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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他禍害后,容顏都迅速衰老,這老禿驢作惡多端,后被正教人士誅殺,你與那yin僧可有瓜葛?”廖進嬉笑:“慕容少俠好見識,我的武功和采補術(shù)都是枯榮教授的。我對你們?nèi)隽撕芏嘀e,可有一句話不假,我的確是個書生,不僅滿腹經(jīng)綸,還懷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可惜出身寒微,又適逢這??之世,一直懷才不遇。我投奔過很多大人物,他們都看不到我的價值,只會以貌取人,客氣的贈送一點財帛便打發(fā)我走,粗鄙的則大肆嘲笑甚至惡言相向。多年來我輾轉(zhuǎn)奔波,最終一事無成,那年路過雁蕩山,心灰意冷下想到出家,卻不料機緣巧合被枯榮收做門徒。我發(fā)現(xiàn)這老和尚武功高強,便賣力討好他,哄他教我武功,后來又偷偷學到了他獨門的采補術(shù),依照練習,果然功力大增。那老和尚練功的目的只求長生不老,我可不像他不求上進,我要利用這神功干大事,把那些曾經(jīng)嘲笑過貶低過羞辱過我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到腳下,實現(xiàn)我多年未競的抱負!”他的語氣逐漸癲狂,流瀉出陳年的怨毒,一個自視甚高,又多年郁郁不得志的人,心態(tài)很容易像醬缸里的腌菜腐爛發(fā)臭,釀出的毒素毀滅了良知,這時得到力量,就會變成滅絕人性的暴徒。慕容延釗哀其不幸恨起無道,說:“你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方式變強,不是求上進,正是最大的墮落??輼s和尚的行徑已經(jīng)夠歹毒了,你比他更殘忍十倍,不久必遭天譴!”廖進只當他嘴硬,笑道:“慕容少俠,你也是鼠目寸光,古今成大事者,哪一個不是血債累累,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殺了多少人?漢武帝征討匈奴又殺了多少人?唐太宗為當皇帝,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跟這些帝王相比,我殺這點人算得了什么?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女人正該感到榮幸,她們的犧牲為我換取力量,將來等我成就大業(yè),自會記住她們的好處,為她們樹碑列傳,讓她們流芳百世,這不是比那些生而無聞,死不留名的平凡女子榮耀得多嗎?你也是,能做我的替死鬼,是你前世修來的造化?!?/br>慕容延釗怒極失語,趙霽忍不住替他大罵:“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一個落魄書生還敢自比秦皇漢武,那些女孩子本來過得很幸福,被你這惡賊害死,心里不知多怨恨呢!我是她們,化作厲鬼也要吃你的rou,啃你的骨!”廖進冷哼一聲,劍芒再次指向他。“我這就讓你變鬼,看你能耐我何?!?,隨后趾高氣昂嘲諷,“大名鼎鼎的玄真派弟子到了我跟前也得乖乖變成爛泥,看來都是浪得虛名?!?/br>他正欲舉劍,旁邊商榮忽然大口大口噴血,像受了極嚴重的內(nèi)傷,廖進不明所以,又驚見他搖搖晃晃站起,目光像融化了的鐵水般燙人。“誰說玄真派都是爛泥?這里還有一個能打的。”慕容延釗和趙霽都明白過來,商榮是用本門內(nèi)功心法強行逼出體內(nèi)毒素,吐出大量毒血的同時,自身經(jīng)脈也受到重創(chuàng),搞不好會當場斃命。“商師弟,不可!”慕容延釗情知阻止不會奏效,他這師弟傲骨嶙嶙,絕不肯忍辱偷生,既為釜中游魚,勢必殊死一搏。商榮氣血亂涌,渾身疼痛,但也恢復了七八成功力,可與賊人堵斗,屈指拭去嘴角鮮血,向廖進冷笑:“你難道就沒反思過?那些大人物不重用你,不是因為沒眼光,而是你本身就是無能之輩,心比天高,命如紙薄,還敢抱怨自己懷才不遇?!?/br>他的語氣是毒液澆廖進的自尊,是鋼刀宛他的心肝,他不明白這小小少年為什么和那些大人物心曲相通,說他們說過的話,學他們做過的表情,那雙包含藐視的眼睛形同一座煉獄,他已經(jīng)脫胎換骨的靈魂也經(jīng)不住焚燒。“臭小子,你活膩了!”人如虎,劍如爪,兇焰高熾地撲向商榮,手無寸鐵的他全身籠罩在凌厲的劍氣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說時遲那時快,樂果兒倏地竄出來,順著廖進的背脊爬上肩頸,照著他的右耳狠狠撕咬。廖進算計到了方方面面,卻百密一疏漏掉這只小猴子,吃痛停住攻勢,反手來捉,樂果兒已叼著他耳朵上一片rou敏捷地逃開了。對面商榮也一個跟頭避開,腳尖挑起地上的佩劍,劍鋒刷地向敵人咽喉疾點。廖進一劍劈空,側(cè)身收招,一招“飛劍截腕”來斬他的手臂,商榮于一片白影中回劍橫掃,已將對方的劍掃得蕩開了去,一來一往七八個回合,打得劍光噴吐,滿目燦然。可惜氣勢上雖不輸,終究重傷在身,很快就被廖進占據(jù)上風,身上已增添好幾處劍傷,在黑夜里開出朵朵血光。這血光仿佛熱油潑在趙霽的怒氣里,火光沖天,赤焰千里,其他念想都成灰燼,只有一個百煉成鋼殺了那個yin賊!他效仿商榮運功逼毒,從丹田里硬提一口真氣,震動五臟六腑,沖開七筋八脈,哇哇吐出一升鮮血。然而功力不足,只能勉強恢復行動,做不到上陣廝殺。正急似熱鍋上的螞蟻,樂果兒跳回到他跟前,小家伙嚇得扒耳搔腮,守住他吱吱叫喚。趙霽想起它方才撕咬廖進的那一幕,乍然獲得啟發(fā),膝行匍匐地爬到耿全身邊,拉開他的衣襟,扯下他腰間的革囊,一邊快速翻找,一邊急沖沖問:“你帶毒、藥了嗎?哪一種最毒?”此時他和商榮是唯一的希望,耿全忙幫他掏出藏在懷里的土陶瓶。“這是十蛇粉,見血封喉,無藥可解?!?/br>他猜準了趙霽要對廖進下毒,卻沒猜出他的下毒方式,只見他倒出一捧毒粉,毫不猶豫塞入口中。耿全以為這孩子嚇破膽想要自殺,驚忙打落藥瓶,趙霽吐出多余的毒粉,憤然低吼:“小爺跟這畜生拼了!”耿全尚不明白他的用意,已先被他壯士斷腕的氣魄鎮(zhèn)住,心中閃過一線光亮,拿出一只銀嘴的骨哨。“我受傷太重,氣息不足,你把這哨子交給慕容少俠,讓他不停地吹,附近興許有我們諸天教的教友,聽見哨音定會趕來援救!”趙霽依言將哨子扔給慕容延釗,準頭稍微偏了數(shù)尺,卻也顧不得撿拾,因為商榮又被廖進刺中,這次傷在右腕,只好改用左手握劍。勝負已見分曉,但憤怒排山倒海,絕望無處立足,那么多冰清玉潔,韶顏稚齒的女孩子被這骯臟丑陋的惡棍玷污、殺害,為了這些夭折的生命,為了世間公理也要拼盡最后一口氣,否則對不起師門教誨,對不起手里的劍,更對不起自己心中的信念。廖進這時也不急于取他性命,準備將他零刀碎剮,慢慢虐殺,先割掉他的鼻子,毀去他的容貌。出招前一剎那,一聲錐子似的的哨音鉆入耳膜,刺得他腦袋跳痛,劍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