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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他的身份。 她幾乎想象得到,當朱宸風詢問他是不是柳青冥時,柳青冥的臉多么尷尬難看,只是想到朱宸風,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為何朱宸風沒有在她面前點破楊靖飛的身份?他對自己竟然也可以隱忍到這般地步。 “你個沒良心的壞女人,我被揭穿,還不都是因為你!”柳青冥想到自己被朱宸風揭穿身份的那副窘態(tài),頓時邪火上身,惡聲惡氣地罵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到你在凌霄谷喝酒,喝得爛醉如泥,我心情也不痛快,忍不住地就喝了點酒,所以才會露了破綻?,F在,你得彌補我!” 洪寧襄狡黠地笑,“你不是說,情愛如過眼云煙,一切最終都會消散么?你還老罵我蠢,既然你那么看的開,那就饒了我吧。” 柳青冥握住她的下巴,眸子越來越紅,“饒了你?沒那么容易!敢招惹我,就要承擔后果!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招架不住嗎,為夫就讓你嘗嘗那是什么滋味!” “唔——” 又一番抵死纏綿之后,柳青冥摟著她問,“襄兒,那天在北極光下,你許了什么愿?” 洪寧襄靠在他的懷里,回想著那一道震撼了她心靈的北極光,“我當時想的只有一個念頭,希望阿冥還活著,希望楊靖飛就是阿冥?!?/br> 她仰頭看他,“你呢?” 柳青冥笑:“我希望你的心愿能實現?!?/br> 洪寧襄不禁將他的手貼在臉上,輕聲罵道,“你總說我傻,其實你才傻,你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柳青冥含笑不語。 他貼著她的耳朵親了親,聲音里的柔情濃得化不開,“襄兒,那天在仙島的山洞里,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我……有沒有弄疼你?” “有,很疼很疼。”洪寧襄低著頭,在他手上撓了兩下,“你知不知道你力氣多大?!?/br> “那你早上起來,扔下一塊絲絹就跑了,這件事怎么算?” “什么絲絹,我忘了。” “你別給我裝!” 瞧見洪寧襄飛快起身,柳青冥追在她后面不停地要個說法。 洪寧襄懶得搭理他,她將頭發(fā)和衣衫收拾好后,走回他的身邊道,“阿冥,長宸還被困在青龍臺,她的母親不肯放他出來,白芨又用青龍獸靈陣困住了他,我們得想辦法去救他?!?/br> 柳青冥知道與她情纏了兩日,是時候去做完最后一件事了,是以他也起身正正經經地穿好了衣袍,拍了拍她的手,笑容自信:“別急。我既然進的來,就有辦法救他出去。” 洪寧襄生怕他又要做什么危險的事,立刻問:“阿冥,你到底是怎么進到朱雀臺的?” 柳青冥得意地笑:“你別忘了,如今,我和長宸一樣,也是圣泉傳人。女媧神廟外雖然有封印擋著,但我的血可以解開封印。長宸是怎么帶你進來這里的,我就是怎么進來的。不過,我一進到地宮,就被白芨攔住了去路。我跟白芨坦白了身份,白芨說你和長宸被關進了四靈閣,我就跟她說,我是你的心上人,我來帶你走,你肯定會跟我走的,只要你走了,長宸自然就不會再求取圣泉了。白芨正為此事頭疼得不行,巴不得我趕緊帶你走,就給了我一個進入朱雀臺的口令符,我就這么進來了?!?/br> 洪寧襄自動忽略了他那一句不要臉的“心上人”,捶了他一下:“好啊,你又騙白芨!你真的想讓我放棄圣泉嗎?” 柳青冥挽起嘴角:“襄兒,我既然跟著你來了這里,自然沒有放棄之理。何況,琉璃是你和我的孩兒,你盼著他好,我這個做父親的,又豈能看他墮魔不管?!他變成那個樣子,你又為他那樣cao碎心,我心里如何好過?!” 洪寧襄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又一次地任由淚水滑落了下來,“阿冥,以前是我錯怪你了。” 柳青冥揉了揉她的發(fā),“好了,我現在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回來。我保證,一定救你和長宸出去。” 看著那一抹飛揚的紅衣轉身離開,看著柳青冥消失在朱雀臺的一樓門口,洪寧襄突然反應過來,她完全被他的甜言蜜語弄糊涂了,竟然忘記了思考一件事,他既然能夠進來朱雀臺,那他完全可以帶著她直接離開,可他為何還要將她留在這里? 她不該留在這里等,她應該跟他一起出去救長宸! 糟了! 可當她心急如焚地沖到樓下大門口時,柳青冥已經失去蹤影,門上的朱雀獸靈陣又重新啟動了! 第五百四十章 再見赤凌霄(上) 在柳青冥離開的兩天里,洪寧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去的,每一刻自己的心如同在火上炙烤。 朱雀臺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牢牢鎖在里面動彈不得,可偏偏無論她如何努力試圖沖出去,每次都被門外護法的兩只朱雀獸靈狠狠擋了回來。 不僅如此,這兩日白芨再也沒有派女婢來給她送吃食點心了,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偌大的朱雀臺,空曠的地宮,整個女媧神廟仿佛一瞬間陷入了死水。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般絕望,這般無助,這般憤怒! 柳青冥自從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明明向她承諾了,只是出去一趟的,為何他遲遲不回來? 那個混蛋丟下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是不是又騙了她,去做什么危險的事?! 她想到了在泉宮的那一天,她帶著懷孕的許幽芳去找他質問孩兒是不是他的,卻不料得知他渡劫失敗的噩耗。 她想到他躺在那張冰榻上的場面,她想到他手腳冰冷,失去心跳,失去脈搏的那一幕幕,她想到失去他時的痛苦,她突然地不敢再想下去。 四周的安靜,放大了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懼,直到逼著她一次又一次,提著天痕劍,去破門外的朱雀獸靈陣。 她渾然忘記一切,殺的滿頭滿身都是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去找他! 她要馬上見到他! 她想他,想入肺腑! 她不知道自己與兩只朱雀獸靈廝殺了多久,只感覺身體和心已經痛到麻木,痛到失去了知覺,直到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呵斥,她才從漫天的殺意里驚醒了過來。 “朱雀,回去!” 是白芨清冷的聲音。 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