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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六低頭看了一眼,認出了她的身份,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你這壞女人,不是在梟王身邊服侍嗎?怎么跑來我們這兒?看你這副樣子,該不會是被梟王遺棄了,想來巴結(jié)我們王上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飛六還要再踹,卻被七七攔住了。 七七聽了洪寧襄的吩咐把韓素心關(guān)在了清茶苑的一間客房,誰料他不過出去上了趟茅房,韓素心就自己偷溜出來了。 七七陪著笑道:“這位爺別生氣,她是偷跑出來的,是我看管不力,我這就把她帶回去,不會再來礙你們的眼。” “去去去!”飛六不耐煩地驅(qū)趕。 白木青知道洪寧襄身邊有一個叫七七的侍衛(wèi),是以立刻走了過來:“等等,你別走!” 七七回過頭來,行了個揖手禮,“不知圣王有何吩咐?” 白木青點了下頭:“我記得,這個女人是梟王身邊的左圣使,前些日子不是還和圣王結(jié)了親,怎么變成了這副模樣?還有,你可知道方才你主子發(fā)生了何事,她是不是被岐天抓走了?” 在白木青的追問之下,七七將洪寧襄和柳青冥合力抓獲韓素心的經(jīng)過說了,只是他并不知道后來洪寧襄和岐天對戰(zhàn)一事,也就無從回答。 反倒是一旁的韓素心聽了之后心急如焚,也不管什么禮數(shù),面向白木青道:“懇請圣王聽我一句!岐天太強,僅憑我們這些人手,很難對付得了他。但如果圣王能夠求得外援,就能改變現(xiàn)在的局面?!?/br> 七七瞪了她一眼:“韓素心,你老實點!你以為圣王會相信你的話嗎?” 就連他一條蛇都知道她為了琉璃走火入魔了,又幫著梟王殺了不知多少圣族人,她現(xiàn)在說這些救人的話不是顯得很可笑嗎?居心何在? 白木青也遲疑地看著韓素心。 韓素心吐出喉間溢出的一口血,低聲笑了笑:“你們看看我,連元嬰都失去了。一個快要死的人,難道還會騙人嗎?” 白木青面不改色,淡淡道:“那你說說,本王如何求得外援?” 韓素心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石令牌,雙手呈給白木青:“請圣王立刻派人將此令牌帶到無相宗,找到我?guī)煾噶鴯癸L(fēng),我?guī)煾缚吹竭@塊令牌就會知道是我?guī)У男?,只有看到這塊令牌,他才會相信你們說的話。請你們將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琉璃被岐天的元神附身,圣族被岐天滅國,琉璃的母親被岐天抓走的事情,全都告訴我?guī)煾?,我?guī)煾缸詴A告佛宗少主。少主是琉璃的師父,待他視如己出,一定不會不管此事。屆時,少主定會帶人來救琉璃,同時也會救琉璃的母親道凈真人。如果圣族能得到無相宗的助力,王上還擔(dān)心對付不了岐天嗎?” 白木青眼前一亮,心里思量了一番。 他之前就聽洪寧襄說過,琉璃是無相宗弟子,不是沒有想過請求無相宗援助,只是他也知道,無相宗是佛宗,向來不與其他道門牽扯,那里的禪師們也常年閉關(guān)或者外出游歷,輕易很難請得動。 且不說自己貿(mào)然求助,佛宗禪師理不理,即使搭理他,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琉璃現(xiàn)在又和大魔頭牽扯不清,還犯下滅殺圣族的大過,依照無相宗向來和邪魔勢不兩立的立場,無相宗禪師們?nèi)缃駥α鹆莻€什么態(tài)度,也并不明朗。 不過,如果有韓素心這個女弟子的信物做引,的確能夠增加談判的可信度。 如果真能請動無相宗的禪師來幫忙,滅殺岐天應(yīng)當(dāng)會增加五六成的把握。 白木青接過了令牌,倒是沒有再說什么,立刻著手安排行程,他決定親自去一趟無相宗。 韓素心一直強撐著的一口氣這才吐了出來。 七七難以置信地望著韓素心:“喂!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要幫我主人?你不是一直和我們作對嗎?” 韓素心撫著仍然疼痛的胸口,垂下眼道:“現(xiàn)在能幫一點是一點,就當(dāng)是我彌補對琉璃造成的傷害吧。” --- 洪寧襄被岐天帶到圣水潭后,一直暗自觀察著岐天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因為岐天占據(jù)著琉璃的身體,她顧忌琉璃的安危,真想破開了身周的禁制,和他大戰(zhàn)一場。 沒錯,到了圣水潭后,她就被岐天下了一道禁制。 最要命的是,這個禁制很難破解。 洪寧襄嘗試過了多次,用朱宸風(fēng)送的那枚斧頭胸針來破禁制,竟然也只能將禁制砍開一道口子,不等她從那道裂口里鉆出來,裂縫又很快合上了。 不管她砍了多少次,禁制都能自動修復(fù)裂縫。 這般厲害的禁制,可以說在當(dāng)今修真界都是極少耳聞。 岐天這個人深不可測,來歷更是捉摸不透。 他能夠保持元神不滅,還能夠借體重生,此外還可以隨時脫離軀殼修煉元神,這樣的人物怕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難找出幾個。 第四百二十六章 軟肋 岐天的洞府修建得華麗而空曠,外面雖是圣水潭,里面的陳設(shè)卻如宮殿一樣精致。 大理石的地面鋪著羊毛地毯,大廳最里頭擺著一張貴妃榻,貴妃榻后面是一扇質(zhì)如翡翠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頭是兩排紅木書架,還有一套書桌并兩張椅子。 書房旁邊隔出了一間內(nèi)室,中央鋪著一塊似玉非玉的白色長石,就是岐天修煉打坐的地方。 角落里放著一只半人高、造型古樸的煉丹爐,爐門緊閉,里頭卻燃著熊熊烈火。 岐天走到哪兒就把洪寧襄帶到哪兒,生怕她跑了似的,寸步不離他的視線。 洪寧襄身周的禁制也像是有一根線,被他牽著似的,他進了練功房,她也只能跟著進去。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不要白費功夫?!贬祀m然一直用神識觀察著煉丹爐里的情形,但眼角余光卻不放過洪寧襄的一舉一動。 他早把洪寧襄的小動作看在了眼里,只是一直沒有說破而已,眼見著洪寧襄竟然堂而皇之拿出一件法寶不停地破解他下的禁制,不免有些嗤之以鼻。 要不是她對他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早把她的元嬰剝除出來,放入煉丹爐煉制合元丹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白費功夫?至少,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下的這道禁制并不是無堅不摧的。”洪寧襄嘴上是不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