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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厥詞,被趙霽按住求勸。“商榮也是公事公辦,你乖一點,別難為他了。”遍山藤蔓取之不盡,四人身懷武功,手腳麻利,半個時辰內(nèi)編好一條百丈長的藤繩。商榮取出一盒藥丸,分給他們每人一粒,唐辛夷認得這是避穢靈藥“永清丸”,帶在身上可防毒瘴。行動前商榮對唐瀟說:“瀟少俠,你胳膊有傷,我看還是留在這兒吧,有我和趙霽在,會保護好唐堡主的?!?/br>唐辛夷也說:“你就呆在這兒看好繩索,免得給我們增加負擔。”唐瀟默默服從,將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遞給他。商榮出其不意地吩咐趙霽:“你留在這兒協(xié)助瀟少俠看護繩頭,免得賊人來搞破壞?!?/br>此時唐辛夷已順著藤繩往下爬了幾丈,一聽這話立時急了,商榮回頭說:“瀟少俠有傷在身,若遇強敵恐難支撐,得多個人照看,不然那賊人跑來割斷繩索,我們都得摔死?!?/br>說完又看向趙霽,眼神比貓頭鷹還兇狠。趙霽明白他不想讓自己和唐辛夷接觸,便忍住擔心,識趣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多加小心,有什么意外就大聲喊,我立刻下去支援?!?/br>唐辛夷沒轍,氣哼哼鉆進云霧中,商榮跟在后頭,二人各自施展輕功,貼住峭壁滑行,藤繩只起了一定輔助作用,不到一炷香時分,陡坡漸趨平緩,已到達谷底。他們分別制作了一只火把照明,到紀天久墜崖的位置搜尋,不久遇上陳摶和慕容延釗。“叫你們回去怎不聽話?快走!”這幾日陳摶的耐性遭受刀劈斧砍,水火夾擊,紀天久遇害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好脾氣的道長破天荒大發(fā)雷霆,嚴厲驅(qū)趕兩個擅作主張的孩子。商榮不敢違背師命,唐辛夷看陳摶怒斥徒弟很有殺雞儆猴的意思,自己臉上也訕訕的,喪氣地原路返回。獨處時間行將結(jié)束,滿懷敵意的少年想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奚落對頭,傲慢地問商榮:“你剛才是不想讓小霽接近我,故意讓他留在上面的吧?哼,真可笑?!?/br>商榮冷言回敬:“唐堡主多心了,趙霽是我的徒弟,又不是我看押的犯人,我從不限制他的自由,再說,他若真想跟你親近,又怎會乖乖聽我的話?”唐辛夷經(jīng)不起撩逗,起火道:“說得好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專會拿雞毛當令箭,用師父的身份要挾小霽,阻止他和我來往??墒悄阍傩U橫也沒用,小霽說過,等他學(xué)成武功就會來唐門輔佐我,到時你就再也管不著他了?!?/br>好似鳴鏑穿耳,商榮差一點向他質(zhì)問真假,幸好反應(yīng)敏捷,才沒做出這丟份的事。他心機到底比唐辛夷深得多,演技也大大勝出,波瀾不驚地冷笑:“唐堡主真會開玩笑,你這么喜歡趙霽,回頭把他帶走好了,只要他愿意,我絕不阻攔?!?/br>他這招反擊很扎實,直接捅入心窩,還叫人沒法還擊。唐辛夷抖聲怒罵:“商榮,你好卑鄙,明知小霽顧及名聲不能擅自離開玄真派,還說這種刁鉆jian詐的話!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倆好,一心想拆散我們!”商榮舉起火把,愉快觀賞他氣急敗喪的表情,失聲笑道:“唐堡主,按輩分來說趙霽是你的晚輩,你說話還請自愛點兒,被我聽到不妨事,若是叫那起搬弄是非的小人聽了去,恐怕對你的聲譽大有害處。天快亮了,我們快點回去吧?!?/br>他踩滅火把,縱身跳上崖石,徒手向上攀爬,速度捷于靈猿。唐辛夷見他明明不需要繩索也能自如攀巖,確定他讓趙霽留下看守繩頭只是借口,又怒又恨,也不服氣地跟上去。此時趙霽和唐瀟像兩只呆鳥靜悄悄蹲在崖上,趙霽天生多話,跟寡言無語的唐瀟待在一處,只覺無聊至極。想說點什么打破沉悶,抓住藤繩抖了抖,問:“他們怎么還沒上來,咱們要不要下去瞧瞧?”唐瀟安如磐石,話音灑在上面好比毛毛雨,一點動靜都沒有。趙霽嘆氣,想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腰腿尚未伸直,石頭猝然發(fā)話了。“你沒用堡主給的燒傷藥?”由于吃驚,趙霽在一個十分尷尬的姿勢上停頓數(shù)息方才站直回話:“那藥氣味太香甜,我怕擦了招蟲子?!?/br>他要隱瞞玉匣丟失一事,連帶給傷藥編了借口。唐瀟慢慢回話,語調(diào)一成不變。“……那是堡主的心意,希望你不要浪費?!?/br>他倒是時刻把唐辛夷擺在首位,趙霽一直心存戒疑,想趁機探探虛實,湊近幾尺和和氣氣詢問:“瀟兄弟,你是怎么當當糖心的保鏢的?”“這是長老會的命令?!?/br>“那你保護糖心,只是為了向長老會盡忠?”“堡主是唐門之首,沒有長老會我也會效忠他?!?/br>“哈哈,這么說你只對糖心一人忠心?那要是長老會的人想對他不利,你會怎么做?”趙霽態(tài)度隨意,收到的眼神嚴厲峻酷。“趙少俠,你說過,亂嚼舌根不是男人所為。”“哈哈哈,我隨口說說嘛,就當開個玩笑?!?/br>“門戶安定,豈容玩笑二字?!?/br>“是,是,我錯了,你就當我在放屁好了?!?/br>趙霽哂笑著退回去,心想這棒槌臉僵,腦袋可一點不木,口風緊,講話還義正辭嚴,是個三毛六孔的人物。真靠得住那是最好,不然憑唐辛夷那點心機根本玩不過他。又過了一會兒,繩索依舊紋絲不動。趙霽有點等不及了,爬到崖邊,探頭用力張望。晨曦將至,崖下的霧靄漸漸褪色成靛青色,宛如一座座浮動的冰山,仍是鑿不透看不穿。他注意力凝于下方,忽略其他,身后驀地竄起幾聲猴子的尖叫,刮出他一身雞皮疙瘩。回頭見一只猴子騎在唐瀟肩上廝打,是樂果兒。“別殺它!那是我養(yǎng)的猴子!”趙霽螞蚱似的撲上去搶下樂果兒,再遲剎那,它就會被唐瀟劈碎腦袋。“樂果兒,他是我們的客人,不準兇人家?!?/br>他抱住狂躁的猴子拍哄安撫,奇怪這一向聰明乖巧的小家伙怎會突然攻擊人類,見唐瀟脖子被它抓出血痕,慌忙道歉:“對不起,這猴子從小跟著我,一直很聽話,對人也很友好,以前從沒發(fā)生過這種事?!?/br>其時商榮距離崖頂不過五丈遠,空山寂靜,樂果兒的怒吼聲聲入耳,他腳踏突巖發(fā)力縱躍,一口氣跳上平地,正看到趙霽抱著樂果兒向唐瀟賠不是。“怎么了?”他快步走近,也對樂果兒罕見的狂態(tài)驚奇,聽趙霽描述情況后,抱過猴兒,摸著它的小腦袋說:“可能是這些天進山的人太多,它又剛剛受了傷,一時煩躁情緒失常了吧?!?/br>也替猴子向唐瀟賠禮。唐瀟面如荒漠,死寂寂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