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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說閑話?還有,你對我這么放心,你就不怕我欺負(fù)你?”逍遙子抓了一枚白色靈果,一邊啃,一邊看著她。雖然他看上去是個白發(fā)老怪,但他也是個結(jié)丹后期的男修好不好?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帥哥一枚。 洪寧襄搖了搖手,“別太看得起我,我這個樣子,別嚇著人就不錯了,一個老太婆有什么八卦好講。還有,你要是敢欺負(fù)我,大不了我不給你仙果!” 逍遙子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我對老太婆沒興趣!” “既然如此,那就容我住三天。”洪寧襄眼巴巴地望著他,“我被蛇咬了,沒法走了,你不收留我,我就沒地方去了。” 逍遙子摸了摸下巴,瞇眼看著她,“方才那個男人呢?你怎么沒跟著他走?” “我為何要跟他走?”洪寧襄奇怪地反問,突然意識到什么,她臉頰不自覺一紅,“你——你看到了?” “你說呢?你們兩個人在我家門口拉拉扯扯,我要是看不見,我就是瞎子?!卞羞b子啃了一口果子,“你該不會忘了吧?昨天,你在花田里喝得爛醉如泥,就是那位姓楊的小子把你送到這里來的?!?/br> “是他?!”洪寧襄一驚。 “怎么,他沒跟你說?” 洪寧襄陷入了沉思。 逍遙子丟掉果核,拍了拍手,“算了,我老了,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兒女情長什么的費腦子,我就不摻和了?!?/br> 他將面前的果盤推到她面前,“你也吃點吧,別光喝酒,年紀(jì)輕輕的,別這么糟踐自己。”走出了幾步,又回頭警告道,“你在我這兒住可以,不過,不可再踏進(jìn)我的花田,糟蹋了我的花你可要賠!” 洪寧襄這一晚躺在竹樓客房里,望著窗外的夜幕,心緒起伏難平。 昨天她醉倒在花田里時,是楊公子送她回到竹樓休息,可今日再遇,為何他只字不提這件事? 做好事不留名?他真的是一個俠義心腸的好人嗎?還是說他有什么別的目的? 可她和他并不熟,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她自問除了空有一身修為之外,沒什么值得別人希圖的。 想起了那個亦真亦幻的夢境,如果楊公子昨天也在花田待過,如果柳青冥真的來過花田,那他二人應(yīng)該打過照面才對? 楊公子卻說不曾見過他。 那個擁抱,那個吻……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幻夢? 洪寧襄按那位楊公子說的方法敷藥服藥,三天后,腳上的傷口果然痊愈,一大早她將準(zhǔn)備好的一盒仙果和一瓶玉清丹放在桌上,沒有跟逍遙子告別,直接離開了竹樓。 出了院子,走上小路,沒有多久,洪寧襄一眼看到遠(yuǎn)處的花田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子的背影淵渟岳峙,好像站了很久的樣子,有風(fēng)輕輕掀動著他紫金的長袍,及腰的黑發(fā)在風(fēng)里飄動。 明明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幾日不見,卻好像恍如隔世。 乍然看到石定峰,洪寧襄一下子想起了前生往事。 他也曾站在這個相同的地方,他想從柳青冥身邊帶走墮魔的她,他想照顧她,可她痛罵他是負(fù)心漢,她讓他滾,不管他如何乞求,她都不肯回頭。 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心生懺悔了,是她自己性情大變,是她變得殘忍多疑,是她自己又遲鈍又愚蠢,看不到他心中的悔和痛。 她的心像是被揪住了,腳步也有點躊躇,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靠過去。 明明應(yīng)該像從前一樣,親昵地喊他一聲“九爺”的。 可是此刻的她,如此狼狽不堪,再也沒臉像從前一樣撒嬌任性了。 她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消沉和買醉,想到了那場幻夢,她如何能夠自欺欺人地,當(dāng)做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過來?!?/br> 終于,洪寧襄聽到石定峰開口了,和從前一樣霸道的語氣。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頭發(fā),確認(rèn)沒有什么不妥之后,方才緩步走到了他的身旁。 石定峰回頭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望著她,“喝酒了?” 洪寧襄聽他這么一問,反倒覺得沒什么好掩飾的了。 她彎腰摘下一朵凌霄花嗅了嗅,低著頭,輕聲道,“吳行說你很忙,我想著你這幾天一直沒回,我閑著沒事,就來這里散散心。” “散心?” 她竟然說得這般輕描淡寫。 石定峰哼了一聲,“的確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在這里,回憶你和他的曾經(jīng),是不是?” 洪寧襄瞧見他突然轉(zhuǎn)身盯著她,瞧見他眼中洶涌的憤怒,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惹怒他了。 可明明是他安排吳行帶她來到這里,重回這個前生隕落之地,是他想要告訴她,他曾經(jīng)在這里乞求過她的原諒,他從不曾辜負(fù)過她,他一直在等她回頭,是她殘忍地傷過他,既然是他想要告訴她這一切,她在這個刻骨銘心的地方回憶從前不是很正常?她又不是冷血動物,看到望仙閣,看到凌霄谷,看到這座竹樓,她當(dāng)然會想起墮魔之后,她和柳青冥在這里隱居的時光,那不是人之常情,他有什么好憤怒的?! 陡然地,她像是被激起了那個烈性的自己,脫口反駁道:“那你呢?難道你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和梅秋,你們之間有過什么?你敢說,你和她清清白白?” 石定峰盯了半晌,似乎有些意外她居然敢頂嘴。 成婚之后,她一直乖巧聽話,很少忤逆他,即使她和那個混賬藕斷絲連,他也睜只眼閉著眼,由著她的性子來,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爭吵。他想她拋開前生的愛恨,讓她重新接納他,重新信任他,試著和他重新在一起。他以為他們已是夫妻,他們之間就可以像其他道侶一樣恩愛兩不疑,卻不知何時,她曾經(jīng)對他視若生命的愛變得這般殘缺不堪,他們之間早已有了如此深的鴻溝和裂縫。 最惱恨的是,她居然把梅秋的事憋在心里這么久! 在逸仙莊的時候他一直等著她問,她卻一個字都不提,直到今天,直到被他揭穿她的心事,她才肯敞開心門反唇相譏。 他就知道,她之所以不告而別離開逸仙莊,一定有原因。一定是梅秋說了什么。不然襄兒不可能不給他留下只言片語就離開。 這個女人實在任性,實在對他太狠,她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