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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漢中時被一大群黑衣蒙面的強盜襲擊,這些人都被我殺死,只有一個命大的逃了。我在殺人前留了活口逼供,那人說他們都是江湖上的職業(yè)殺手,受遼國雇傭來取我性命。原因是遼王耶律德光病重,大夫說要用未落草的胎兒入藥方能治愈,遼人找了好些孕婦剖腹取胎,都收效甚微,又有人說須得找武功高強的孕婦,剖出的胎兒方才有效。我那時正巧懷孕待產(chǎn),這些人就利令智昏把算盤打到我頭上,殺手中有一個曾用你剛才射我的銅錢偷襲,我接住暗器,反手打在那逃跑者背上,當時用了‘混元摘星手’,暗器射入他脊柱第四關節(jié)的骨縫中,取出即會渾身癱瘓,若那人還活著,銅錢必定還留在他體內(nèi)。”說罷踩住呂辛后頸,彎腰掌擊他的背心,呂辛本就傷重將死,挨了這一掌悶哼下眼球激凸,魂魄已被無常接走。與此同時一件事物射穿他后背衣物,躍到空中再落入白雪,商怡敏撿起來搓雪擦拭,冷笑著向呂宏達展示。那是一枚已然發(fā)黑的“錙銖錢”。毫無疑問,呂辛就是十七年前逃走的殺手,那施放暗器的死者想來是他的哥哥呂克。這兄弟倆利欲熏心,替遼人賣命干這喪天良的勾當,真是死有余辜。呂宏達萬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fā)展,恐慌、悲痛、羞愧齊發(fā),一時計無所出就想抱起呂辛逃跑。才一搬動尸體,呂辛衣服里落出一塊綢緞包裹的長條形事物,乍看像把扇子。一直坐山觀虎斗的“黃河釣叟”軒轅賀見到那物品眼前一亮,竄出來撿拾。商怡敏早注意到這老頭形色鬼祟,一腳踹起雪沙,雪粒化作釘子直撲軒轅賀,逼得他倒翻幾個跟頭躲避。商怡敏自去撿起包裹,解開,里面是一塊七寸長一寸寬的鐵牌,刻滿密密麻麻的蓮花紋理。妙峰大師上前旁觀,不禁驚呼:“九州令!”他此前聽呂辛說真正的九州令刻有三十六道蓮花祥紋,可不就是這個?呂辛既已得到九州令,為何還向陳摶逼索?他和呂克當年參與襲擊商怡敏,怎還厚顏無恥地舉著為兄復仇的名義前來討伐?人們目目相覷,心中皆有定論,這小人的目的只有一個抓住商怡敏,搶奪能打開九州令的“熾天訣”。商榮萬般鄙恨地打倒呂宏達,一腳將呂辛的尸體踹下懸崖,送與野獸們做冬糧,大步流星站到商怡敏身前,趙霽趕忙夫唱夫隨,也搶上去持劍護衛(wèi)。商怡敏伸手推開他倆,黑沉的眼瞳翻起紅蓮,陰森笑道:“你們不是想要熾天訣嗎?現(xiàn)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br>第142章重出江湖之離山只見商怡敏雙掌煙生,拖著兩朵烈焰火鶴般竄入人群,無差別地發(fā)動攻擊。凡中招者無不皮rou焦爛,臟器受損,有的衣衫著火,眨眼燒出十幾個翻滾亂跳的火人。這“熾天訣”還有個厲害之處,身上若攜帶金器,被炎氣撩中,那些金屬物體也會急速升溫,當下許多人慘叫著拋下武器、飾品,其中幾個丟出疑似九州令的黑色鐵牌,看樣子與呂辛意圖相同的大有人在,這些五花八門的九州令來歷更是蹊蹺。商怡敏大開殺戒,攻勢萬人莫敵,峰頂鬼哭狼嚎,凄云慘淡,人們嚇得三魂渺渺滿天飛,七魄悠悠著地滾,見勢不對都做鳥獸散,退潮般涌下山去,個別慌不擇路的直接跳下舍身崖,粉身碎骨也好過受那烈焰焚化之痛。趙霽不愿放過這幫卑劣的烏合之眾,他上山時多了個心眼,趁亂進入玄真觀取得那封眾人聯(lián)合署名的檄文,這時追上商怡敏,掏出信件大喊:“商太師叔,這兒有那些人的聯(lián)名信,量他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剛一出聲,妙峰大師沖上來趁其不備奪走書信。他深知商怡敏定會報復本次征討的參與者,以她的性格勢必株連無辜,故而想毀掉信件挽救那些人的性命。無奈道行不夠,不能在魔鬼跟前修成這樁功德,信封尚未捏穩(wěn),商怡敏的掌風已襲到胸口,虧得他行事正派,商怡敏念他為人良善,未下殺手,打傷他奪得信件,催動內(nèi)力向那些逃亡者發(fā)布追殺令。“你們這些狗賊,逃到天邊也沒用,不出半年,我必殺光你們的親友,再將你們碎尸萬段!”笑聲摧云拔石,如同一群騰焰飛芒的火麒麟兇猛追擊獵物,山道上鼠攛狼奔,事故層出,一些人失足墜崖,一些人踩踏斃命,還有一些直接驚悸而亡,活下來的人盡都惶聳?懼,估計不久之后他們就會將這畢生難忘的恐怖見聞播散于天下,屆時整個武林都會因那重出江湖的女魔頭戰(zhàn)栗。妙峰大師一把白胡須染得血紅,不顧傷勢起身求告商怡敏:“商施主,你受了冤屈澄清便好,何苦冤冤相報,多造殺孽?”商怡敏冷笑:“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似這班顛倒黑白,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不殺盡了,還由得他們繼續(xù)為害么?他們造謠誣陷時你不阻攔,等到現(xiàn)在才出來充好人,正因為你這種善惡不分的糊涂蟲太多,才令jian邪當?shù)溃里L日下。”妙峰大師搖頭苦嘆,自知多說無用,傷情又十分嚴重,替現(xiàn)場的死者念了三遍,默默下山去了。能走的全部抽身而去,留下的都不能罷休。商怡敏收好那封信,耳邊風勢變幻,藍奉蝶悄然欺身上來,右手“五毒爪”猛攻她的背心。這一式精奧絕倫,人身諸大死xue無不在他爪鋒之下。商怡敏不避反進,轉(zhuǎn)身左掌疾出,轟的一聲,雪幕中吹出一個直徑一丈的大空洞,藍奉蝶被震得倒退十來步,咳嗽未住,嘴邊已涌出血絲。陳摶趕來擋在中間,求商怡敏手下留情,勸藍奉蝶莫要沖動。藍奉蝶不理會這騙子,調(diào)息數(shù)下,快步上前推開他,在商怡敏對面一丈地站定。他的眼睛是鏡子,在對方眼中映射出等量的恨意,十七年光陰洗刷,溫情的記憶都似流沙消逝,唯有仇恨堅如磐石。橫在他們之間的是上千條無辜冤魂,這筆血債不分彼此地鞭打二人,而他們認定罪咎全在對方。商怡敏煞紅的眼角再度斜飛,嘲弄道:“義兄,多年不見你性子還這么急,動手前何不先與小妹敘敘舊?”只是聲音就令藍奉蝶燥怒難忍,二話不說運功蓄勢。商怡敏見他腳邊的積雪迅速化散成黑水,飄飛的雪片再不能近他的身,眼神一變,厲聲道:“你練成了‘天魔解體**’,想跟我同歸于盡嗎?”“天魔解體**”能使體內(nèi)真元膨脹,自身功力可在短時間內(nèi)陡漲數(shù)十倍,對敵人施展必殺攻擊??墒鞘┬g(shù)者也會筋脈盡斷,氣血枯涸,當年藍奉蝶的師父柳笑梅正是靠此法封印千機蠱母,而后力竭而死。藍奉蝶深知靠尋常手段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