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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兒,你急什么?” 沈璃怒道:“活該你晉王殿下斷子絕孫了才知悔恨。” 這話原本是罪該萬死,但霍遇毫不在乎,“本王精血旺盛,命中有百子千孫,倒是沈公子注定沒有子孫福澤?!?/br> 霍遇只要還有一張嘴,就能想方設法地氣死人,沈璃剜他一眼,早就習以為常。 ********************************************************* 卿卿從馬場回來驚魂未定,孟九護主有功,卿卿賞了他兩塊肥厚的骨頭,孟九正吃得津津有味,聞到霍遇的氣息,立馬進入警備狀態(tài)。 卿卿護住孟九,嫌惡霍遇的到來。 原本每個人都很正常,霍遇一來,大家就都自覺繃緊神經(jīng),連孟九都如是。 “聽說你今日受驚了?” “也不是大事,勞王爺費心了?!?/br> 她沒他想的那么皮嬌rou貴。 “無事便好,給本王斟茶。” 卿卿手心緊攢,冷汗不斷往外冒,手掌心的紙包都快被手汗浸濕,霍遇見她久久不動,再次抬頭問:“嚇傻了?” 卿卿道:“沒有,是要溫水泡的茶,還是熱水?” “溫水就好?!?/br> 茶室只有卿卿一人,她若將手里的藥粉灑在茶水中,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可若東窗事發(fā),霍遇遲早會查到自己頭上,她怕極了他的鞭子,也怕他再把她關進漆黑的蛇窩。 霍遇的聲音夾雜窗外風雪的聲音,催促道:“再磨蹭罰你去和孟九睡?!?/br> 卿卿一咬牙,還是將那包無色粉末倒在了茶水中。 她在身上隨便擦了擦手心的汗,防止茶盤打滑?;粲鍪掷锓槐緯?,是她正在看的山海經(jīng)。 霍遇嘲諷道:“霍玨都過了看山海經(jīng)的年紀了?!?/br> “王爺不是說滿足我三個愿望嗎?” “想好了?” 卿卿從他手中拿過書來,指著她做過批注的地方:“這里說,有赤身人面、聲若嬰兒,馬足牛狀的食人野獸,你能找到嗎?” “可以一試,但這畢竟只是個傳說,若找尋無果,你這第一個愿望可就作廢了。” “我小時候就很好奇,但我爹沒能幫我找到。” 她一談家人,免不了落寞,霍遇還想勸她,卻見她眼里并沒有預想中的難過,“茶涼了,要換一杯么?” 霍遇覺得她今日比平時乖順了幾分,很是新奇。 “不必,時候也不早,等福寶端來安胎藥,喝罷早些休息。” 卿卿見他解渴一般把那茶水一飲而盡,隨后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不解地問:“你怎么又看我?” “你有一雙很好看的眼,像天上的星星?!?/br> 北邙山的荒涼也關不住她眼中的璀璨。 卿卿也聽別人夸過她好看,但霍遇的夸獎是不同的——他是這北邙山唯一的惡人,也是她十五載人生里遇到的唯一惡人,別人夸是善意,而霍遇,就算是他的真心,怕也有一半裝著謊言。 福寶端來熱騰的安胎藥和解苦的蜜餞,見霍遇在,很識相地自己退下了。 霍遇捏起一枚小小的蜜餞,“你口味倒也嬌氣?!?/br> “是我喝藥,又不是你喝藥,你不知道這藥有多苦。” 霍遇端過藥,鼻子湊上去聞了一聞,確實不好聞,他正要張口去嘗,卿卿道:“你又沒懷孕,喝藥做什么?” “好,你喝,本王看著卿卿喝。” 卿卿早就習慣了這藥的味道,捏住鼻子,幾口吞下,后味泛上來,她干嘔幾下,總算喝下了藥。 霍遇見她喝完藥面色變得慘白,不如不喝,有幾分心疼。 但世上哪有不苦口的良藥?裹著蜜的,通常都是毒。 卿卿借口自己乏了先睡下,霍遇很快也在她身旁安眠,他沉穩(wěn)的呼吸傳來,卿卿睜眼,先轉過身推了兩下他的肩,又喊道:“王爺?” “霍遇?” 見他沒反應,她又喊兩聲確定他確實是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她翻身下床,去他的衣服里搜尋他的印章。 找到印章,她匆匆在一張白帛上印下,而后將白帛藏至衣中,才松口氣,她回頭確認,他的確是睡著的。 也許是做賊心虛,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她。 卿卿一夜都擔憂得睡不著,第二日霍遇見她鐵青著眼圈,問:“沒睡好?” 她假意生氣道:“王爺鼾聲太重,誰能睡得好?” “你這丫頭,給你點顏色你就上臉?!?/br> 卿卿突然問:“你說,會找那只人面獸,真的不騙我?” “本王不欺幼者?!?/br> 卿卿生怕希望落空,聽他這么說,才松了一口氣。 她原先以為世上有鬼,但這北邙山死了這么多人,也不見怨魂來尋,她已經(jīng)不認為世上有鬼了,比起鬼,她更好奇那些上古傳說里的獸是否存在。 因霍遇答應了她這個要求,昨夜她又偷了霍遇的章,今天對他態(tài)度好了一些,霍遇要去軍營,她特意送他出門。 今日是北邙山難得無風的日子,但眼瞅著又是一場大雪,卿卿想起那日莫子賢教她的——她討好霍遇,并不是背叛自己的親族,而是替自己謀利,只有她過得好了,她父母兄長在泉下才會真正放心。 “今天可能會有大雪,你...”她還是說不出口,卻見霍遇目光灼灼,卿卿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纏成死結,“早些回來?!?/br> 霍遇撫了撫她的腦袋,又摸了摸她還平坦的肚子,隨后駕馬離去。 霍遇一轉身,卿卿也立馬不留情面地回屋去。 ******************************************************* 朝中以太子為首的反戰(zhàn)派仍在多數(shù),他們認為如今民生剛剛太平,若再出戰(zhàn),只怕百姓會有怨言,況且匈奴人如今只在關外,并沒有威脅到關內太平,更有人斥霍遇窮兵黷武?;实垭m主戰(zhàn),但他不會違背大多數(shù)臣民的意思,所以最終如何出戰(zhàn)還是落在了霍遇頭上,如果他給不出一個充分的理由,即便打了勝仗,他依舊是違背圣旨。 是夜,北邙山戰(zhàn)俘營突然起火,好在撲滅及時,不過燒死一個營帳的戰(zhàn)俘,經(jīng)查明發(fā)現(xiàn)縱火之人是匈奴左賢王董木合的小舅子身邊的馬奴縱火。既然是匈奴來犯在先,大鄴也沒有忍讓的必要。 主戰(zhàn)派在朝中煽風點火,很快民心動搖,都認為應逐匈奴出西關,才能保中原太平。 霍遇在府里并不管束卿卿的行蹤,這日她聽到笛子的聲音,因為奏的是瑞安小調,她太熟悉,便隨著那笛聲穿過梅林,走入偏院中。 ☆、一線生機 沈璃在院里擺一方矮幾,見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