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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垂危,一般人多少都會感動,不說體貼備至,至少也能溫柔以待,可商榮仍舊嘴上數(shù)落手底施暴,沒有半點(diǎn)改觀。然而冷血至此,自己依然不能對其生厭,真不知上輩子欠了他多少債。他不知道商榮在他重傷昏迷時內(nèi)心經(jīng)受了重大煎熬,商榮也不會承認(rèn)這一點(diǎn),并且稍微回想便覺羞赧,非得說幾句刻薄話來中和。“誰讓你瞎逞能了,我還怕你幫倒忙呢?!?/br>趙霽對他的語態(tài)了若指掌,聽這腔調(diào)就是拿糖作醋的花架子,更像幾經(jīng)掩飾的嬌嗔,心情立馬舒暢了。“你就會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br>“哼,活受罪的人是你吧,我可沒傷到起不來?!?/br>商榮揚(yáng)首裝出得意樣兒,趙霽的手已摸到他臂上的紗布。“你被姓羊的射了好幾箭,一定很疼吧?!?/br>少年的手指微微碰到他的衣衫后停住,像觸摸易碎品,小心代表心疼。商榮感覺他的指尖是火星,怕燙地往后縮了縮,惱人的熱度重新掃蕩面頰,幸虧有燈光稀釋,否則真不好意思再與之面對。“沒事,都是皮外傷,一點(diǎn)都不疼?!?/br>趙霽刻意地“嗯”了一聲,是遷就也是嘲弄,商榮知道他多半看出自己在裝腔,越發(fā)毛躁,別扭地轉(zhuǎn)過頭去。怕他賭氣要走,趙霽忙拉住他轉(zhuǎn)話茬。“樂果兒怎么樣了?”“……還在昏睡,老鐵說夢津散的解藥也有一定毒性,怕猴子吃了受不了,反正藥性頂多持續(xù)一天,最遲明天下午它就能醒了?!?/br>“……你也中了羊勝的惑心術(shù)吧?他對你編造了什么幻象?”這話題能夠輕松暢聊,商榮很順利地接受了。“他cao縱傀儡變成你的樣子來殺我?!?/br>趙霽眼神里現(xiàn)出棱角,怒道:“他也用了同樣的花招對付我,這人真是壞透了。”商榮曾聽羊勝大致提過此事,說趙霽當(dāng)時不忍對冒牌的他下殺手,主動放棄生還機(jī)會,這時再聽趙霽詳述經(jīng)過,又知道了他在險況中的想法,就像白描的畫紙上了色,感動也更加鮮明。趙霽講述時不停深入細(xì)致地觀察,見商榮眼中波光盈盈,自己的心情也恰似小船悠悠蕩漾,先時的不悅都化漣紋散去,搖著他的袖子笑道:“我運(yùn)氣好,跌到荷塘里,那冒牌貨自己淹死了。你呢,又是如何脫險的?”商榮知道他在撒嬌,希望能從自己口中聽到軟談麗語。他倔牛脾氣強(qiáng)行按頭也無用,背道而馳地回應(yīng)。“很簡單啊,我一劍刺死那傀儡,幻境就破了?!?/br>“你看出他是假的了?”“沒有。”“哈?那么你以為那真是我了?這樣你還下得去手?”趙霽的音色染上慍怒,商榮卻覺得這種狀態(tài)下自己才能重新奪回掌控權(quán),臉上肌rou如同泥土破凍,開出爛漫春花。“那種時候保命要緊,誰管得了那么多啊。”“你就舍得殺了我?”“是你自己嚷著要?dú)⑽遥€怨恨我一直虐待你,早就想找我報仇呢?!?/br>“那是假的!我從沒那么想過!”“可我確實(shí)經(jīng)常打罵你呀,你挨罵挨打時對我就沒有一點(diǎn)怨恨?”“有是有,可是……”“假如我現(xiàn)在再抽你耳光,罵你是狗,你想怎么報復(fù)我?”“我……我……”“別說你一點(diǎn)壞念頭都沒有啊,你這人是很賤,但絕沒有那么大的度量?!?/br>“你胡說八道!”見商榮仗著自己重傷虛弱就氣焰囂張地耍嘴皮子,趙霽氣惱已極,掙扎著要爬起來。商榮意識到玩笑過了火,趕忙阻止,被他一把抱住脖子,秤砣似的掛在上面,牙齒在衣衫上撕扯,悶聲悶氣恨罵:“你就是不能對我好點(diǎn)嗎?老是故意欺負(fù)我,我真的討厭死你了!”不住口的罵著,雙手卻摟得死緊,恨不得鉆進(jìn)對方心里,看看他的真心實(shí)意。正耍賴撒潑不知如何是好,商榮的右手毫無征兆地插進(jìn)他的發(fā)絲,來回揉弄兩下,雖然是摸小狗的手勢,可寓意非凡。趙霽立時懵出,一句絕不像商榮口吻的話乘著他的聲音飛入耳孔。“乖,回頭給你買好吃的?!?/br>“欸?”癩皮狗順從地松開獠牙,又驚又疑地打量眼前人。商榮眼睛閃著黠光,仿佛低垂的星子,伸手就能摘到,神氣活現(xiàn)地表情也像在逗寵物,趙霽卻只看得見其中的親昵。“商榮,你是不是還沒擺脫惑心術(shù)???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他傻乎乎看著商榮,活像受寵若驚的小狗。“我為什么不能說這種話?”“你又兇狠又吝嗇,怎么舍得花錢給我買好吃的?”“……那就當(dāng)是你聽錯了,我也不想為你這個小混蛋破財。”“不嘛不嘛!”趙霽再次抱緊他,心花開遍天涯海角。“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師父對徒兒說過的話怎么能反悔?”他好似釣到大魚,緊緊握住釣竿,魚兒尚未出水,已設(shè)計出種種烹飪方式,趴在商榮耳邊逐條念叨。“我要吃赤明香、金乳酥、蜜餞銀杏、白玉龍鳳糕、水晶冬瓜餃。”“這些都太貴,換點(diǎn)便宜的。”“不行!我就想吃這些,一樣都不能換!”“……至少把金乳酥換掉,那玩意兒500文一個,夠我們半個月的飯菜錢了?!?/br>“……那換成珍珠桃膏?!?/br>“那個也不便宜啊?!?/br>“你怎么這么摳門!”趙霽氣得揪住商榮衣襟,聽他一本正經(jīng)算柴米賬,更像火爐上的水壺咕嘟嘟直冒泡,也鄭重告誡道:“師父,你這樣是不行的,要是以后成了家,每天捏緊錢袋,讓你老婆節(jié)衣縮食過活,她準(zhǔn)會給你戴綠帽子?!?/br>商榮不懂什么叫戴綠帽,奇道:“綠帽子很不好么?我看街上常有人戴啊?!?/br>趙霽怕拉疼傷口,忍笑忍到喉嚨抽筋。“綠帽子是種說法,意思是老婆背著丈夫偷漢子,讓丈夫做綠毛烏龜?!?/br>誰知商榮同樣不懂“偷人”和“綠帽烏龜”的含義,而且聽完解釋,仍覺無關(guān)緊要。“她要是嫌棄我,想跟別的男人好,那就隨她去咯,我不介意。”趙霽認(rèn)定他在裝蒜,戲謔:“你這么小氣的人會眼睜睜把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人?哄誰呢。”商榮聳聳肩:“信不信由你,我是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可是對成親這件事沒多大興趣。”“為什么?”“你也知道苗之北的遭遇,他老婆孩子死得那么慘,可以說對他造成了終生的打擊,我當(dāng)時聽著挺感動,但事后一想,一個人的生活中若是多了牽掛之人,那遇事必然縮手縮腳,我這人最討厭瞻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