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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獨特,也那么準確的一劍刺入他心室。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只是圖個新鮮,baba給自己找一堆理由,但最后又都被自己推翻,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他都已經(jīng)喜歡上負羨了,不對,是已經(jīng)愛上負羨了。 臨別那一吻,他甚至想要拿塊手帕,小心拾起,藏好,妥善安放,當成一輩子的念想。 所以,又怎么能說是圖個新鮮?圖新鮮會把自己弄那么難受?他他媽又沒毛病。 如果說,他再也找不到她,那余生要怎么過? 作為一個俗人,他沒什么大的追求,要錢,他已經(jīng)很有錢了,要名,他也從來沒缺過,要家庭和睦,他媽雖然一天比一天老,但也一直幸??鞓贰娜松?,只少負羨一個了。 所以,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把她摁在床上狠狠cao,讓她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 * 第二天,傅伽準備去無生山,跟肖驁打了聲招呼。 肖驁當時正訓手下,沒辦法,這幫人一天不罵,皮癢的難受。 好不容易完事,也顧不上聽傅伽說話,四仰八叉橫在沙發(fā)上,“這一天天的,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國家怎么就這么缺少人才?” 傅伽:“因為人多,福利相對就沒那么好,所以真正有才的,都上國外了?!?/br> 肖驁坐起來,覺得這話純屬扯蛋,“我福利給的不好?放眼整個國內(nèi),哪個煤礦企業(yè)老板有我福利到位?說到老板,所有員工都逼逼自己玩兒命干,工資不漲,老板一天到晚就知道剝削,可事實上我錢給夠了,老少三輩兒給你伺候好了,一年365天所有假期都帶薪,沒對象的介紹對象,對自己外型不滿意的,我都他媽開始考慮贊助他上韓國整形了,還叫福利不好?那什么才叫好?啥也不用干,一年五百萬?那上什么班兒啊,回去做大夢得了?!?/br> 傅伽兩個小時后飛機,不跟他廢話了,“等我回來再跟你探討這個問題?!?/br> 肖驁?zhí)裘?,“上哪兒?無生山?” 傅伽點頭,“直覺告訴我,此行會有收獲?!?/br> 肖驁笑了下,“你都有直覺了?那你用你直覺給我想想,我什么時候能找到我的小仙女?” 傅伽哂他,“都過去那么多天了,還沒忘?什么時候這么癡情了?” 肖驁被他一句話弄得心情低落,“忘?沒那一說?!?/br> 傅伽走了,出門前撂下一句,“直覺告訴我,我可能會遇到你的小仙女?!?/br> 肖驁把鞋脫下來扔過去,“滾蛋!那是我的!少他媽惦記!” 事實上,傅伽真的遇到了,只不過他并不知道,她是肖驁朝思暮想的人。 19.19 周三上午,負羨從政府回來,館里所有人都等在門口,都想從她臉上提前預知點消息,但負羨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實在沒得探索,只能靠他們動嘴問。 冬芽在負羨坐下之后,走上前,“政府……怎么說?” 負羨沒著急答,問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小院的葫蘆,結多少年了?” 冬芽眼往小院飄了下,“自我上山,就有了?!?/br> 負羨看向冬芽,“那冬芽,你在山上多久了?” 冬芽沒想太多,“七年多了?!?/br> 七年多了,七年又七年,是不是真的到頭了? 陸漸雀聽出負羨的絕望,走過去,“不會到那一步的,我已經(jīng)在找人了?!?/br> 無生太極館可以拖延至半年后閉館,陸漸雀已經(jīng)幫了很大的忙,負羨不會再麻煩他。 陸漸雀甚至感覺到負羨這個心思,“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我都是心甘情愿的?!?/br> 負羨話說的很直接,“我什么都給不了你。” 陸漸雀知道,可聽她說,還是心上一陣劇痛,“什么嗎?” 負羨應聲,“情、愛都給不了,最多是感激,可你要嗎?” 陸漸雀咬著牙,“要,你給的什么我都要?!?/br> 所有人都被感動到了,除了負羨。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直戳人心口的情話了吧?只可惜,人錯了。 冬芽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問,負羨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無生山,怕是保不住了。 大家晚上吃了一頓并不開心的飯,即使負羨承諾他們,無論在哪兒,都一起,也不能拉回他們隨那個叫人絕望的消息而去的朝氣,那些rou眼可見的活力,都被接踵而至的壞消息帶走了。 吃完飯,負羨轟了他們?nèi)バ菹?,她一個人收拾碗筷。 陸漸雀想幫忙,卻被他甩開,只能看著她,輕盈又厚重的動作著。 負羨收拾完,洗干凈,去了祠堂,師父的牌位擺在上面,上頭每天都被擦的很干凈,一絲灰塵都沒有。她小時候不懂事,聽人說長生牌長命百歲,就嚷嚷弄個長生牌,師父怒了,罰她跪在祠堂三日夜。后來她才知道,立生祠,人要有德行,否則就是折煞,一般都沒什么好下場。 她本來也只是覺得新鮮,結果被師父一頓修理,再也不敢提了。不過師父到底是師父,知道她想什么,從那以后,經(jīng)常跟她說,“我的羨兒,一定會長命百歲?!?/br> 那時候,她總是連著回好幾句,“希望師父也可以長命百歲,一輩子幸福安樂?!?/br> 天不遂人愿,師父還是丟下了她。 她上午去政府,在大門外,看著為人民服務的牌子,白底黑字,多好看,那些要交待的是人民,她無生館內(nèi)的,就不是人民?可悲的是,她就算不敢茍同,也改變不了結局。 說實話,政府也難做,在人民與人民的矛盾當中,也一樣會讓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換做她,可能也會這樣做。可叫人怎么甘心呢? 負羨被政府工作人員好言語的拖延時間,拖延到下班,親自送她出來,十分友善,除了沒有一個明確的態(tài)度,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解決方案。 早知道此行不會有收獲,可該去的還是要去,畢竟除了一趟一趟跑政府,她沒別的辦法了。 她跪下來,雙手放在腿上,“師父,我好想您。” …… “我去找過不凈師父了,他說,得失隨緣,讓我淡定斯然。” …… “可是師父,好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