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稱虞、大英雄、刀鞘、太師、(HP同人)重返魔法界、寒門女訟師、[鼠貓]君子相知、千手柱間每天都很慌[綜]、想鹿非非、重生末世之城
被這獲得賢才的欣喜將憤怒沖淡。 況且那人是霍遇,皇帝最疼的兒子,誰敢說他? 卿卿見到一臉陰郁的霍遇,也并不驚奇,她今日做出了這種事,就不再怕他發(fā)怒。 她也參透了,他對她無非幾種手段。要么打她,要么強(qiáng)bao她,再不然,拿重要的人來威脅她。 可藍(lán)藍(lán)和佟伯都安全了,她再也沒有軟肋。 霍遇回府,大步徑直走向卿卿的屋子,遇到擋道的丫鬟被他踹去一旁,門也是被踹開的。 潘姐瞧見,也心驚膽戰(zhàn)的。 霍遇脾氣不好時,就算要殺人,都是無聲無息的,哪有過現(xiàn)在的陣仗? 卿卿的衣領(lǐng)被他一把提起,眼看巴掌要落下來,她也不躲,霍遇的手再半空懸了一陣,松開她衣領(lǐng),將她甩向一旁。 卿卿摔倒時額頭磕了桌角,比耳光疼多了。 “你是仗著本王不敢對你動手。” 她提醒,“您動過手的?!?/br> 她額角帶血的模樣,確實可憐,偏偏還要嘴硬。 一個戰(zhàn)俘的生死,其實與他何干?即便太子要去整個戰(zhàn)俘營的戰(zhàn)俘,只要最后去皇帝那里受罪的不是他,他都沒意見。 他惱只惱在她這些不干凈的心思。 她要她的親人好過,只需對他說幾句好話,他一定會放人,但她寧愿惹怒他去求太子,也不愿服軟。 如此明目張膽觸他逆鱗,他竟都不舍得動她。 他在這時仍在想,她已吃過太多苦,給她兩天安生日子又能如何? 卿卿。 “卿卿...” “在本王對你的三分喜愛消磨殆盡前,你好自為之?!?/br> 她從沒有喜愛過別人的機(jī)會,也沒有被喜愛的機(jī)會,所以并不知道霍遇所說三分喜愛是什么意思。 霍遇走后,卿卿一陣目眩,身體說不出哪里疼,人便暈倒在了地上。 潘姐火急火燎派人到軍營找到霍遇,告知他卿卿有孕了,他心里五味雜陳了一陣,最終被不可抑止的喜悅替代。 下方議事的董良一臉愕然,見到他面露了喜色,才帶頭恭喜。 霍遇快馬回府,潘姐立馬上來跟他匯報詳情,眼下卿卿確實還昏迷著,他蹙眉問:“她怎么不醒?” 常為她診脈的林大夫道:“姑娘氣血不足,又受沖擊,才導(dǎo)致了昏迷。她平日本就嗜睡,多睡些時刻也是好的,王爺不必憂心?!?/br> 林大夫開了幾味藥交給下人隨自己去取,潘姐卻猶豫不決,等其他人走干凈了才道:“王爺,奴婢尋思著...依姑娘的性子未必肯要這個孩子,她自己本來還是個孩子呢,若一時犯渾,傷著胎兒就不好了。我們...是否先不對姑娘提起此事?” 霍遇望著模糊的月色,思索一陣,道:“她自己的身子,她有權(quán)知道。這孩子...本王盡力去留便是了。” 他心里有數(shù),她雖有些小心思,但是男女之□□上還是愚鈍的,他威逼利誘一番,是能留下這個孩子的。 有了這個孩子,萬事都好做了。他連夜提筆寫折子給皇帝,要求廢除她的奴籍。 卿卿醒后,潘姐和一屋子侍女商量了半天,最后還是去請了華伶告訴卿卿她有身孕的事。 有了子嗣,對華伶這樣的身份是感激還來不及的事,她只想著是一件好事,安頓了卿卿幾句,教她要保護(hù)好自己的身體和胎兒,卿卿始終垂著眼,沒有興致。 華伶識趣地離開,潘姐試探問道:“姑娘想吃些什么?我叫廚房去做?!?/br> 見卿卿咬唇不愿開口,潘姐又說:“王爺出去前吩咐過了,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上一次她有這樣的權(quán)力,還是前朝,還是親族尚在的時候。 卿卿怨恨霍遇,但院里的侍女有一半是祁人,她不愿讓她們難做,只點了兩個清淡口味的小菜。 她們說她懷孕了,腹中有了一個小生命,但她自己并覺察不出,只是吃飯的時候總是吃不下,吃進(jìn)去的全都嘔了出來,最后索性沒了胃口。 潘姐帶著兩個親近侍女去廚房,親自給她煮粥,其中年紀(jì)稍大的侍女憐憫道:“姑娘才多大年紀(jì)?自己還是個孩子,怎能照顧好腹中的?” 因同是祁人,卿卿又和善,她們對卿卿也多幾分善意。 潘姐瞪她一眼:“王爺?shù)淖铀靡彩悄隳苡懻摰???/br> 潘姐以前是跟隨霍遇的母妃的,對許多事看得更加透徹。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留下的。 如今皇家皇嗣單薄,霍遇被貶到這荒無人煙的北邙山荒原,想來霍遇是眾多人的眼中釘,皇帝不便召他回朝,所以并沒提起過歸朝一事,若他有了子嗣,正好是個回朝的契機(jī)。 潘姐明白的,霍遇自然懂得。 霍遇夜里回來,見卿卿披著一件寬大的羊皮襖子坐在窗前,他闊步上前關(guān)了窗,手放在她額頭,觸感冰涼。 “估摸著夜里有雪,你仔細(xì)身體?!?/br> “王爺怎確定這個孩子是你的?” “那你說說,還能是誰的?” “當(dāng)時我被王爺流放,不是被人擄走過么?” “你不如說是阿九的?!?/br> “阿九是母的,你這是說自己是公狗么?” “承認(rèn)了?” “卿卿,收起你那些心思,你以為沒了霍玨和那老東西,斷了你牽腸掛肚的根,本王就治不了你了?你父親和你孟家祖輩的尸骨可是本王的人在看守著。” “那您記得把我也埋在同個地方?!?/br> “卿卿,你沒能殺得了我,所以我不會送你回瑞安,你如今懷了本王的孩子,更不會殺我。” 卿卿眉頭抬起,突然好笑地看著他。 “王爺,您多慮了?!?/br> 霍遇被她一句話噎住,氣不打一處來,又見她額頭仍然帶傷,那時他親手造成的傷,他總不能再找他撒氣。 把氣撒在一個小女子身上,也確實有失大度。 小年在卿卿的慪氣中過去,除夕將至,軍中事務(wù)霍遇不敢耽擱。年底雖說是該論功行賞,但那都是朝廷里的事,前線的軍營里一切照舊。 派去關(guān)外的探子在年關(guān)前歸來,帶來匈奴那邊的消息。 正在霍遇面前匯報的是他的親信,也是鄴國最得力的斥候。 “此番呼延徹出現(xiàn)威脅到了呼延亮的單于之位,呼延亮已幾次三番派人喬裝成鄴人前去行刺呼延徹,他是打算一石二鳥,但呼延徹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呼延徹召集了他的舊部往西走,離開了匈奴朝廷,呼延亮如今正是眾叛親離的時候,是為我們進(jìn)攻的好時機(jī)?!?/br> 霍遇閉著目,他不睜眼,沒人敢主動去求他定奪,底下眾人你我面面相覷,最終仍是斥候霍庸硬著頭皮問道:“王爺,您意下如何?” 霍遇睜目,道:“年關(guān)再去偵查一次,年后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