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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jié)前,怎么忽然間連這一個月都忍不了,非要cao辦什么中秋節(jié)呢? 武毅侯停下了腳步,看著花白須發(fā)的禮部尚書,良久他才開口,“長公主頗是喜歡甜點(diǎn)。” “這……”便是中秋節(jié)能吃不少月餅,可是平日里宮里也沒克扣什么呀,再說了誰還敢克扣到長公主身上去,這甜點(diǎn)想吃多少沒有呀,還非要折騰這中秋節(jié)? 何況,長公主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怎么都覺得少年皇帝之所以要大肆cao辦其實(shí)是心虛。 “那,依照太傅您對皇上的了解,您說明日早朝他會不會……” 武毅侯聞言苦笑,看著遠(yuǎn)處的紅墻金瓦,“皇上的心思,如今我也說不好了?!?/br> ☆、024 拖字訣 崔尚書聽到這話不由一曬,“你說現(xiàn)在這鬧得,之前好歹還有長公主在,現(xiàn)在長公主沒了……”正說到激動處,崔尚書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一個激靈,只覺得自己渾身發(fā)涼。 真是被這小皇帝給氣著了,竟然敢在宮里說這些。 別說這背后編排天子是大不敬,且看看這段時日又是有誰敢提及長公主呀。 這個曾經(jīng)在大雍朝萬人之上的皇家女兒如今已然成為了朝廷的禁忌,他可真是老糊涂了,竟然還當(dāng)著武毅侯說這話,竟是忘了武毅侯還是天子的老師,當(dāng)朝太傅呀! “太傅,本官身體不適,就先行一步?!贝奚袝傲斯笆?,連忙離去,動作之迅速一改平日里的慢慢悠悠。 武毅侯苦笑一下,這位崔尚書,可真是如長公主所說,“雖膽小怕事,不過倒也是有他的優(yōu)勢?!?/br> 說這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學(xué)生是出師了的。 可是,她終究還是…… “侯爺,你說要不要跟那邊通通氣?”年輕的兵部侍郎小聲問了句,怎么著長公主也是他的未婚妻,碰巧這段時間邊關(guān)不穩(wěn),司徒淵不得不鎮(zhèn)守邊關(guān),別說見長公主最后一面了,便是連她的葬禮都沒能參加。 皇上昭告天下以天子待遇為長公主守喪三月,如今三月之期未過,天子卻是打算出爾反爾。 若是那位知道了,又該是怎么想? 畢竟,原本大家對長公主之死就是頗多懷疑,只怕是那位的懷疑一點(diǎn)不比自己少。 “不必?!蔽湟愫钶p輕搖頭,“這件事,有心人自然會知道的,走吧?!?/br> “是。”對于這位一手提攜過自己的侯爺,杜文端很是敬畏。 跟隨在武毅侯身后,他說起了自己昨個兒聽說到的消息,“聽世子說,大公子要回來了?” 武毅侯聞言眉頭一皺,杜文端意識到什么,低下頭去。 “熠兒又跟你們?nèi)ズ染屏???/br> 明明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軍營之中,可是聽到這話杜文端還是覺得頗有壓迫感,“世子年輕,其實(shí)找我們喝酒也是想要了解些情況,侯爺您別誤會世子的良苦用心?!?/br> 良苦用心? 之前派他去九江府接煜兒回來,結(jié)果因?yàn)殚L公主的事情耽誤了。 頭些天他倒是終于出發(fā)了,可是呢跑到黃州府就沒影了,虧得這次有沈默一塊去,不然誰把煜兒接回來? “不過大公子回來是好事,等過些天大公子休息好了,我們哥幾個請他吃飯……”被武毅侯瞪了一眼,杜文端連忙擺手,“不喝酒不喝酒,我知道大公子喜歡喝茶,我們喝茶?!?/br> “何苦給自己找麻煩?”武毅侯搖了搖頭,兩人一路說著出了宮門,宮門外是各府的車馬候著。 武毅侯府的小廝看到主子出來連忙迎了上來,“老爺,剛才府里傳來消息,說三公子已經(jīng)把大公子接回來了。” “這么快?”杜文端不由驚訝了下,他原本還以為怎么著也得再磨蹭幾天時間,莫非沈煜也想家了,知道回來了? 不過想想那張臉,他可真是看不出半點(diǎn)想念的情緒。 失態(tài)了一下的兵部侍郎很快就是反應(yīng)過來,“那下官就不耽誤侯爺?shù)臅r間了。” 沈棣聞言想要踹這小子一腳,明明入朝為官已經(jīng)六年了,可還是跟在軍中的時候一樣。 不過,算算時間,他已經(jīng)兩年多沒見過煜兒了,雖說平日里也有收到過他的書信,寸心也會定期報(bào)平安,只是對于這個兒子,他放心不是不放心也不是。 好在,如今回來了。 小廝騎馬跟在沈棣后面,“夫人和小姐去了徐國公府給徐國公老夫人賀壽,不過世子也有派人去通知消息?!?/br> “嗯,難為他想得周全?!?/br> 小廝聞言笑了起來,“是夫人千叮嚀萬囑咐,之前世子撂了挑子,這次要再不上心,夫人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聽到這話沈棣不由搖頭一笑,“小心他知道你這么編排他,回頭沒你好果子吃?!?/br> “侯爺不說,誰又能知道?” 聽到這話,沈棣臉上笑容漸漸消失。 長公主的死少有人知,可是京城還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哪是自己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呢? 想到這,沈棣不由頭疼,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 只是再去想家里的事情,卻又是繞不開煜兒那封先斬后奏的信。 娶妻,而且妻子是一個農(nóng)家獵戶女。 雖說他沒刻意打聽,可是小玫實(shí)在不是什么藏得住話的人。 幼年喪母。 和繼母關(guān)系不和。 還有一個異父異母的meimei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關(guān)系都不好。 從小跟著父親在山林中打獵。 陰差陽錯救了公子,然后就要公子以身相許。 他都能想象小玫那冷淡的語氣,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媳婦,沈棣幾乎能夠想象的出來。 只是煜兒這又是為何?是真的喜歡,還是怕自己給他安排婚事,所以早早就斷了自己的后路呢? 對于這個從小就是格外有主意,哪怕是后來雙目有疾不能像是正常人那樣生活的兒子,沈棣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越來越抓不住他的心思了。 …… 對于自己的新住所,采薇是滿意的。 柳氏雖然出身將門,卻是粗中有細(xì),單是看著安排就可見一斑。 “相公你不休息下嗎?”畢竟是長途跋涉,雖然從九江府到京城這一路道路都算是平坦,馬車也算是舒服,可是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自己跟渾身散了架似的,還真是想要癱在床上不起來。 明……沈煜,難不成還會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可以理解為娘子你這是在邀請我嗎?”沈煜站定了身子,“看”向采薇這邊。 采薇被他弄懵了,她現(xiàn)在特別想要把枕頭丟到這人臉上去怎么辦? 邀請,邀請個屁呀! 她嫁給了殺死自己的仇人的兒子,還腦子抽了似的關(guān)心他。 采薇覺得自己真的腦子進(jìn)水了,所以她得先冷靜冷靜。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