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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肚子怎么弄大的,她是真不知道了。 霍遇換成側(cè)臥的姿勢(shì),貼近卿卿,一手繞過她的身子,無所顧忌地囂張起來。 卿卿驚到極點(diǎn),也不曉得動(dòng)了。 他像個(gè)老儒生跟卿卿講著如何能懷上孩子,卿卿憋紅了臉,實(shí)在忍不住他這些難聽的話,回道:“王爺那里碰了我,也碰過別人,王爺才是蕩婦?!?/br> “那是罵女人的話?!?/br> “那你是殺千刀的野漢yin賊,癡漢無賴?!?/br> “還有呢?” “還有...”卿卿咬著牙,想不出了,這些都是她在軍營里聽來的,總之不是什么好聽的話,沒必要記在心上。 “除了斷子絕孫這話不準(zhǔn)說,其它的說說倒也無妨。本王自關(guān)外長大,沒你們漢人那么多規(guī)矩,你說越多本王越喜歡?!?/br> 她不能如他的意,那就更說不得了。 “小東西,怎么又沒聲了?白天帶阿九去狩獵,被你喂得跑也跑不動(dòng),他是獵犬,又不是豬?!?/br> 卿卿心想,也是你要我去喂豬,也是你要我?guī)О⒕诺模趺慈闪宋业腻e(cuò)?她知道霍遇想讓她開口,她就故意不說。 “說起阿九,他立了功我倒還未賞。上次你被人綁去刺馬鎮(zhèn),若不是孟九跑來報(bào)信,你現(xiàn)在恐怕已是人在關(guān)外?!?/br> 霍遇也說了是恐怕,卿卿沒半點(diǎn)奢望。 她就這注定遭罪的命,跑多遠(yuǎn),都會(huì)被捉回來。 霍遇見懷里人沒了動(dòng)靜,聲也不吭,手才從她衣里撤出。他斜撐起身,去窺她的面容,只見她咬著自己手背上的嫩rou,眼淚嘩嘩地落在枕頭上,小臉漲得通紅。 他沒有哄女人的耐性,何況,皇帝都得看著他的臉色,誰敢給他臉色看?這一刻也有些慌亂了。 “哭什么?樣子真是難看。” 卿卿聞言,更是傷心。 “你殺了我吧,我不要你的孩子,我爹娘一定恨死了我,他們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一定不愿意要我了!” “你當(dāng)這是買賣貨物,說不要就不要?” 她用被子捂住臉,痛哭道:“我不要給你生孩子!” “已經(jīng)在你肚子里了,你不生誰生?” “你讓華伶、讓楊柳青去生!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們都想生呢!” 她的哭音聽起來幼稚,霍遇莫名覺得好笑,存心逗弄道:“還是得你生,她們都不如你好看,生完這個(gè)再生幾個(gè)?!?/br> “不生,我不生...” 霍遇額頭滲了冷汗,若是平常,拿鞭子抽一頓便是,可現(xiàn)在她懷了孩子,一個(gè)大孩子懷個(gè)小孩子,他怎么都不能下手。 她哭罷了,從被子里鉆出來,抽泣道:“王爺不殺我為何不放我回營里...我不過是個(gè)前朝女奴...殺你不成罷了,你為何不肯給我痛快?” “你是孟家獨(dú)女,怎和那些女奴一樣?” “有何不同?同樣是國破家亡,流散于此,還分什么貴賤?!?/br> 她若有那些女奴半分懂得變通、半分聰穎就好。 “那年你才多大?別跟本王扯這些有的沒的家國大義,祁國積弱,自取滅亡,你父兄也非直接死在本王之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鄴了,你跟著本王,太子也不敢動(dòng)你?!?/br> 她無言以辯,他說的沒錯(cuò),可她有錯(cuò)嗎?難道因?yàn)樗麤]有直接殺她親人,她就要像華伶她們一樣心甘情愿跟著他? 真是做夢(mèng)。 到了年關(guān),宮里是最忙的時(shí)節(jié),謝云棠奉命入宮幫皇后太子妃打點(diǎn)宮里瑣事,她起初是不大愿意前往的。 皇后向來不待見霍遇,叫她過來不過應(yīng)付皇帝,謝云棠是仗著家中勢(shì)大,明目張膽怠慢,皇后與太子妃都等她許久。 謝云棠見也素不待見太子妃,皇后非太子生母,給太子尋了一個(gè)小門小戶好拿捏的配偶,太子妃出生小門小戶,心眼更是針尖大小,她和太子、霍遇他們都是一同長大的,從前還好,太子娶了這個(gè)妻子后,但凡他們間多說半句,這喪婦便要苦著一張臉來皇后這里哭訴,實(shí)在登不得臺(tái)面,后來她跟消香坊那位勾搭上以后,便也懶得瞧太子一眼了。 皇后還惦記著自己侄女兒的婚事,命太子妃旁敲側(cè)擊,謝云棠裝傻:“皇后娘娘,王爺怎肯聽我一言呢...您知道的,王爺連我都不待見,我怎敢和他提這些?” 皇后也不能說什么,太子妃看了下皇后眼色,道:“據(jù)我知,晉王爺近來很是寵溺一個(gè)前朝的女奴,meimei可得把人看住了?!?/br> “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么?云棠若無這點(diǎn)胸懷,日后也沒本事cao持王府了。”她暗著諷刺太子妃心胸小,太子妃也聽得出來,柳眉豎起,眼看就要哭出來,卻聽皇后道:“云棠你的心也忒大了些,王爺向來作風(fēng)不好,皇上給你們賜婚,可不就是希望你能管住他么?” 謝云棠哪會(huì)不知道皇后心思?她巴不得自己和霍遇之間生嫌隙呢,索性道:“母后說的是呢?!?/br> 她出宮時(shí),外頭又下了雪,謝云棠裹緊身上的狐裘,對(duì)車夫道:“去消香坊?!?/br> 就算大雪淹沒了皇城,消香坊仍舊是歌舞升平。 今夜消香坊不知有什么喜事,大堂內(nèi)燈火通明,賓客齊聚,她認(rèn)得門前停靠的轎子,有許多朝中高官,也有一些論得上名的文豪。 她望向人聲鼎沸的地方,見那男子披散著發(fā)髻,一手摟著美女,一手握筆揮舞,多少人傾慕他的灑脫不羈,唯謝云棠冷笑:“醉鬼一個(gè)?!?/br> 車夫問她:“是等還是走?” “雪這么大,等罷?!?/br> 等客全散盡,謝云棠軟綿綿癱在“公子”的懷里,他伸手用掌風(fēng)熄滅床頭燭焰,反身籠在謝云棠身上,去脫她的寢衣,謝云棠拂開他的手:“今夜我不想?!?/br> 他的手改落在謝云棠的下巴上,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嬌俏的唇上輕輕一吻。 謝云棠冷聲道:“不愿意就別親了。” “平時(shí)不喜歡得很么?” “今個(gè)兒你酒氣太重。” “那你還跑來?” “倒也不是非來不可,只是昨個(gè)兒我爹跟我說了一件事,今日皇后有立即召我去了宮里...我想著,還是得跟你說一聲。你托我去找的那個(gè)小姑娘,就是孟家的那位姑娘,她有了晉王身孕,晉王已經(jīng)幫她除去奴籍了。皇上也說了,叫孟家的后人流放至北邙山是個(gè)誤會(huì)。她若能和霍遇成事那也是件好事,皇上現(xiàn)在需要安穩(wěn)漢人的心,接納孟家的女兒是很重要的一步。不過我爹說了,她也只能做妾,我還是得嫁給霍遇的?!?/br> “時(shí)候晚了,睡吧?!?/br> 見他有意閃躲,謝云棠索性直接問:“你的舊相好要給霍遇做妾,你不難過?” “公子”著實(shí)不耐煩了,“你也不算算當(dāng)年她是個(gè)什么年紀(jì)?” “那你呢?我連你的年歲都不知道?!?/br> 他的酒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