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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深深吐納,臉上是冰封的沉靜。“我相信你?!?/br>這四個字好像不是他嘴里發(fā)出的,趙霽愣住了,懷疑那是雷聲干擾下的誤聽。商榮扭頭面對他,電閃雷鳴未能震動他的眼眸。“我相信你沒那么蠢,會在我眼皮底下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br>“商榮?!?/br>趙霽驚喜萬分,可伸出的手被商榮無情拍開了。“你得把那個冒充你的家伙找出來,給唐辛夷一個交代?!?/br>有潔癖的人見不得臟污泥濘,在誤會里度日就如同在污泥里打滾,他絕計(jì)受不了。目前來看趙霽被陷害的可能性很大,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當(dāng)年輕浮挑逗,唐辛夷怎會輕易受jian人蒙蔽?既然種下了因,就該擔(dān)負(fù)結(jié)果,在他理清孽債前,商榮不想再陪他數(shù)爛賬了。交代完畢,他決絕離去,趙霽復(fù)又駭恐,趕緊扯住他的袖子,商榮狠狠甩手,再回頭怒意破冰而出。“這是你惹的禍?zhǔn)?,你自己解決!”怒氣爆發(fā),雷神也為之讓道,趙霽寒心酸鼻,往常的聰明勁使不出半分。商榮努力自控,重新披上修飾好的平靜,以證明這是他理智的決定。“我不能背著這樁惡心事過日子,等你處理好了再回來?!?/br>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夫妻間需要相互扶持,但這不能成為拖累的借口。趙霽用力點(diǎn)頭,慌惚擦拭急淚,問他:“你這會兒要去哪兒啊?空著手怎么行呢,先回去收拾一下……”商榮堅(jiān)口打斷:“這些你不用cao心,我自己會想辦法?!?/br>趙霽不放心地?cái)r住,含淚問:“商榮,你不會不回來了吧?”商榮扭頭不看那令他難受的臉,冷聲說:“我說過的話都會做到,其他的,你看著辦吧。”天河開閘,厚實(shí)的雨幕轉(zhuǎn)眼隔絕了二人,趙霽仿佛失去依附的藤蔓,搖晃著靠上磚墻,暫時的絕望將他的身心化作虛無,融解在漫天掩地的疲累中。回到臥室,唐辛夷仍站在原地,此刻他們正做著同一個噩夢,僵硬的外表像鍋蓋掩住了鍋內(nèi)的沸騰。無聲佇立一陣,他木然問趙霽:“你不給我一個交代嗎?”趙霽無神答道:“我沒什么可交代的,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我?!?/br>唐辛夷狼奔襲來,接連幾記重拳將他一步步打出房門,跌倒在雨洼里。趙霽放棄躲避,主動承受他的怨氣,依照商榮的指示為他從前的過錯負(fù)責(zé)。他的麻木不仁就快逼瘋唐辛夷,掐著他的脖子強(qiáng)迫他發(fā)聲,趙霽鼻血倒灌進(jìn)喉嚨,咳嗽著嗆出血水,表情痛苦,腔調(diào)仍舊冷淡。“你打死我也沒用,不是我做的事,我死都不承認(rèn)?!?/br>唐辛夷嘶聲吶喊,凄厲的慘叫撞在一滴滴雨珠上,好像無數(shù)顆心在空中粉碎,天地皆成淚海。“騙子!睜眼說瞎話,那明明就是你,你為什么不承認(rèn)!為什么剛剛還甜言蜜語,現(xiàn)在又這樣殘忍地對待我!”他瘋狂抽打趙霽,閃電照亮他們身下的雨地,海藻形的血跡正慢慢浸潤。趙霽終于抓住他的手腕,阻止崩潰蔓延。“你清醒點(diǎn)好不好,之前在街上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對你那么冷淡怎么可能轉(zhuǎn)身又去勾引你?我再下流也不至于像瘋子一樣反復(fù)無常!”唐辛夷掙扎叫罵:“上次你說唐瀟假扮你,那這次又是誰?總不可能是他的鬼魂回來作祟吧?”趙霽怔了怔,在亂麻里揪住一絲線索,瞪眼急道:“唐瀟說不定沒死,當(dāng)時他尸骨不全,腦袋不見了,僅憑一塊護(hù)身符辨明身份,天知道那是不是他,他極有可能是借尸詐死的!”他推開唐辛夷,爬起來跌跌撞撞四面奔竄,厲聲嚎叫:“唐瀟!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躲在附近,你這個小人為什么裝成我的模樣干下流勾當(dāng),到底安得什么心?快給我滾出來,我要?dú)⒘四悖 ?/br>地塌天荒的暴怒被唐辛夷當(dāng)成裝瘋賣傻,上前揪住拳打腳踢,強(qiáng)迫他認(rèn)罪。趙霽也快瘋了,一記記炸雷似乎直接滾到他的頭皮上,燒得他皮開rou綻,耗盡忍耐,自暴自棄嘶吼:“我要是對你有過非分之想,做過越軌之事,馬上五雷轟頂!”說完跳上院中一株個頭最高的老槐樹,飛快爬到樹頂。此處距地面八、九丈,是方圓一里內(nèi)的制高點(diǎn),翻涌的云幕壓在頭頂,遠(yuǎn)近落下一道道閃電,干戈林立,殺氣滾滾。“老天爺,我沒做過對不起商榮的事,沒喜歡過其他人,若有半句假話你現(xiàn)在就來劈死我,劈死我呀!”他站在枝頭仰天張臂,聲嘶力竭叫喊著,乞求上蒼還他清白。刺耳的叫聲飽含寧死不屈的決心,一聲聲扎進(jìn)唐辛夷心底,蘸著他的血,書寫對方的厭惡。“我從沒愛過唐辛夷,死都不會跟他在一起,唐瀟你個王八蛋為什么這樣惡心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唐辛夷呆呆地任心血流盡,所有的愛意眷戀都化作血水上的浮沫逝去,露出了仇恨的殘?jiān)@些殘?jiān)鼒?jiān)硬尖銳,當(dāng)他走出趙霽家的大門已經(jīng)有了一顆鐵石的心,不再迷惘彷徨,不再軟弱幼稚,他會變得無比強(qiáng)大,碾碎這些傷害他的人,以尸骨做碑祭奠血淋淋的蛻變。驟雨去勢迅速,下半夜群星滿天,大自然的景象瞬息萬變,正如這無常的人世。商怡敏走出河神廟,回到方才的大樹下,商榮孤零零站在那里,神情宛若一片被沸水反復(fù)沖泡的茶葉,完全失去光彩。“趙霽呢?”“……我沒讓他來。”“你們吵架了?”“出了點(diǎn)事?!?/br>商怡敏判定這二人感情上出了問題,她對商榮沒有真心,便談不上關(guān)懷,假惺惺說:“你們之間的事我就不過問了,自己好好解決吧?!?/br>商榮正不知如何向她解說那荒誕無稽的事故,聽了這話心情反而放松許多,振作詢問:“娘,孩兒一個人也能助您復(fù)仇?!?/br>商怡敏點(diǎn)點(diǎn)頭,不露痕跡地說:“周國國君柴榮是我的師弟,前些日子你在邊關(guān)協(xié)助他打仗,可曾見過他本人?”“高平之戰(zhàn)后見過一面?!?/br>“他看到你以后就沒發(fā)覺異常?”商榮說:“孩兒知道自己和娘容貌相像,這一年中都戴著面具示人,郭師叔也沒認(rèn)出來?!?/br>“很好?!?/br>商怡敏夸獎兩句,又問:“你覺得這位師叔為人如何?”商榮據(jù)實(shí)答復(fù):“郭師叔寬和仁厚,睿智英武,確有君王之相,日后定會有一番光照史冊的大作為?!?/br>右臉突然一疼,一記耳光拂面飛過。商榮驚惶地望著商怡敏跌入寒冬的臉色,不明白剛剛那些話有何不妥。“你對姓柴的這么有好感,真想輔佐他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