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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聽的話擠兌人家,我算看透了,你這人就是見色起意,對著個女的便惺惺作態(tài)假裝君子,換成男的就左看右看都不順眼!”商榮最煩他提唐辛夷,皺眉火道:“什么叫見色起意?我這明明是人之常情,你看那動物,公的和公的放一起就打架,遇上母的才溫順,男人跟女人相處本該溫和有禮,不然怎么能顯示出大丈夫的風度?再說,我就覺得苗小姐比唐辛夷好得多,嫁給姓唐的真是委屈死她了。”不用手指支撐趙霽兩只眼睛也瞪成牛眼,狠狠剜在商榮臉上。“你可算招認了,你就是不想苗素嫁給糖心!當初還假模假樣說自己不在乎,其實心里早嫉妒得發(fā)瘋了是吧!”“別拿手指著我,你小子想造反嗎?”商榮揮手打開趙霽戳到鼻尖上的指頭,不念著他傷勢尚未完全康復,真想結結實實揍他一頓。門口竹簾輕響,一回頭,陳摶正憂煩地望著他們。“又在吵又在吵,生怕別人不來看笑話?”商榮剛道了聲“師父”,就被趙霽的囂嚷壓下去。“太師父,商榮喜歡苗素,一直對她和唐辛夷訂親這事不服氣,您快想想辦法讓苗門主退婚,把女兒改嫁給他,不然他老針對唐辛夷,今后說不定會橫刀奪愛呢。”他任性起來和苗素半斤八兩,商榮頭都被他氣炸了,扭頭揚手抽他一掌,趙霽哎喲撲倒,耳朵嗡嗡亂叫,商榮打過他幾百個耳光,沒有一下比這次用力。他像竹簽挑秤砣,委屈極了,總歸栽倒,索性癱在地上撒潑大哭。陳摶又氣又急,手指顫顫地指著商榮責備:“霽兒傷還沒好,你怎么能下重手打他?”他上前將趙霽抱到床上,略略撫慰幾句,轉身喝令商榮:“跟我來!”師徒二人一先一后出門,趙霽猜商榮定是被叫到陳摶屋里挨訓去了,想聽聽太師父會怎么罵他,狠狠擤了幾把鼻涕止住哭聲,抹干眼淚,溜到那間客房的窗戶下偷聽。陳摶想來已嚴厲教訓過商榮,趙霽去時他的聲氣已大為緩和,對話內容更接近談心。“霽兒說的可是真話?你當真對苗小姐有情?”商榮千般氣惱萬般無奈地答話:“師父,那混小子滿口胡言,您怎么能聽他的?我跟苗小姐頂多算熟人,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豈會對她有意思?!?/br>陳摶輕輕一聲:“嗯”,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苗素這女孩子太難駕馭,哪個男人若傾心于她,日后必有吃不完的苦頭,商榮最好別看上這類型的姑娘。本著防微杜漸的心態(tài),他忽然心生一念,莞爾道:“你再有半年就滿十四歲了,該提前考慮成家立室了,汾州萬獸莊尹莊主的獨生女生得溫婉端淑,只比你小一歲,年初尹莊主來峨眉做客,對你很是夸贊,想將女兒許配與你。前陣子門下應酬多,為師忘了說,現(xiàn)在就來聽聽你的意見,你可愿意娶那尹小姐?”不提商榮,單說趙霽聽了這話就像被人拿大鏟子扎扎實實拍扁的蟲子,一根毛都動不了了,苗素這顆眼中釘尚未拔掉,又憑空鉆出個尹小姐,他怎么能讓這高矮胖瘦都摸不清的女人搶走他最最依賴的人?就算商榮答應了,我也要想辦法破壞這門親事,回頭就寫匿名信向尹莊主揭發(fā),看他肯不肯把寶貝兒女兒嫁給一個自私小氣、吝嗇摳門、暴躁粗野、冷酷狠心的壞小子……他陰暗的心思將昏暗的天空熏得更黑了,完全沒想過自己才有橫刀奪愛的潛質,注意力全記掛在商榮那張嘴上。“師父,我還不想成親?!?/br>身旁的草叢里傳出幾聲蛐蛐叫,將黑幕咬出兩個小孔。陳摶猶在勸導:“不是叫你現(xiàn)在就成親,先訂下婚約,等過兩三年你們都長大了再辦婚事?!?/br>“那我也不想?!?/br>“為什么?”“……那尹莊主長得跟頭河馬似的,萬一尹小姐隨父親,我今后豈不是要跟河馬過日子?再說汾州產(chǎn)醋,她生在哪兒多半也是喝醋長大的,聽說愛吃醋的女人最難纏,徒兒想輕松過日子,不想給自己惹麻煩?!?/br>陳摶哈哈大笑,趙霽也又驚又喜,暗地里啐道:“還說自己不在乎美丑,這不一試就露餡了?”不禁反過來想商榮應了這門親事也好,他跟那母河馬過不到一塊兒,又不能去找別的女人,最后還得讓自己做伴兒。聽里面二人快聊完了,連忙賊手賊腳爬回客房,照先前的模樣躺下。不久,竹簾沙沙作響,商榮回來了。趙霽面朝墻背朝外肩膀一抽一抽地低泣,像被人端了窩巢的小兔子。商榮沒看出他在造假,想想剛才那一巴掌是扇得重了點,走走停停好一陣,到底來到床邊,輕輕推一推他的胳膊。趙霽扭身避開,以賭氣逼索更多哄慰。等了半天,只等來咔嚓咔嚓的咀嚼聲,商榮坐在床沿上,拿著一包芝麻酥餅吃得賊香。把人欺負成這樣還心安理得吃東西,他簡直不是人!趙霽猛一翻身怒目而視,眼睛像兩把剛從磨刀石上拿起來的尖刀,還沾著飽滿的水光。商榮漫不經(jīng)心瞅向他,舉起裝點心的紙包問:“要吃嗎?味道還不錯。”語氣如同聊家常,沒有絲毫歉意。趙霽以沉默表示憤怒,對峙片刻,商榮掰了一塊酥餅遞到他嘴邊。“嘗嘗吧,不好吃就吐出來?!?/br>這話有點哄人的意思了,趙霽本想再擺點姿態(tài),奈何就像傾心名士的□□,見了意中人便管不了身價,乖乖張嘴含住點心,慢吞吞嚼著,并不打算吐掉。商榮順手撓撓他挨打的右臉。“疼得厲害嗎?”仿佛一點火花落在干草堆上,趙霽的臉瞬間燒得紅彤彤的,心里又酸又甜,**辣的淚珠飛快滾出眼眶,急著爬坐起來撲到商榮懷里,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怎么推都不撒手。“我跟著你這兩年受的氣比我在家里十年都受得多,你再欺負我,往后保管有你后悔的一天?!?/br>他哭唧唧地撒嬌,再不管體統(tǒng)二字,商榮忍住頭疼唉聲嘆氣,右手不自覺地拍著他的背心。“我有什么可后悔的,真以為我會靠你養(yǎng)老送終???”“哼,你不靠我,難道還靠母河馬?”“臭小子,敢偷聽我和師父講話!”“你兇什么!怪我識破你的真面目了?口口聲聲說自己不重相貌,結果又嫌棄人家姑娘長得丑,表里不一說得就是你這號人!”“我那都是順嘴編出來的借口,不那么說師父準會逼我娶那個尹小姐?!?/br>“騙人,你就是怕娶個河馬長相的老婆,往后天天在家對著你哞~”“河馬又不是牛,不會哞哞的叫!而且,就算她哞哞哞,也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