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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死神的爪牙,顫抖著央求:“你師父黃巢和我交情不淺,看在他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馬?”赤云法師彎腰,視線慢慢降到與對方平行的高度,好似觀察老鼠的大貓。“交情不淺?那你應(yīng)該知道,他最不能容忍蠢笨無用的廢物,三十多年前你就曾一敗涂地,那時我已經(jīng)放了你一馬,這次你覺得自己還有資格求饒?”蠱王多次重生已失去最初大部分記憶,全靠筆記彌補,缺少感官輔助,聽到看到以前接觸過的語氣影像,腦子也無法產(chǎn)生反應(yīng),因而近年與赤云法師打交道時都未發(fā)覺異常。此刻聽到這席話,方才恍然大悟,驚叫:“是你!”這一喊直接喚來魔鬼,當(dāng)場施以可怕的咒語。棲息在她斷肢上的蛆蟲急速長大,條條膨脹成蟒蛇大小,饑狂吞噬她的身軀,其中一條直接咬中她的頭頂,布滿吸盤的柔軟口腔蠕動著將她吸進去,先是額頭,再到眼睛、鼻子。她魄散魂飛,竭力扭動反抗,但根本阻止不了獵食者的瓜分,最后絕望咒罵:“你這吃人的反賊……遲早…遲早不得好死……”游不返見蠱王突然沒命地掙扎,好像被無形的怪物絞纏,口鼻僨張,不久痙攣倒地,罵斥著斷絕呼吸。這死法無疑中了惑心術(shù),師父處置廢品總是毫不手軟,這點很對他胃口。赤云法師殺死蠱王,如同給煩躁的情緒做了次大掃除,登時清爽不少。尋找長生妙藥的計劃落空了,但也不是全無收獲,趙霽那小子的“熾天訣”進步神速,商榮也比以前加倍成長了,兩顆果實長勢都不錯,接下來再給他們施施肥便可早日采摘。游不返見他遞來一塊烏黑的鐵片,雙手接過,問:“這是什么?”聽說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九州令”,他有些狐疑:“這看起來就是塊普通鐵片,里面真藏著寶藏的秘密?”赤云法師微笑:“是真是假你別管,帶著它去河洛找你‘猴師兄’,他會教你怎么做?!?/br>微亮的洞xue火光大振,騰騰烈焰極力清洗一個野心家遺留的罪孽,然而另一樁更大的陰謀由此誕生,吸取黑夜的力量,邁開了侵略步伐。第136章重出江湖之拐騙商榮趙霽跟隨陳摶日夜兼程趕回峨眉,離開兩個多月,家中百廢待興,屋子里積灰長霉不算什么,真讓商榮火大的是他辛辛苦苦種植的花田久未打理,旱的旱,澇的澇,死了一大片,剩下的雜草叢生,基本荒蕪了。樂果兒也因無人照管,餓得骨瘦如柴,見了他倆眼淚汪汪,狼吞虎咽吃著他們給的饅頭,恨不得連手指一塊兒啃掉。他臨走前拜托九師弟甘鈺寧和小師弟樸銳幫忙養(yǎng)護花田,照顧樂果兒,以如今的現(xiàn)狀看這倆小子壓根沒管事,莫說認(rèn)真負責(zé),連起碼的敷衍都沒做到。商榮以為甘、樸二人小少爺出生,四體不勤又缺乏責(zé)任心,回家摔了包袱就去找他們算賬。趙霽覺得不妥,追著勸其冷靜。“甘師叔和樸師叔又不是你雇的長工,平時跟你也不見得有多親,幫你是情分,不幫也沒多大錯處,你這樣急赤白臉去問責(zé),鬧將起來長輩們興許還會說你不對。”商榮人情世故上習(xí)慣一根筋,遠不如趙霽圓滑,聽了這話更生氣。“做人信義第一,當(dāng)初他們答應(yīng)得好好的,現(xiàn)在言而無信,難道不該挨罵?幸虧樂果兒自己會找食吃,否則也活活餓死了!”趙霽攤手:“當(dāng)初你也沒說會離開這么久啊,我早說他們靠不住,兩個人年紀(jì)比我還小,在家從沒干過重活兒,會勤勞認(rèn)真地幫你種田才是怪事?!?/br>“你少放馬后炮了!早知道你怎不留下來,非要纏著我一塊兒去!”“又拿我撒氣,這次沒我你都死好幾遍了。我說你這人良心究竟長哪兒去了,馬拉獨輪車,說翻就翻?!?/br>“你才是白菜幫子兩爿心,專跟我作對!”商榮先揍他幾拳瀉火,摔手直奔玄真觀。時至酉時,師門諸人正在飯廳圍桌吃飯,陳摶剛端起碗筷,見商榮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門,趙霽跟在后頭,以為他們是來搭伙的,笑道:“我早叫你們過來吃了飯再說,你們非要著急回去,看到冷鍋冷灶的不好收拾了吧,快來坐下。”小徒弟樸銳起身去幫他們拿碗筷,被商榮抓住胳膊。“師父,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樸銳,還有小鈺,你們先跟我出來?!?/br>他無視眾人疑惑的眼神,拉著兩位師弟來到院子里,慍怒質(zhì)問:“我走時你們怎么跟我保證的?說好三天幫我照料一次花田,怎地說話不算數(shù)?現(xiàn)在那些花都死一大半了!你們幫不了忙當(dāng)初就別答應(yīng),我好另想辦法呀,大嘴說空話,把事情搞得一團亂,懂不懂什么叫信用?”甘鈺寧和樸銳面面相覷,轉(zhuǎn)眼都漲紅了臉,支吾道:“對不起商師兄,你走的這兩個多月韓師兄每天督促我們練功,我們起早貪黑也做不完他布置的功課,實在抽不開身?!?/br>樸銳跟著說:“我們怕誤了你的事,向王師兄求助,他也答應(yīng)抽空幫我們料理,我們覺得王師兄向來辦事牢靠,就沒多余留心,現(xiàn)在那花田是已經(jīng)荒廢了么?”商榮聽他扯出王繼恩來,不禁失語,這七師弟與自己鬧生分了,自不肯為他出力,看來這個啞巴虧大概躲不掉了。煩思之際,王繼恩和其他幾位師兄弟跟出查看,樸銳年少心直,見了他便急著問:“王師兄,你沒去看護商師兄的花田么?聽說那些花都死掉了。”王繼恩冷眼注視商榮,薄唇抿成了一線,這時段化和陳摶也走過來,老頭兒怨商榮一回來就鬧事,氣呼呼責(zé)問:“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吃飯時計較?”王繼恩恭敬稟報:“回太師叔,商師兄出游前曾囑咐九師弟和小師弟幫忙照管他的花田,他二人課業(yè)繁忙,騰不出空,曾叫弟子替他們?nèi)?。怎奈弟子也脫不開身,后來不小心把這事給忘了。商師兄想必是回山后見花田荒蕪,一時動怒,跑來責(zé)問兩位師弟。”趙霽在一旁聽得心發(fā)涼,誠然,王繼恩句句屬實,但經(jīng)他這一說商榮就甩不掉蠻橫之嫌,必然惹惱段化。段化果真勃然大怒,沖到商榮跟前詈罵:“你以為你那幾畝破地是皇帝家的御花園嗎?私自搞那些邪門歪道的玩意兒,長輩們不說你還越發(fā)得意了。你幾位師弟是來玄真派習(xí)武修行的,不是給你當(dāng)奴才使喚!”商榮知道太師叔不待見他,越還嘴越挨罵,可忍氣吞聲這種事打死也辦不到,硬氣辯解:“太師叔容稟,弟子并非只為花田的事生氣,我輩中人講求一言九鼎,一字千鈞,甘師弟和樸師弟做出承諾又未能兌現(xiàn),弟子認(rèn)為這種失信的行為理應(yīng)受責(zé)罰?!?/br>段化啐道:“你那些雞毛蒜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