴道:“師父,我聽吳叔叔說,當(dāng)初是葉欽托你帶信給我娘,我娘得了信,去看望葉欽,結(jié)果卻被葉欽抓來了妖界。師父,你是在為這件事自責(zé)嗎?可師父你不知道。葉欽他從一開始,就早有預(yù)謀的?!?/br> 朱宸風(fēng)沉默了半晌,道:“難道我沒有錯嗎?是我太縱容葉師弟了,如果我早些把他帶回正道,或許可以避免他一錯再錯。是我疏忽大意了,才害得你娘被葉師弟抓走。生那樣的事,我的責(zé)任很大。你爹當(dāng)時沒有殺了我,已經(jīng)是他手下容情了。” 石鳴搖頭說:“我知道,爹爹很在乎娘親,他千方百計防著葉欽。生怕葉欽搶走我娘……可你是我?guī)煾赴?,就算一時疏忽被葉欽擺了一道,爹爹怎會真的對你動手?!?/br> 朱宸風(fēng)苦笑:“鳴兒,你想得簡單了。這一次。我的罪過大了?!?/br> 他說完,又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酒葫蘆,仰頭就往嘴里倒,卻被石鳴眼疾手快地?fù)屪吡?,“你還喝!” 朱宸風(fēng)像是酒癮犯了,手指顫抖地去搜乾坤袋。 “別找了。你的酒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沒收!” 石鳴實在不習(xí)慣師父這般頹廢的模樣。 既然師父不肯敞開了心懷說話,那今天就由他把話說個明白。 石鳴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師父,你去過魔界,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爹和我娘,還有柳青冥他們?nèi)酥g的事。柳青冥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要用葉欽這個身份來接近我娘。我知道,你和葉欽是師兄弟,你們之間有很深的感情,你自責(zé)沒有阻止葉欽墮入魔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