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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平府守衛(wèi)森嚴,我們帶的兵根本就不夠,此行,本來就是為了抓你?!?/br>羅成眼睛一亮,道:“你說真的?”宇文成都道:“但如今抓了你,我們要破北平,怕是不再難了。援軍已經(jīng)在路上。”“成都!”宇文化及喝斥一聲,他幾時見過兒子這樣多話?何況還是對著敵人?宇文成都聞言噤聲,只無奈地看了一眼羅成。然而羅成此時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才不在乎自己身陷囹圄。大剌剌往囚車中一坐,道:“想拿我要挾我父王么?你們可真是小瞧了玉面閻羅的定力!你以為,我父王會跟我一樣,被你們一騙,就亂了陣腳嗎?”其實即便是正常情況下的羅成,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被騙,只是,前一世家破人亡的記憶猶自清晰,導致他看到什么都往不好的方向想,根本就無暇冷靜思考。宇文化及聽說過這羅成有智計,話說多了怕是會影響自家兒子的判斷,便作出樣子,像是懶得聽他廢話,命宇文成都立即率兵回營,等著援軍抵達。羅成一路上尋思怎么樣能放消息出去。想要救自己,羅松哥哥一個人就可以,又何須興師動眾?當晚,宇文化及傳訊羅成。他心中感謝靠山王楊林,如他所說,想拿下羅家父子,還要靠智取。所以他跟宇文成都守在這里數(shù)日,總算是順利拿下了羅成。而至于羅藝,宇文化及根本就不想拿。他想要的,恰恰是楊廣四面楚歌,他好坐收漁利。在這之前,楊林需要先死,而他,需要更多兵馬。羅成雙手雙腳被縛,卻還是長身玉立往帳中一站,目光銳利,讓人幾乎不敢直視。宇文化及老jian巨猾,道:“羅少保,明人不說暗話,你若愿意合作,我保你羅家上下無虞。”羅成道:“好具有誘惑力的開場白!說來聽聽!”宇文化及哈哈笑道:“爽快!如今幽州固若金湯,我們攻不下也是正常,我說得可清楚?”羅成冷笑道:“說條件?!?/br>宇文化及道:“瓦崗寨如今兵強馬壯,北平府更有的是精兵強將,羅少保野心昭昭,實力也確實不容小覷。只可惜,你想要的,老夫也想要。”羅成心下暗笑:“原來這老頭兒以為我想要天下,這是什么都沒弄明白就跑來談判了?!?/br>宇文化及看羅成冷著臉不吱聲,循循善誘道:“只要羅少保答應到時候擁立我宇文家族,燕云十六州還是你羅家的?!?/br>羅成笑道:“宇文大人是在拿我開涮吧?這天下,至少到現(xiàn)在還是楊家的。我羅成何德何能,能得大人如此抬舉?”宇文化及道:“羅少保謙虛了。若不是野心勃勃,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放著幽州悠閑安逸的土皇帝不做,造反是為了什么?可別跟我說是為了天下蒼生。”羅成道:“宇文大人果然心思透徹。你猜的沒錯。不過,既然你知道我想要,又憑什么要我羅家拱手相讓?”宇文化及看他果然是這個意思,再聯(lián)想他白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心想果然是沒受過挫折的富貴小王爺,眼高過頂,卻連眼前這么明白的形式都認不清。當下耐心笑道:“留得命在,才好說榮華富貴吧?”羅成哈哈笑道:“宇文大人看來是功課沒做好。羅家不是就我一個兒子,而且我還不是長子。這個,大人想是還不知道吧?”宇文化及一怔,卻又想到羅成的狡猾,他說的話怎么能信呢?他嘆口氣,腰間佩劍嗡鳴一聲,如白龍過隙,驀地抵在羅成咽喉,道:“所以說,你的死,沒有人會在意?”羅成不以為意,哈哈笑道:“當然有。你若是殺了我,過幾日自然會來陪我。大人若是不嫌棄,我可以陪大人在另一邊,玩貓抓耗子的游戲?!?/br>宇文化及怒道:“羅少保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羅成道:“大人莫沖動。就算我現(xiàn)在答應了,大人就會信嗎?別說幽州的兵馬不在我手上,瓦崗的皇帝不叫羅成,我真的幫不上忙。就算我羅成真的有能力拿天下,你憑什么就相信我到時候會拱手讓你呢?難不成只要我現(xiàn)在承諾,大人就會信嗎?”宇文化及臉色緩和下來,道:“自然需要羅少保以重要的物事做保?;蛘?,人?!?/br>羅成眨眨眼看著他,道:“宇文大人覺得,在我羅成看來,會有什么人的命,比我自己還重要?”宇文化及笑道:“少年人,還是不夠老成。你白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只要王妃住在我府上,我就信羅少保會拿江山來換?!?/br>羅成也笑,道:“宇文大人又糊涂了。我母妃現(xiàn)在就在城內(nèi),有父王護著,又怎么能到大人府中?”宇文化及笑道:“女人嘛,愛子情深。只要少保愿意合作,我便拿你的命去換,王妃必然愿意。”羅成心下暗笑他天真,面上卻陡然變色又強自冷靜,道:“用這么卑鄙的手段上位,大人覺得你的皇位能坐多久?”他知道他說得越是誠懇,宇文化及就越是心里沒底,時間就可以拖得越久。不知道父王的探子探到了自己被抓了沒有。羅藝這邊,探馬來報,說宇文成都父子率十萬大軍,已經(jīng)抵達幽州城外。卻屯兵不動。還沒說話,驛站有信送到。羅藝接來一看,竟是秦瓊親筆,說隋帝要進攻北平,羅成已經(jīng)趕回來相助。秦瓊雖沒有說明寫信的原因,但羅藝也猜到八成:按理,羅成快馬加鞭,應該比此信更早到達。若是信到了人還未到,便是出了危險。68第六十六章宇文成都派來的藍旗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聽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皇帝正跟靠山王楊林商量對付反王的對策。呈上奏折之后便沒人理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呆著還是該退出去,直恨不得把自己縮到芝麻那樣大小,好逃離這兩人的視線。四平山一戰(zhàn),為了減小剿匪的難度而對眾反王進行的招安,本來就在彼此心中都沒有作數(shù)。楊林早就說過,這些人一得自由,該反照樣反。只是當時的兵力,實在不足以將他們?nèi)肯麥?,才不得已使出這樣的緩兵之計而已。但楊廣看著一道道奏折中上奏的一桿桿反旗,還是氣得兩竅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