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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并未過于驚訝,只難免有些懷疑她的能力,不禁反問:“你修的什么道法?說來聽聽。” 洪寧襄簡單將的核心要義解釋了一番,略過具體的法訣神通未說,末了道:“白前輩就讓我試一試,如何?” 白芨在她說話時,目光不禁停留在了她這一頭白發(fā)上。 一個年紀不過半百的凡人女修,若不是遭遇了極度痛苦的情傷,又怎會輕易白了頭? 就是不知道洪寧襄是因為誰白頭? 相傳,只有墮過魔的女人,才會為情傷而白頭,白頭之后,即使再墮魔,頭發(fā)的顏色也很難再變回去了。 這白發(fā)女人曾經必然和花瑛一樣墮過魔,她就是靠著那套道法清醒過來的嗎? 朱宸風瞧見白芨的目光里帶著幾分疑慮和探究,不忍看襄兒苦等下去,遂開口道;“白姑姑,襄兒這些年苦修那套道法,已臻于化境,我相信她的能力。雖然我也不愿娘再為過去的事情痛苦,可她找不回從前的記憶,她就不是完整的她,我還是希望她能夠解開封印,覺醒記憶,清醒過來。” 白芨想到花瑛這些年的苦等,點了點頭,“你母親這些年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和你爹、和楊鳳昭之間的那些往事,我都慢慢地說給她聽了,她也早已接受了過去的自己,解開封印是必然之事。如今你也已和她母子相認,這位洪姑娘又懂得抵御心魔的道法,我想,也是時候讓你娘覺醒記憶了?!?/br> 白芨終是沒再說什么,帶著兩人重新回到了花瑛所住的西暖閣。 這一次,花瑛在白芨的勸說下,沒再抗拒朱宸風為她解開封印。 當母子二人手臂上的梅花印記再度相合時,洪寧襄看到和昨天一樣,一道璀璨的紅光從相合的地方逐漸地散發(fā)出來,將兩人籠罩住了。 “jiejie,你忍著!” 白芨施法強行鎮(zhèn)住了花瑛的身體,看到花瑛面上又一次露出了痛苦之色,朱宸風好幾次都想撤回手放棄,被白芨的眼神阻止,他只得緊緊地抓住了母親的手。 半個時辰后,花瑛痛苦地大叫了一聲后,暈倒在了軟塌上。 三人一齊站在軟塌前,洪寧襄看到白芨掀開了花瑛的眼皮看了看,花瑛的雙眼原本是漆黑的瞳孔,如今變成了如瑪瑙般殷紅,額頭中心多了一道鮮紅的梅花印記,紅發(fā)、紅眼、身上的紅色印記,都是墮魔的表現(xiàn)。 果然,花瑛在失去記憶前已經是白發(fā)魔女了。 白芨看了眼昏睡過去的花瑛,給她蓋好了被褥,方才起身對洪寧襄道:“洪姑娘,你不是想找到圣泉么?我jiejie是圣泉門的末代圣女,也是上古圣泉的守護者,只有她知道圣泉的所在,也只有她知道開啟圣泉池的方法。你方才說,天一道凈訣可以幫她走出心魔障,現(xiàn)下我留你在她身邊護法。待會她若是醒了,你可以試著幫幫她,只要你讓jiejie走出了心魔障,只要jiejie清醒過來了,我想,你再向她詢問圣泉的事,她應該不會拒絕你的。不過,你看我jiejie此刻的樣子,她心魔深重,能不能讓她清醒,就看你的造化了?!?/br> 洪寧襄朝白芨拱了拱手道:“多謝前輩!” 白芨微微頷首,轉身看了眼朱宸風,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花瑛的身上,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長宸,就讓洪姑娘留在這里,幫你母親護法。我們且出去吧?!?/br> 朱宸風這才不舍地收回了目光,看著白芨當先離開了,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洪寧襄,洪寧襄從他眼里看到了滿滿的期待和鼓勵,陡然心里一沉。 “襄兒,一切量力而行,我在外面等你?!?/br> “嗯!” 看著白芨和朱宸風相繼出了房間,洪寧襄回到了花瑛的床榻邊,將花瑛的被褥掖了掖,等著她蘇醒。 “元茂,元茂……” 聽到花瑛突然喊出了朱宸風父親的名字,洪寧襄從入定狀態(tài)驚醒過來,瞧見花瑛猛然睜開眼,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但她還是那副入魔的狀態(tài),她起身試圖按住她的身體,卻不料花瑛抬手就將她推開了。 “花前輩,冷靜!” 洪寧襄身上開始逐漸地浮起白光,她現(xiàn)在要施展天一道凈訣,借用天道之力幫助這個白發(fā)魔女清醒過來,但花瑛感覺到了她身上的天道之力,她下意識地就往后退開,一雙殷紅如血的眸子死死盯著她,語氣冰冷毫不留情,指著暖閣的門道,“滾出去!滾!否則別怪我殺了你!” 洪寧襄自己墮過魔,知道一個修士墮魔后雖然頭腦意識都是清醒的,但是性情會大變,花瑛之前雖然脾氣古怪,但對自己的親人熟人卻是友善的,不會變得這般不近人情,花瑛此刻覺醒了記憶,變回了白發(fā)魔女,所以對于任何人的靠近都會極度地排斥,甚至表現(xiàn)出嗜殺的樣子。 洪寧襄知道強行施法,可能會起到反作用,若要幫助花瑛走出心魔障,不能cao之過急。 她緩緩地收回了法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又輕又柔,用一種委屈的口吻道:“花前輩,你方才和白姑姑答應過我們的,你說,覺醒了記憶之后,你不會對我們動手?!?/br> “是嗎?!”花瑛攝人的眸子一挑,語氣稍微克制了一分。 方才她像是從一場漫長的噩夢里蘇醒過來一樣,心里回蕩著濃烈的痛與恨,若不是昏睡了半個時辰,勉強壓下了那一股殺意,只怕這會兒都能沖出去殺人了。 花瑛調整了下腦子里紛雜的思緒,試圖將過去的記憶梳理一遍,卻不料陡然記起了朱元茂的臉,她一下子頭疼欲裂,抱住了頭,不停地捶打。 “花前輩,花前輩!” 洪寧襄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抬手屈指一彈,將一枚玉清丹強行扣入了花瑛的口中,花瑛躲避不及,吞下了這枚玉清丹。 “你給我吃了什么?!” 花瑛捂著喉嚨,奇怪的是,這枚丹藥入喉之后,全身的經脈好像被一股清流蕩滌了一般,血脈里那股暴躁的殺意也緩緩退散了不少,讓她稍微平靜了些許。 “晚輩無意冒犯,不忍看前輩這般痛苦,所以強行給您服了玉清丹。不過,您放心,這枚丹藥吃了后,可以幫助清除您體內的魔氣,對您的身體并無害處?!?/br> 洪寧襄瞧見花瑛眼中的紅光略微淡了幾分,就知道玉清丹對鎮(zhèn)住魔性,還是極有用處的。 花瑛掀開被褥,起身披了件雪白長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