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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大將軍的事情,之前承蒙他出手,倒是幫了我一次?!?/br> 沈棣聽到這聲音忽然停下了腳步。 “二哥,我聽說司徒淵武功很高,真的假的,要是你跟他比劃比劃,能贏他嗎?”沈沁嵐很是好奇地問了句,只是沈熠卻是沒那么耐心,“他練得可都是殺人的本事,我哪里比得過他?!?/br> 沈沁嵐覺得這話說的是陰陽怪氣,只是想到這是母親的生辰,便是沒再開口。 “沁嵐對司徒大將軍感興趣?” 一直沉默的沈默忽然間開口,這讓沈沁嵐愣了一下,然后端起了茶杯,“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誰讓京城里的百姓把他傳的神乎其神的。” 采薇聽到這話覺得有老話說的在理,真是遠香近臭,“若是說神乎其神,父親才是名副其實,當(dāng)初鎮(zhèn)州府一役,三百余人殺得叛軍落荒而逃,司徒淵可比不上他?!?/br> 沈棣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他站在門口沒進去,身后是一串等著送菜的仆婦。 “鎮(zhèn)州府一役?”沈沁嵐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母親柳氏,“可是母親你跟我說的不是這樣的,不是說父親當(dāng)時帶著五千多人嗎?大嫂你怎么說是三百多人?” 采薇聞言微微一怔,剛想要開口,珠簾掀起,卻是沈棣進了來。 “爹爹你回來的正好,剛才我們還說起鎮(zhèn)州府一役,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沈沁嵐納悶。明明從小到大,自己聽說的都是父親帶領(lǐng)五千將士抵抗數(shù)倍于自己的叛軍,怎么忽然間來了三百多人這么個說法? 沈棣看了女兒一眼,然后又是看向了采薇,“是煜兒跟你說的吧?” 采薇努力讓自己笑意松弛下來,“是?!?/br> 一旁沈煜神色悠然,“當(dāng)時鎮(zhèn)州府里百姓和將士一共五千多人,能夠上陣殺敵的也不過三百六十余人……” 沈沁嵐聽他娓娓道來,良久才想起了緣由,“大哥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件事,好像母親都不知道,再看看二哥和三哥也不知情,好像只有大哥知道。 “我無意中聽父親麾下老將軍說的?!鄙蜢仙裆谷?。 只是熟悉內(nèi)情的都知道,沈煜說的并不是真話。 鎮(zhèn)州府一役,守城的三百六十八名將士,最終活下來的寥寥數(shù)人,而后在平叛過程中,這寥寥數(shù)人也都英魂隕落,除非是從沈棣那里知曉,否則沈煜不可能熟知這段往事。 采薇之所以清楚,因為當(dāng)時她就在鎮(zhèn)州府,誓與鎮(zhèn)州府共存亡。 沈沁嵐聽到這么一段不為人所熟知的故事后,便是嚷著要沈棣講一些軍中故事,席間氛圍倒是融洽,只是等家宴散去,時辰卻是不早了。 “不如今天便是在府里休息,都是家里,你們那院子也一直在打理著?!?/br> 柳氏是壽星,沈煜不好推辭,便是應(yīng)了下來。 只是沒走過遠,沈熠身邊的侍從便是過了來,說是要大公子去那邊商量一件事。 “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歇著?!?/br> 采薇點頭應(yīng)下,可這邊沈煜走了沒多大會兒,沈棣身邊的親隨追了過來,“少夫人,侯爺請您去書房一趟?!?/br> 該來的總是躲不開,采薇看著燈火明滅下那影影錯錯的竹叢,她不由笑了笑,“好?!?/br> 沈棣的書房與她而言并不是特別陌生的地方,雖然上次來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不過他這人并不喜歡折騰,所以格局并沒有什么變化。 看著背對自己而立的人,采薇一時間卻又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煜兒雖然不能承繼我侯府的爵位,不過他文治武功樣樣不差,自會有他的功名?!鄙蜷従忁D(zhuǎn)過身來,“他是個好孩子,這其中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之身,還望長公主不要與他計較?!?/br> 長公主。 有多久,沒人這般稱呼自己了? 采薇看著彎腰抱拳的人,她想要笑,卻又是覺得自己笑都笑不出來,“莫非,太傅覺得我是苦心孤詣嫁到侯府,就是為了找你報仇?” 沈棣緩緩抬起頭來,“臣不敢。” “不敢?可是心里還是這樣想的,對吧?”采薇輕聲一笑,“太傅果然還是那個才思敏捷的太傅,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是告訴應(yīng)湛,還是再殺我一次?” 沈棣看著眼前的人,其實她跟長公主一點都不像。 沒有那種舍我其誰的霸道,也不曾有長公主的風(fēng)華絕代。 只是這兩句話,卻又是帶著幾分自己熟悉的語氣。 “臣,不敢。” “你自然是不敢,若是告訴應(yīng)湛,他正好借刀殺人,你千辛萬苦所保護的武毅侯府也將毀于一旦!” 到底是長寧長公主,一語便是道出其中厲害關(guān)系。 且不論皇帝信不信這件事,可是他絕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如今丹陛之上的帝王最想要做的事就是收回自己的大權(quán),他對于誰都不信任,尤其是自己和司徒淵。 “太傅特意請我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臣不敢這三個字嗎?”采薇語氣放緩了下來,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又何必這般呢? 沈棣不傻,自己這話對于他其實沒有半點用處。 他定然不會泄露自己的身份,不為帝王所知,便是為其他人知曉,武毅侯府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臣只是想知道,長公主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采薇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凄惶,“我想要怎么樣?沈太傅,武毅侯!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還能怎么樣?” 她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婦人而已,又能如何。 “當(dāng)初我位高權(quán)重,卻還是抵不過你們的算計,我已經(jīng)死在你手中一次了,我還能如何?” “臣……” “我大不了再喝你一杯毒酒,不過到時候還希望沈太傅你能開恩,別把我葬在你沈家的墓地,省得臟了您家族清譽。” “長公主,臣斷然沒有此念?!?/br> 采薇卻是不想要聽他說了,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不想書房門前站著一人。 看著不知道何時過來了的沈煜,采薇想笑,卻又是笑不出來。 人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沈煜伸手抓住了采薇的手。 采薇想要掙開,只是卻被他緊緊抓住。 “父親,若是采薇有得罪的地方,兒子替她向您賠禮道歉。” 看著愛子,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人,沈棣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是當(dāng)朝太傅,滿腹經(jīng)綸,他是沙場上縱橫的武毅侯,可是那又如何?現(xiàn)在的自己,卻只是一個罪人。 竹苑里很是安靜,鳴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她悄悄去找了小玫,只是后者明顯想要睡覺,對于鳴鳶所說的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隱瞞,當(dāng)初我不知道你身份,若早知道你是武毅侯府的公子,定然不會……”話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