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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一般,紛紛揚揚,劃過天際。 雖然她已經(jīng)不是懵懂未知的少女了,但乍然看到這么美麗的景象,心里還是震撼了一下,一下子感覺整個人像是飛上了云端,仿佛即將乘著北極光飛走了。 楊靖飛柔聲道:“襄兒,許了什么愿?” 洪寧襄白了他一眼:“說出來就不靈了吧?” 楊靖飛哼了聲,“說得也是。傳說在魔界如果看到了北極光,在北極光最耀眼的時候,許下任何心愿都會實現(xiàn),希望這道北極光能帶給你幸運?!?/br> “希望吧?!焙閷幭逋蝗晦D(zhuǎn)身看著他,“你呢?楊大哥,方才你許愿了嗎?”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應(yīng)該會抓住吧。 楊靖飛意味深長一笑,“我當然也許了個愿望,希望能實現(xiàn)吧?!?/br> 洪寧襄怔怔看著他,心里卻沉了下去。 他有些地方的確像阿冥,可有些地方又不像。 她所認識的那個混世魔王,從來都不信這些東西,柳青冥從來只信他自己。 阿冥那么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他會在北極光下許愿?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方才楊靖飛還主動問吳行要不要幫忙,她記得從前他們兩人一見面總是打架,這也不像阿冥的行事風格。 難道,這幾天她對他的感覺,都是錯覺嗎? 就在兩人看完了北極光回到宿營地沒多久,天空劃過了一道金光。 楊靖飛和吳行各自占了一棵樹,在樹下打坐。 洪寧襄一人坐在火堆邊,瞧見金光從前方幾十里外劃過,她起身刷地御劍飛起,化作一道白光追了過去。 楊靖飛聽到動靜,霍然睜開眼,放慢了遁速綴在她的后面。 洪寧襄一直追著金光追到了仙島的另一面。 在一個臨近深淵的懸崖上,看到雷骨金龍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接著化作一抹金光被御劍飛來的男人收入了丹田。 等她趕過去時,男人也已經(jīng)跟著摔到了地上。 “九爺!” 洪寧襄還從未見過石定峰這么狼狽的樣子。 她驚了一下之后,沖到石定峰身前,小心地將他扶了起來。 看到他衣衫碎裂,滿身都是亂七八糟的血污和毒液,她手忙腳亂地去翻找藥瓶,幸好楊靖飛給了她很多傷藥,加上她自己備的一些傷藥勉強夠用了。 石定峰也似乎沒有力氣多說什么,任由她給他簡單處理了一番身體外面的傷口,他兀自取出了一個白瓷瓶,倒了兩枚紅色丹丸吞服了下去。 洪寧襄知道他肯定受了內(nèi)傷,一聲不吭地抬掌,按在他的后心上,將真元緩緩注入他的身體。 過了片刻,石定峰方才吐了口氣,道:“行了,我的傷不要緊。” 洪寧襄習慣性地聽了他的話,收回了手。 看見他眉頭緊鎖,剛毅的嘴角殘留了一絲血跡,她心里頗不是滋味,輕聲道:“九爺,你怎么傷得這么重?” 石定峰注意到她的目光,擦了擦嘴角的血,道:“那深淵黑龍修為深厚,我引開它花了不少功夫,后來,又遇到了圣泉門的一位長老,此人一路跟蹤我們,為了引開他,又費了些周折?!?/br> “那個人是不是安玉堂?”洪寧襄立刻猜到了他說的是誰。之前朱宸風說過,安玉堂發(fā)現(xiàn)了他是圣泉傳人抓走了他,此番安玉堂追蹤過來定然又是為了通過朱宸風追查圣泉的所在。 石定峰抬起了眼眸,盯著她,“關(guān)于圣泉的事情,是不是楊靖飛告訴你的?” 洪寧襄想到最近她和楊靖飛走得很近,也從楊靖飛那里打探了不少圣泉的事情,她的確無話可說,面對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她不愿惹怒他,低低“嗯”了聲,下意識解釋了一句,“我?guī)ヒ娺^琉璃,他跟我說了些圣泉的傳說?!?/br> 石定峰看了她半晌,突然地將她的下巴抬起來,洪寧襄看到他的眼睛充血的紅,心中一驚,只聽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就這么想跟我和離?這才跟我分開了幾天,就跟姓楊的那么熟?” 洪寧襄飛快低下頭,看到他的手臂上有血流了下來,不由得伸手,“九爺,你還在流血?!?/br> 石定峰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已經(jīng)與我和離了?我的死活還需要你管?” “……”洪寧襄一下子被他堵得沒話說了。 她想到的確是自己理虧在先,無論他怎么說,她都不能跟他吵,何況他還受了傷。她低著頭飛快掙脫他的手,從乾坤袋里取出一件男式衣袍,放在他懷里,轉(zhuǎn)身就走。 “回來?!?/br> 身后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洪寧襄走出了幾步到底不忍心,又回到了他身邊。她雖然也討厭自己這樣,明明已經(jīng)默認了與他和離,看到他受傷她自問做不到對他無情。 “我說了?!笔ǚ鍖⑹掷锏囊屡廴拥剿稚希诔恋难鄱⒅霸谡业绞ト?,我們才正式和離。別忘了你的身份。給我把衣服穿上?!?/br> 第五百二十六章 嫉妒和廝殺 聽聽他這說得都是什么話? 他竟然說她那么想跟他和離? 他還一副霸道冷酷的樣子,要她像從前一樣服侍他穿衣,他還提醒她,別忘了她的身份? 明明是他在凌霄谷最先提出了和離,是他要斬斷與她的夫妻關(guān)系,是他對吳行斬釘截鐵地說她不再是他的夫人,是他已將她休妻! 他在與她冷戰(zhàn)了幾天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指責她! 她的確做了虧心事,為了柳青冥辜負了他的情意,她是活該被他休妻,可她也是有自尊的,難道她還要求著他繞過她不成? 明明她可以掉頭就走的,可看他身上淌著血,看他臉色那樣蒼白,她怎樣都無法狠心地轉(zhuǎn)身。 總歸是她有愧于他,他想怎樣便怎樣了,她再也不會忤逆他,不會躲避他,不會故意去刺傷他,她只希望他不要為了她這樣自傷。 在他面前,任何的解釋都沒用了,她連向他道歉的資格都沒有了。 洪寧襄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袍,盯著他被罡風割裂的衣衫,卻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她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坦然地去脫他的衣袍了,就連從前她最貪戀的這個寬闊的胸膛,她也不敢觸碰了。 瞧見她低著頭,銀白的長發(fā)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