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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王繼恩,心里說不出的憋屈。王繼恩冷聲嗔斥:“你看我干什么?又懷疑是我搞得鬼?那你大可闖進(jìn)門去把那位獄判抓出來,問問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陳摶這些天看夠了窩里斗,心力交瘁道:“你們都別說了,先回通兒家去,我有事宣布?!?/br>再次來到韓通家,韓通已回來了,慕容延釗也聞訊趕到,陳摶說他來得正好,將幾名弟子召集到一處,對王繼恩說:“繼恩,東馬棚的事暫且壓下,但你協(xié)助符皇后逼殺商榮一事不能不追究。本門嚴(yán)禁殘害同門,你拜師時也為此發(fā)過毒誓,做出此等事按說該受門規(guī)處置,念你也是身不由己,便恕你死罪,從此你我不再是師徒,你也不再是我玄真派的人,好生奔你的前程去吧。”陳摶語氣沉穩(wěn),看得出這念頭早已醞釀成熟,專等今日審訊后公布。韓通還無法站立,聽了這話離座跪倒,向陳摶抗議:“師父,您都知道王師弟是被迫的,就不能特殊對待嗎?”陳摶也舍不得驅(qū)逐王繼恩,可他此次的做法太傷道義,郭榮對他的評價(jià)也是“自私心硬”,要想端正門下風(fēng)紀(jì),必須加以嚴(yán)懲,否則禁令就成了擺設(shè),再難起到約束效力。他不愿露出猶疑,厲聲斷喝:“這是為師再三斟酌以后才做出的決定,你們勿再多言?!?/br>又對王繼恩說:“師徒一場,臨別前我再送你一句話,‘土扶可成墻,積德為厚也’,望你日后修心正行,好自為之?!?/br>寒風(fēng)刮過王繼恩的心門,凄惻地哀號著,他望著衷心敬仰的師尊,含淚微笑。“師父,弟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當(dāng)年陛下殺了商師叔全家,也算違反本門禁令,可您作為掌門人卻偏向行兇者,反將受害人囚禁十?dāng)?shù)年,這算不算包庇偏袒?”他一語中的,奪取陳摶的鎮(zhèn)定,慕容延釗本想為他求情,聽了這話也來氣,連忙粗聲呵斥:“王師弟,你怎么責(zé)怪起師父來了,太不像話!”韓通立刻聲援:“大師兄,王師弟說得沒錯,師父也曾協(xié)助郭師叔殘害同門,他有什么資格責(zé)罰王師弟?這鳥規(guī)矩就是看人下菜,誰有權(quán)勢就偏向誰!”慕容延釗大怒:“韓通你也要翻天么?師父現(xiàn)在秉公執(zhí)法,王師弟陷害商師弟就該受罰,不存在偏向一說!”韓通啐道:“你懂個球,知道商榮的親爹是誰?就是諸天教的藍(lán)奉蝶!藍(lán)奉蝶一句話就能讓師父挖出自己的眼珠子,怎會不偏護(hù)他的兒子?”慕容延釗是在場最后一位知情者,堂口乍舌地愣住,看看陳摶發(fā)顫的面肌,再不敢多言。王繼恩接著諷刺:“師父,您或許要說陛下當(dāng)年是被逼無奈,徒兒又何曾不是?您能理解協(xié)助前者,卻不肯寬容我,想來正如韓師兄所說,在您心目中商榮的分量比徒兒重多了,他做反賊、弒君、辱師,都能被原諒,您對他多有人情味呀,到了徒兒這里就只剩冷冰冰的教條,徒兒是樣樣不如商師兄,不配和他比較,既然您已決定將徒兒逐出師門,徒兒也無話可說。徒兒這條命是您救下來的,又蒙您辛苦照看栽培,大恩大德徒兒無以為報(bào),只好在這里給您磕幾個頭,望師父多多保重?!?/br>他上前兩步跪下,俯身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陳摶過去對他的疼愛毋庸置疑,他也真心拿他當(dāng)父親看待,哪怕仇恨遮天蔽日,人人皆可棄可殺,唯獨(dú)陳摶是例外。分別在即,不由得哀思如潮,淚如涌泉。陳摶也難忍受這斷腸時分,在他磕第一個頭時便疾步而去,慕容延釗以寬慰師父為先,跟著離去。趙霽等王繼恩磕完頭,峻然走到他身旁,事到如今已無情分可講,還不如直言不諱來得爽快。“東馬棚的事我還會繼續(xù)追查,不能就這么算了?!?/br>王繼恩慢慢擦干眼淚,起身面向他,笑容宛如摻了□□的烈酒。“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這句話也給商榮,麻煩你替我轉(zhuǎn)答?!?/br>趙霽點(diǎn)點(diǎn)頭,一轉(zhuǎn)身過往恩情全化灰,下次再見便是冰炭不容的敵人。黑夜鋪開羽翼,御花園里花香散盡,天氣漸漸悶熱了。宮漏響過四聲,郭榮聽到簾帳外有人輕喚:“郭太師叔?!?/br>他一驚而起,低聲問:“是趙霽么?”掀開帳幔,趙霽立在床前,隨侍的宮女太監(jiān)于睡夢中被他點(diǎn)了xue道,渾然未覺有人潛入。郭榮有些疑心,同時戒備著,質(zhì)問:“這么晚了你偷偷入宮做什么?”趙霽咬了咬嘴唇,歉意道:“我是來向您辭行的?!豹q豫一下接著說,“我已知道您是商榮家的仇人,往后不能在您駕下效力了。”郭榮苦笑:“你也想幫商榮報(bào)仇么?”趙霽慌忙搖頭:“您是殺了商太師叔的娘家人,可您更是個好皇帝,我不能為報(bào)死仇殺死一位明君。可是我若繼續(xù)輔佐您,也對不起商榮和商太師叔,這個官不能再做了。”郭榮知他去心已定,并不勉強(qiáng),嘆道:“商榮失蹤一個月多了,你可有他的消息?”趙霽黯然傷神:“沒有,我正準(zhǔn)備去找他,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來?!?/br>郭榮惋惜:“商榮天賦異稟才智超群,可惜不是我兒子,否則我必定讓他做我的繼承人。他現(xiàn)在受他母親蠱惑太深,只怕會誤入歧途啊?!?/br>他的擔(dān)憂壓迫著趙霽的心房,急忙振作心神驅(qū)趕悲觀,篤定道:“您放心,等找到商榮我定會說服他放下仇恨,商榮深明大義,和您一樣有一顆造福黎民的仁心,我相信他會清醒的?!?/br>這話也給了郭榮信心,拍拍他的肩頭鼓勵:“你是個好孩子,以前我還不太贊同你和商榮的事,如今看來能認(rèn)識你是他今生最大的福氣,他雖非我親生,也是我十分愛惜的人才,我希望他能回歸正道,成就一番事業(yè)。”他想送趙霽一些盤纏,奈何皇帝身邊沒有私房錢,等天亮再頒旨賞賜想來也等不及了,便找出一塊翡翠玉佩交給他,讓他拿去當(dāng)了換路費(fèi)。趙霽此刻只當(dāng)他是自家長輩,不好意思收這禮物,郭榮笑道:“太師叔給你的你就拿著,不想當(dāng),留著做個紀(jì)念也好?!?/br>趙霽聽了這話也明白日后可能相見無期了,有肺腑之言須得及時告之。“郭太師叔,有句話叫疏不間親,我本不該說您家的閑話,但皇后娘娘她……她怎么對商榮的想必你都知道了,我不是挑撥你們夫婦感情,只想提醒您,王繼恩這人很危險(xiǎn),他千萬別再讓他進(jìn)宮,尤其不能讓他再接近皇后娘娘?!?/br>郭榮估摸王繼恩還有他所不知的劣行,在他詢問下趙霽說出東馬棚的疑案以及樸銳被殺、李獄判回避等事。“我前日又去找過李獄判,他家的仆人說他帶著妻小去鄉(xiāng)下養(yǎng)病,又拒絕透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