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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 “九爺,咱們進去吧。待會我讓小枝端甜湯來,放了蓮子,這會兒應(yīng)該做好了。” 她說著,招來杜永安吩咐道,“門口的積水盡快處理了。還有那個女人,打她回石府吧。若真的死在咱們這兒,有理也說不清了。” 兩人一同進了門。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凄惶的聲音:“九爺——” 謝驪君疾步走了過來。 洪寧襄朝石定峰看了一眼,他沒有回頭,只對杜永安道:“關(guān)門,今日閉門謝客。” 厚重的紅漆木門關(guān)上了,杜永安在門口下了禁制,一眾家丁和丫鬟全都退走。 謝驪君踉踉蹌蹌地追過來。 有陽光從門縫里溢出,落在洪寧襄的頂,那支攢珠青玉簪折射出綠色的光澤,襯著她的臉清麗動人,石定峰側(cè)頭不知對她說著什么,洪寧襄抿唇笑了起來,石定峰也跟著笑了,兩人的笑臉漸漸消失在那片綠光中。 謝驪君看著這一幕,臉色慘白如死。 她站在石階上往后退了一步,直挺挺往后摔了下去。 一只手伸過來,將她摟在懷里,緩緩放到了地上。 “六爺?!笨辞逖矍胺鲎∽约旱哪腥恕Vx驪君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才張口,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驪君,你怎么跑這兒來了?”石定江臉色陰郁。看了眼四分五裂的馬車,神色更冷了幾分,“你身子不好,又剛蘇醒,怎么到處亂跑。出來怎么也不帶個丫鬟?” “六爺是想讓下人看我的笑話么?”謝驪君扶著石定江站住身體。她拭去嘴角的血跡,沖著石定江嘲諷地一笑,“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過是你的侍妾,又不是正房的夫人。沒有夫人的允許,我哪敢自己往外面跑?若是讓下人知道了我的行蹤,那些嘴碎的東西,還不得去夫人跟前告狀?夫人再趁機羞辱我一頓?我還沒那么傻。今日就是死在這兒,我也不會給她伏低做小?!?/br> “行了,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趕緊跟我回去?!笔ń俸玫哪托砸脖凰菬┝耍瑤е镒油庾?。 謝驪君沒有力氣掙扎,垂死般地被他拖著。 她哼道:“你也知道我給你丟人了?早知今日,當(dāng)初何必納我為妾?六爺,我不需要你可憐,你也別再和我娘一樣,強迫我用那個五蘊靈木,治療身體了。如果復(fù)原身體的代價是失去記憶,我死都不會答應(yīng)。如果你真心想我好過一點,就帶我離開天極修。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我保證,絕不再給你惹麻煩?!?/br> 石定江看了她一眼,他太了解她了,這女人如何甘心就此離開? “你真的打算離開?怎么突然想通了?” 謝驪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凄艷的笑:“繼續(xù)留在石府。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讓我看著九爺和那個賤人在一起?我不會給自己找氣受,帶我走吧。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娘再為難你們石家,我會留一封信給我娘,是我自愿離開的,不關(guān)你們的事?!?/br> 她回頭看了一眼楓寧苑?!安贿^,我不會就這么放過他們?!?/br> 洪寧襄回房后不久,小枝來報說,石定江帶著謝驪君走了,她還以為是回了石府,直到三天后,石定峰說謝驪君已被六爺送走,離開了天極修界,而且鄭氏也難得大度了一回,表示不會再找石家的麻煩。 送走了一尊瘟神,洪寧襄小日子過得越神清氣爽,美中不足的是,她又恢復(fù)了從前被“奴役”的日子。 前世洪寧襄是石定峰的貼身丫鬟,今生她成了他的準夫人兼侍妾,身份升級了,干的活仍然大同小異。雖然她不用干洗衣做飯等粗活,但臥房里的事情,比如梳頭、更衣、端茶、遞水等,石定峰指名要她一人包攬。杜永安給他們配的內(nèi)房丫鬟,完全成了擺設(shè)。 最尷尬的是,石定峰洗澡的時候還要她伺候。 洪寧襄每次把他的衣袍和毛巾準備好,等他進了浴池,她就飛快閃到一邊躲起來,等他脫了衣袍下了池子,她再硬著頭皮走過去,按他的指示給他搓洗按摩。 浴池建在室內(nèi),大小足夠十個人共浴,修建得奢華舒適。 地底有活水流動,活水不知是從石心島哪處溫泉里引過來的,溫度適宜,滿室霧氣蒸騰。 每回進來這個地方,洪寧襄就會想到天泉仙池,自然而然地想到柳青冥。 她必須閉上眼,拼命地克制自己,才能不去想那些往事。 “襄兒,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有嗎?”洪寧襄坐在池邊,抓著毛巾,一邊賣力地搓洗著,一邊撇嘴抱怨,“我手都酸掉了,你還嫌我力氣小?”有沒有良心?! “你忘了拿我的里衣了。” “???” 洪寧襄睜開一只眼,掃了眼身后的屏風(fēng),訕笑:“……我這就回房拿過來?!?/br> 她取了衣袍回來時,直接往浴房里走,以為他還泡在池子里,就沒有閉眼,誰料轉(zhuǎn)過屏風(fēng),就見石定峰半裸著上身,站在她面前。 繚繞的霧氣中,男人的眼睛深幽不見底,動作優(yōu)雅地擦著長,及腰的黑纏在身上,勾勒出修長完美的曲線,一幅美男出浴圖,活生生地呈現(xiàn)。 洪寧襄呆呆地盯著,手里的衣服不知何時落到了地面,也未察覺。 她只覺得那片雪白的胸膛刺得人眼暈,一股熱流滑進嘴里,有點咸,有點腥。 抬手一摸,居然流鼻血了!啊啊啊,太丟臉了,竟然花癡到這般地步! 她想也未想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去擦鼻血。 擦完了才意識到不對勁,一抬頭,就見石定峰盯著她,眼神令人怵。 “那個——”洪寧襄臉燙得可以煎雞蛋了,她拔腿往屏風(fēng)外跑,“我再去拿一件?!睕]跑出幾步,一雙大手將她攬入懷里,打橫抱住,放在了屏風(fēng)下的長榻上。 洪寧襄直覺不妙,拿衣服擋住臉,不料卻被石定峰一把扯了過去,扔在了地上。 她更是緊張地手腳都沒處放,干脆閉上眼。 石定峰將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低下身子,在她耳邊喝道,“把眼睛睜開?!?/br> “不要!”洪寧襄偏過頭,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靠得這么近,我難受。” “等會兒就不難受了,還會很享受。”氤氳的霧氣中,石定峰難以自持地吮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