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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已經(jīng)把朱允生帶到了這個世界,既然他有我的血脈,我斷然不能不管這個孩兒。不管他的父親是誰,孩子總是無辜的。過去十年,生兒沒有娘親在身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長大的,他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兒,我做不到不要他。” “這么說來,你要帶著朱允生一起生活了?”石定峰語氣聽不出喜怒。 “九爺,所以……還是請你給我一封休書?!焙閷幭遢p聲說,這一次,她是真的不忍再禍害他了。當(dāng)年她殘忍地報復(fù)他,讓他墮魔之后,他依舊選擇了原諒她,她才知道她在他面前仍是那么渺小。她再也做不到那么自私殘忍地讓他去容納她和別人的孩兒了。 “我既收了琉璃和心寧做孩兒,又何妨再多收一個朱允生?!?/br> 石定峰突然拂袖轉(zhuǎn)身,“過去十年,長宸為了朱允生也吃了不少苦,你去看看他吧。” 洪寧襄心頭一震。 他的寬容大度讓她無地自容。 突然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生刺傷他、逃離他、報復(fù)他、不服軟也不拒絕、對他的愛無動于衷、吝嗇多給他一分愛,顯得那么殘忍、那么無情、那么可笑。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不珍惜他,是她將他狠心地往外推。 看到石定峰一身黑衣飛揚如風(fēng),看著他大步走遠,背影高大冷峻,卻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孤獨清寂,她再也壓不住心中的不舍,沖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她抵著他的后背,輕聲說,“九爺,我不是有意的,我一直都只想愛你一個,可阿冥和長宸他們待我也那樣好,我做不到對他們無情。如果今后我因為心寧和允生,我和阿冥,我和長宸也成了一家人,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她幾乎哽咽,“九爺,我不能沒有你?!?/br> 整個小島瞬間陷入了死寂,梅花簌簌落在兩人的肩頭。 洪寧襄覺得自己手心都是汗,感覺到石定峰一直僵著沒動,她終是緩緩地,松開了他。 她知道,她不配求得他的原諒。 就在她轉(zhuǎn)身之時,突然地,石定峰反手將她擁進了懷里。 他漆黑若海的眸子撞進她的眼里,眼中的情緒驚心動魄。 “終于肯說出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慍怒。 洪寧襄一驚之后,反應(yīng)過來。 她將頭埋進了他的胸懷,捶打他的背,“混蛋!我那么殘忍,那么壞,你為什么還要包容我?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樣好?”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配擁有你。” 他的聲音像驚雷一樣震響。 洪寧襄捂住了嘴,忍住了眼中的淚意。 她像是第一次看清了他一樣,將這個她愛了兩世也恨了兩世的男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發(fā)現(xiàn)怎樣都無法看夠他。 他說的沒錯,她在渡天界讀了十年的佛經(jīng)真的白讀了,她仍然忘不了他。 她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石定峰僵了一下,終究沒有忍住剎那的情動,捧住她的臉,狠狠地深吻著她。 洪寧襄回應(yīng)著他深情纏綿的吻,心里從未有過的甜蜜和寧靜。 “襄兒,我答應(yīng)你,放過柳青冥,放過長宸。他們的孩兒,是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br> “謝謝你,九爺。” 石定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可我要你記住,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br> 洪寧襄含淚點頭。這個大混蛋,他從來都是她心中最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第五百五十七章 大結(jié)局(下) 柳青冥和重琉璃在千梅山上方的天空廝殺了一天之后,終于以柳青冥失敗告終,重琉璃也累得了極限。 父子二人倒在了一片山谷腹地,這里的梅樹也多如海洋,地上的梅花像是一條巨大的長毯。 在飛旋的梅花之中,兩個男人的臉美如明玉,姿容比起漫天的梅花也毫不遜色。 看到柳青冥躺在身側(cè)胸膛起伏不定,看到他擦著嘴角的血,重琉璃還覺得不過癮,翻身坐了起來,吐出一口血道,“敢不敢再跟我打一次?” 柳青冥強撐著修長的身軀坐了起來,他鳳眸微垂,有氣無力地搖手,“算了,我認(rèn)輸。你……你如今出息了,脫胎換骨了,不過十年,修為境界竟然比我還高,我若再跟你打,純粹是白費力氣,我……我還要留點力氣,等會去見襄兒,還有心寧。” “手下敗將,你知道就好。”重琉璃哼了聲,“你不要怪我下手狠,你自己想想,你對娘做了多少混賬事?你先是在泉宮復(fù)活失敗,害得她為你的死白了頭,接著你又隱瞞她活著的事,你還變成了楊靖飛,你還讓她懷上你的孩兒?你說是為了救我犧牲自己,誰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盤算?你是不是就想看娘為你墮魔?我沒有你這樣的混賬爹!” 柳青冥斜飛的眼狠狠睨了過來,卻沒有與他爭辯,洞若觀火地道,“臭小子!原來過去十年是你不想讓我見她!” “是!我就是不讓你找到她!我也不想讓九爺找到她!我不想你們?nèi)魏我粋€人再去招惹她!”重琉璃眼中閃著幽光,他儒雅的臉上少見得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柳青冥,我就是要替她報復(fù)你!誰讓你那樣傷害她!我就是想懲罰你!讓你承受相思之苦!讓你有女兒也不得見!” “你個混賬!竟敢教訓(xùn)老子!” 柳青冥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紅光。 重琉璃沒有防備陡然地被他眼中的紅光攝住了,沒有想到這個混賬爹竟然對他施展了傀儡術(shù),他瞬間手腳無法動彈了,意識失去了控制。 “啊——爹,疼,疼,疼死了!” 重琉璃感覺柳青冥揪住了他的耳朵,偏偏他卻無法反抗,耳朵被揪得火燒火燎地疼,屁股還被自家老爹狠狠踹了一腳,疼得他齜牙咧嘴瞬間沒了脾氣。 “我錯了,爹!我錯了,你放了我!” “知道誰是你爹了?” 柳青冥哼了聲,卻沒有那么輕易放過重琉璃,只是松開了重琉璃的耳朵,捏著他的下巴道,“跟我說說,這十年,你娘都是怎么過來的?” 重琉璃撇嘴:“你自己去問她。” 柳青冥無言地松開了他,鳳眸望向了千梅渡的方向,他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地失去了再見襄兒的勇氣。 當(dāng)年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