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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種?哼,你太小看神冶門了,這是神機(jī)鎖,蘊(yùn)含星斗變化之?dāng)?shù),共有三十六萬種排列順序,一個個挨著試,到明年也試不完。”趙霽不禁著忙,湊過來急道:“那可怎么辦?不知道密碼,又不能撬鎖,如何拿到落星鐵?”秦天前面不過賣關(guān)子,其實早已成竹在心,接下來十指齊出,彈宮按商般快速撥動字符下的齒輪。趙霽目眩眼花,看不清他的cao作,不到一盞茶功夫,鎖內(nèi)咔擦一響,插銷松動,就此打開了。始料不及的變化令趙霽驚呼出聲,幸好被一陣貓叫鎮(zhèn)壓,秦天微微嘖嘴,鄙視他沉不住氣,趙霽此刻好奇心壓倒一切,興沖沖問:“你怎么一下子就試出密碼了?”“嘿嘿,你當(dāng)孤王瞎貓撞上死耗子嗎?心里沒個數(shù)哪能這么快成功?!?/br>“說來聽聽唄?!?/br>趙霽激動中不小心使用了自來熟口吻,立刻悔意迭生,懊恨等待這潑賊的奚落。然而是人都免不了虛榮心,看他情態(tài)滑稽,秦天選擇賣弄學(xué)識,隨意指了指周圍說:“這莊子的布局參照了三垣四象二十八宿的星象圖,這密室恰好位于北斗星的位置,北斗有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與搖光七星,孤王料定密碼就藏在它們對應(yīng)的天干地支中,結(jié)合地形坐標(biāo),組合不過七七四十九種,逐一嘗試,剛試到第二十一個就成功了。”趙霽對玄學(xué)一竅不通,門外漢隔岸觀花總覺高深莫測,聽了秦天一番不清不楚的講解,未開的茅塞中先萌生出一分欽慕,心想這賊頭武功不賴,還精通天文地理,怪不得年紀(jì)輕輕就能當(dāng)上雄霸一方的草莽豪強(qiáng),果真有兩把刷子。銅鎖開啟,下面的事或可一蹴而就。二人一起動手揭開三寸厚的鐵板,只見那密室遠(yuǎn)較想象的狹小,不過是個長寬各七尺的坑洞,深度及腰,伸手就能夠到擺放在正中的清光熒燎寒氣森森的落星鐵。秦天不想寶物來得這般容易,得意忘形地去摸那神礦,指尖觸及附著在礦上的蛋白石胎,一股徹心徹骨的奇寒洶赫灌入手臂經(jīng)脈,整條胳膊頓失知覺,他急忙痛哼退后,不慎跌坐下去。這時趙霽也剛剛探手搭住礦石,雖是冰冷刺骨,但還能耐受,見秦天反應(yīng)劇烈,坐倒后渾身不受控制地猛烈哆嗦,接觸過石胎的右手手指已紅腫皴裂,顯是受了嚴(yán)重的凍傷。奇了,昨日風(fēng)鶴軒將這礦石抱在懷里都沒受傷,我的手也還好好的,這家伙內(nèi)力不比我差,怎會受不住呢?涌泉般的思緒中跳出一朵晶亮的水花,陳摶曾說這落星鐵表面附著的青色石胎乃至寒之物,而女子是純陰之體,承受不住至陰寒氣,接觸便會凍傷。莫非……他難以置信又不能不信地指著秦天質(zhì)問:“你是女的?!”秦天運(yùn)功調(diào)戲,暫時壓下寒氣,剛開始還試圖反駁:“你胡說什么,孤王是堂堂男子漢,哪點(diǎn)像女人?”有了上一宗論據(jù),他古怪的沙啞腔調(diào)已成為另一樁疑點(diǎn),趙霽堅信自己的判斷,仰頭大笑后諷刺道:“內(nèi)力深厚的男人不會懼怕這落星鐵上的寒氣,憑你受傷這點(diǎn)就知道你是個女的!”鐵證當(dāng)前,秦天放棄抵賴,郁悶地輕嘆一聲,摘下那金燦燦鬼面。趙霽早前多聽人說這賊頭面目齊整,料想是個美貌女子,借著皎潔月色細(xì)看,登時倒吸涼氣,險些一跤栽進(jìn)身后的坑洞。“苗、苗素?。俊?/br>他睜大眼,目不轉(zhuǎn)睛瞅了一陣方道出對方名姓,字音在勾過芡的驚詫里打了個滾,再被guntang的疑惑炸得蓬松,落地后猶在溜溜轉(zhuǎn)動。苗素恢復(fù)本音,嘿然而笑,摸一把鬢角,將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笑容果與鬼面相仿。“正是本姑娘,怎么,你以為自己見鬼啦?”趙霽本想說:“你比鬼還難纏”,舌頭擅自挑了排在后面的話語。“秦天是你假扮的?”“不是假扮,我就是秦天,秦天就是我,不過換個身份而已。”苗素聳肩一笑,仍是男人的舉止,想是穿著男人的衣服,隨裝就勢,情態(tài)和女裝時完全兩樣。一個姑娘家冒充漢子落草為寇,當(dāng)上土匪頭目帶領(lǐng)手下打家劫舍,還當(dāng)眾調(diào)戲猥褻男人,雖說天大地大,怪事無窮,她這也是萬中無一的奇聞了。趙霽一時消化不了這件荒唐事,被雜亂無章的思緒吞沒,臉部微微抽搐,難以在各種表情間取舍,稍后以雙手用力拍打,讓筋rou各歸各位,可是忘記按下暴睜的眼皮。“你、你真是個瘋丫頭,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打死你!”他裝了滿滿一肚子非議,概括力都不如上面這句,天樞門是江南門派之首,財大氣粗,門庭清貴,出了這么一個大逆不道的不肖女,足夠敗光他們苗家?guī)资赖拿暋?/br>白天他在城里提起苗景,苗素已發(fā)過一次火,這第二次耐性便好了許多,嘴角微斜,冷誚道:“我早跟他斷絕關(guān)系了,如今武功也遠(yuǎn)勝他,他這會兒來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樣?!?/br>苗景以前常帶苗素四處游玩,在江湖上出了名的寵女兒,趙霽親眼見過他袒護(hù)苗素的場景,那可不是一般的溺愛,聽苗素口出狂言,憤憤不平地講起公道話。“虧你說得出口,我都還記得你爹是怎么疼你的,你怎倒忘記了?常言道子不談父過,兒不嫌母丑,你再跟你爹鬧別扭也不能斷絕關(guān)系,更不該說出這種忤逆不孝的話!”苗素眼含電光,狠狠一掃便叫他閉了嘴。趙霽與這丫頭不對付,由于膽小,其實頗為忌憚,想她還是小女孩時就敢在唐門人眾的眼皮底下打開掌門唐震的棺材盜剖心肝,當(dāng)時年幼體會不足,如今回憶起來真是處處兇險,只這心狠膽大一條自己就不是她的對手。“你知道世上有哪三種事不能管?第一、伴侶間的情、事;第二、婆娘家的私事;第三、別人家的家事。”苗素似笑非笑,殺氣隱隱,看得趙霽心里止不住發(fā)毛,趕緊將堵在喉嚨里的話吞回去,畏畏縮縮問:“我這人最不好管閑事了,你家破人亡也跟我不相干??赡愕故钦f說,你今晚怎么尋到這里的?那個委托你幫我盜落星鐵的人又是誰?這兩件非給我講清楚不可!”苗素站起來,撣撣衣衫上的灰土,取出一盒藥膏涂抹右手的凍傷,恝然答話:“昨天我到莊上搶劫其實是跟一個人事先約好的,我負(fù)責(zé)逼迫風(fēng)鶴軒展出落星鐵,那人負(fù)責(zé)查找密室方位。我本想見機(jī)行事直接搶走神礦,可惜被你們師徒三人阻擋,未能成事,只好按原計劃今晚順著那人給出的標(biāo)記來這里盜寶?!?/br>趙霽猜對了前情,暗暗自得,指著路面上那些隱形的足跡問:“你說的可是那些會發(fā)光,但必須蒙著紗巾才能看到的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