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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陽報仇。”上官遙略顯詫異:“你都知道了?”趙霽學(xué)他冷笑,唇齒間鋒芒畢露。“昨晚上官大哥在床上玩得很開心啊,我長這么大還沒逛過風(fēng)月場,謝謝你讓我領(lǐng)略了一把龍陽春光?!?/br>一枚黑針射入右肩,一直扎進肩胛骨,疼得他滿地打滾,哀嚎著撕裂皮rou拔出毒針,腦袋又被深深踩到地上,含了一嘴淤泥。“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著偷雞摸狗,長大了還了得,我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好了。”疼痛刺激下,趙霽斗志復(fù)蘇,摸到劍柄,一口氣拔劍揮斬。雨幕被切斷,上官遙鬼影似的移到身后。趙霽翻身躲出一丈地,不再進攻,劍刃回轉(zhuǎn)頂住自己的喉頭,厲喝道:“別動!否則我馬上自盡!”拿自己的命威脅敵人看似滑稽,在此刻卻極見成效,他是上官遙獲取避毒功的僅有途徑,必定不愿他在體內(nèi)功力還未發(fā)揮到極致時死去。青年妖艷的臉陰沉下來,紅唇下閃現(xiàn)的白牙電光般刺眼。“你這么做只是茍延殘喘,過一會兒我照樣殺了你?!?/br>趙霽怒斥:“你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紀(jì)堂主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嘗試讓糊涂的人清醒,只換來冰冷的嘲笑。“那老家伙連你也騙,哈哈哈,太可笑了,虧他怎么能想出這么低劣的謊言,小時候的事我全記得,包括他跟唐震把我和母親jiejie丟進河里的情形我都一清二楚,就這樣還想愚弄我,簡直無恥至極,真該讓他多吃點苦頭!”趙霽相信臨死的人不會撒謊,但也想不通上官遙的記憶為何出錯,繼續(xù)質(zhì)問:“教你報仇的人是丁陽么?他什么時候找上你的?”上官遙笑道:“剛才找你聊天就是想跟你算算賬,丁陽是我的叔父,你和商榮、唐辛夷還有姓苗的丫頭,你們四個小鬼聯(lián)手害死他,這筆仇恨我攢了整整三年,這次終于能清算一部分了?!?/br>他承認(rèn)與丁陽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疑點便迎刃而解。飛頭煞在青城縣作案的那段時間,神農(nóng)堂和諸天教發(fā)生摩擦,薛蓮率教眾到神農(nóng)莊理論,上官遙誘哄趙霽去大廳搗亂,又暗中在唐辛夷送他的暗器上下毒,毒倒了薛蓮等人。不久薛蓮派徒弟耿全追查嫌犯,上官遙半夜飛頭離體,和丁陽合伙將耿全誘入唐家堡,致使他被當(dāng)作賊人擒拿監(jiān)、禁。事后上官遙飛回神農(nóng)莊,在樹林中遇困,正好被趙霽目擊。這兩起事件中,上官遙目的一致挑起神農(nóng)堂、唐家堡和諸天教的爭端,令這兩個門派陷入危機。還有那次他在樹林茶鋪對趙霽等人下毒,也非隨性為之,而是有意識地幫助丁陽滅口,殺死趙霽這個能發(fā)掘真兇的證人,可是藍奉蝶意外相救破壞了這一計劃,因此當(dāng)晚丁陽親自潛入唐家堡行兇。為防萬一,丁陽事先在居住地放置修煉飛頭煞的器具,以便在行動敗露后包攬罪名,掩護上官遙,而上官遙在禁地樹林里燒紙所祭拜的人正是他。不管他是不是受人蒙蔽,干出這么多非人的惡行終是不可原諒,趙霽怒火高燒,兩眼發(fā)赤,用不曾有過的激怒狀態(tài)咆哮。“你干出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報應(yīng)?”上官遙又被他逗笑了。“所謂報應(yīng)都是用來嚇唬膽小鬼的,我父親一生懸壺濟世,救助過無數(shù)人,到頭來還不是被紀(jì)天久和唐震害得家破人亡,這世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人埋,只有強者能掌握自身命運,就像現(xiàn)在的我?!?/br>他黑漆漆的瞳仁稍稍偏移,盯住趙霽的右手,繼而綻放喜色。“果子好像熟了?!?/br>黑線已經(jīng)消失,盤踞在針孔周圍的黑氣也迅速淡去,趙霽獲得了十足的避毒體質(zhì),性命也將被妖怪收割。不能坐地等死,他有如穿山甲俯身貼地竄出,提氣奔逃。他身負(fù)當(dāng)世最高明的輕功,一流高手也抓不住,奈何上官遙練就邪功,身法眼力都無可比擬,飛速逃竄的少年在他眼里就是只瘸腿的兔子,雨點狂揚,風(fēng)似亂流,趙霽腦后一疼,已被他揪住頭發(fā),回劍急刺,手腕也被捏住,骨頭像落進齏臼里,幾欲粉碎。“你再多長兩條腿也逃不掉,呆著別動,讓我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弄死你?!?/br>上官遙踢打他雙腿委中xue,迫其跪倒,踩住他的左小腿,趙霽右手痛得將近折斷,寶劍脫手,頭皮也快被他扯裂。虐殺正式開始,他反倒不怕了,橫下一條心和惡人作對,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喜歡被艸的公狗,小爺做鬼以后天天纏著你,看你怎么在床上搖屁股!”對付沒良心的人,只好撿最下流的話辱罵,上官遙怒極反笑,五指箍住他的頭頂,頭蓋骨便發(fā)出咔咔的聲響,劇痛下趙霽涕淚齊流,依然罵不歇嘴。“看來得先割了你的舌頭?!?/br>上官遙伸手去掰他的脖子,一股怪力突然從左側(cè)撞過來,他眼前一黑,一丈高的rou墻已壓在身上,是一頭強壯的成年大貘。翠嫂和兩個兒子帶領(lǐng)趙霽上山后一直在附近玩耍,它們和趙霽情同家人,見他遭難便趕來相助。身后傳來一聲聲大到引發(fā)耳鳴的獸吼,趙霽單手撐起痛得發(fā)軟的身體,回頭只見翠嫂和大滾正圍住上官遙撕咬,大貘食素,但爪牙利如猛虎,體型和黑熊一樣龐大,發(fā)狂狠斗時威力不容小覷。然而上官遙已練就摧碑拔松之力,輕易掀開了壓在他身上的翠嫂,抬腿把它像蹴鞠似的踢飛出去。大滾見母親受傷,憤怒地咬住敵人胳膊,腦門上霍然挨了一掌,登時天靈碎裂,噴著血凄聲慘嚎。翠嫂迅速撲回來解救兒子,未及近身,幾根黑針射入它的眼睛,它捂住雙眼倒地掙扎,頭上的皮毛很快被鮮血染紅,數(shù)息間哀鳴死去,肥胖的身軀消氣般干癟,肌rou內(nèi)臟骨胳被毒、藥蝕盡,只剩下血淋林的皮毛。二滾頃刻間連失母兄,爬在翠嫂尸身旁仰天長號,悲恫的嘯音震落樹枝上的水滴,天空淚雨滂沱。“混蛋!”好友母子慘遭殺害,趙霽出離憤怒,撿起靈犀劍猛刺兇手,丹田氣炸,身似獵鷹,劍光宛如流星幻彩,發(fā)動千錘萬鑿地迫擊??墒强v橫俾闔的劍招到了這妖人跟前就像遲鈍的扯線木偶,居然挨不著他的衣服邊。轉(zhuǎn)眼又落入魔爪,上官遙揪住他的額發(fā),先順手抽了他幾個耳光,這非致命的施暴給了趙霽繼續(xù)進攻的機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往前一抱,勒住上官遙的腰身,火速催動九炎真氣。猶如烈焰纏身,上官遙被他手掌壓住的衣衫焦?fàn)€冒煙,感受到炙烤般的疼痛,雨水淋在二人身上,蒸騰出團團霧氣,游刃有余的歹人也忍不住痛吼起來。可惜趙霽的剛剛?cè)腴T,還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