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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流落在外還會出大事,你說是不是?”趙霽裝傻:“他不是孤身一人,還有我,我會拼命保護(hù)他?!?/br>“就憑你?你能有幾條胳膊幾條腿?真那么能耐,昨天你師父能被壞人抓走么?俗話說細(xì)處隨時會斷,薄處隨時會穿,所以做事就得不留一處死角,不留一絲隱患,你懂我的意思么?”“……不懂?!?/br>“嘖,你這小子,怎么該你聰明時又發(fā)起木來了。我的意思是,只靠你和你師父兩個人自保太難,得躲到我們陶家這棵大樹下方能得救。我決定盡快把三春的婚事辦了,剛才跟你師父提了幾句,他想是不好意思,跟大姑娘似的羞羞答答的,你明天幫我勸勸他,好事就該趁早,別磨磨蹭蹭地瞎耽誤功夫……”薛云好像高山上流下的溪水,不管別人愛不愛聽,只管自由奔放地滾淌。饒是趙霽滑似泥鰍也游不過這條湍流,腦門上起了一層白毛汗,左腿筋像撥動的牛皮筋,不受控地輕抖。待薛云留出氣口催他回話,他趕緊拍了拍那不爭氣的腿,拼命干笑:“多謝夫人好意,這事還得由我?guī)煾缸詡€兒做主,要不我這就去問問,看他是什么想法?!?/br>說完電射奔出,霎時無影無蹤。商榮擔(dān)心他們路上出事,等得坐立不寧,見趙霽倉皇跳窗進(jìn)來,心頭涼了半截,忙問:“不滅宗的人又出現(xiàn)了?公主呢?”趙霽一把抓住他的手,險些將樓板跺穿。“公主很好,可我們要遭大難了,薛云說要讓你提前嫁給陶三春,還逼我來勸你,我撒了個謊先脫身,他們說話就要回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先逃出去再說!”商榮那半截心沒熱乎,剩下的半截也跟著涼了。趙霽拽著他跳窗逃跑,瞎奔亂撞來到遠(yuǎn)離客棧的樹林。商榮起初亂了神,這會兒冷靜下來,心想:“陶姑娘數(shù)次救我,我不告而別太無信義,事到如今只好拼著舍棄這張臉皮向她交代我和趙霽的關(guān)系,然后聽其發(fā)落?!?/br>掙開趙霽拉扯,停步道:“我們不能就這么走,這樣太對不起陶姑娘了?!?/br>趙霽狗咬尾巴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急道:“陶三春和薛云都是霸道人物,咱們絕計惹不起,留下來準(zhǔn)保是個死!”商榮皺著眉心搖搖頭:“那也不能一走了之,你別說了,我自有主意?!?/br>“你有什么主意?難不成真想嫁給那個假漢子???”趙霽急得好似屁股上插著一根點(diǎn)燃的柴火,使勁橫縱豎跳,看了那滑稽相商榮出奇快活,他遲遲不肯和趙霽重歸于好,就因?yàn)樾睦锏臍膺€沒撒完,正好趁機(jī)整治他,呵呵呵冷笑數(shù)聲道:“正是呢,陶姑娘怎么看都是個不錯的人,又救過我那么多次,單是出于報恩我也該跟她成親?!?/br>這話真是一枚涂了劇毒的冷箭,射穿趙霽的心窩,他怔愣片刻直沖沖逼上前。“你說什么?”商榮白他一眼,像高傲的天鵝昂起頭顱。“我決定答應(yīng)陶家的要求提前跟陶姑娘完婚?!?/br>趙霽直如癩蛤、蟆吹氣,兩腮鼓個不停,伸手捏住他的雙肩搖晃。“你是不是瘋了?打算扮成女人把那個又呆又蠢的假漢子當(dāng)成大爺伺候?”商榮推開他:“你有什么資格貶低別人?陶姑娘比你好多了,人家老實(shí)可靠,從不撒謊騙人,武功比你強(qiáng),長得比你好看,沒你那么多鬼心眼,也不像你廢話多脾氣大,動不動要人哄著慣著。跟她在一起過日子別提多輕松,對了,人家是女的,能和我做真夫妻,不是什么假鳳虛凰?!?/br>情侶間常常無意識地把對方當(dāng)做私有物品,因而吵架最沒分寸,殊不知在自己手指上劃道傷口都會感到疼痛,肆意亂說扎心窩子的話又怎能不傷人?趙霽一來急中失智,二來本身缺乏自信,他一直知道感情方面自己投入得比商榮多,商榮太強(qiáng)大了,不需要他人做心靈支柱,又天生是個冷性子,即便動了心,也很難如他這般情深似海。“你、你就是個始亂終棄的冷血鬼!”內(nèi)心越虛弱,外表越兇悍,他竭力咆哮,聲音猶如長滿鋼刺的狼牙棒在虛空中來回亂舞,沒有一下能擊中目標(biāo)。商榮見他氣焰還挺足,再出狠招,尖刻戲謔道:“我沒說要跟你了斷啊,陶家不是同意讓你跟我陪嫁到他們家去嗎?成親那天你就隨我一道過門,以后我做大你做小,乖乖聽話就不趕你走?!?/br>他本意是好好嚇唬嚇唬這淘氣徒弟,等他哭跪求饒就撤招。誰知過猶不及,物極必反,趙霽一整年來為商榮殫精竭慮扣心泣血,好容易重逢團(tuán)聚,正像登山者離峰頂不過咫尺,竟被他一腳踹下懸崖,怒中生悲,悲中添怒,當(dāng)場忍無可忍地爆發(fā)了。“我艸你奶奶的!”他一聲爆吼,唾沫星子濺到商榮臉上,商榮大怒,使勁擦臉使勁罵:“你罵我什么?活膩了是不是?!”趙霽的音量持續(xù)拔高,瞪著通紅的眼珠叫囂:“我是罵錯了,我沒艸過你奶奶,但痛痛快快艸過你!你這個沒長性的**,爽完就想提褲走人,辦不到!”污言穢語一出輪到商榮抓狂了,臉紅脖子粗地上來動粗。他而今打不過趙霽,被他輕松推開。“小爺我現(xiàn)在大小是號人物,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你想嫁給陶三春過舒坦日子,我偏不讓你如意!”趙霽這次案板上砍骨頭,干干脆脆,放完狠話轉(zhuǎn)身疾馳而去。商榮火冒三丈,劈樹砸地發(fā)了一大通脾氣,待七竅里的煙漸漸熄滅,悔意便像焦土里的草籽春風(fēng)吹又生,默默埋怨:“這個臭小子,我就知道他前些時候的溫順樣都是裝出來的,鍍金的錫鐵,經(jīng)不起火煉。居然敢罵我是沒長性的**,我但凡有半分想得通,早尋花問柳逍遙去了。他以前跟唐辛夷眉來眼去,勾肩搭背,讓我一連糟心好幾年,差點(diǎn)連命都送掉了,這才稍微報復(fù)了一下他就跳起八丈高,憑什么呀……”不忿歸不忿,仍怕趙霽氣極走掉,想去尋他又嫌丟臉,矛盾半晌復(fù)又憤懣:“要走便走,誰還稀罕他不成,這次走了下次任他跪穿膝蓋,磕破腦門我也絕不搭理?!?/br>一邊廂又猜測:“聽那小子的口氣好像不會善罷甘休,估計跑去向陶家母子揭底了,陶姑娘武功那么強(qiáng),沖動起來也很可怕,萬一一時怒極痛下殺手怎么得了?”他畢竟在意趙霽安危,慌忙跑回客棧,遠(yuǎn)遠(yuǎn)地見薛云立在無人的街道上,似在等人。商榮高懸的心直接堵住嗓眼,放慢腳步走過去,薛云見了他使勁跺一跺腳,刺溜射到跟前,神色分外煎灼。“榮兒你可回來了,你那個徒弟實(shí)在太不像話了,剛才差點(diǎn)沒把我氣死。”商榮以為事態(tài)真如預(yù)測那般發(fā)展,當(dāng)下以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