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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門未亡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雖然許多人好奇,但無人敢開口。

    呼延徹猶豫一番,下巴緊繃片刻,最終開口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平安出關(guān)的嗎?”

    “不知,我一醒來,見到的就是霍遇?!?/br>
    “我答應(yīng)他助他過琿邪山,殺琿邪王?!?/br>
    “你...”

    “想說我卑鄙?”

    只要想到他鰥夫孤兒的凄涼場(chǎng)景,卿卿就狠不下心了。如果呼延徹是獨(dú)自一人為過關(guān)而和霍遇做出那樣的交易,她會(huì)看不起他。

    但他還有他的孩子,他是個(gè)父親。

    “你放心,就算我行事不光明磊落,也不會(huì)欺負(fù)你一個(gè)小丫頭,霍遇一離開北地,我就帶你去中原,正好烏云很向往中原,我也帶她去開開眼界。”

    卿卿還想說些什么,呼延徹拍拍她的肩:“到了中原萬事得靠你自己,你早些做好打算。”

    對(duì)卿卿而言,中原從來沒有這么近,又從來沒有這么遠(yuǎn)。

    她漸漸不記得中原的模樣了,那里的山水被一望無際的平川取代,烏云再讓她講述中原的樣子,她卻是講不出了。

    霍遇凱旋,并未直接班師回朝。鄭永率大軍先回朝,他留哈爾日霍騁等親信先回北邙山。

    來的路上一幫大老爺們,艱苦倒也自在,回去的時(shí)候雖然一身輕松,但路上多了個(gè)女子,哈爾日和霍騁都有些放不開,平日里想說什么葷段子都得憋回肚子里。

    哈爾日納悶,看霍騁在獨(dú)自生火,跑去和他商量:“你說王爺是怎么想的?當(dāng)初是他把穆姑娘送去流放的,現(xiàn)在又要帶她回去?”

    霍騁不說話,哈爾日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說話啊。”

    “主人的想法豈是你我能猜得透?”

    哈爾日見他不配合,自言自語道:“一定是王爺身邊缺個(gè)女人伺候了...”

    穆瓊,也就是穆瀟的meimei,當(dāng)年六皇子犯錯(cuò)被流放,穆瓊因自愿跟隨他而去,誰知流放的隊(duì)伍在路上遇到沙塵暴,穆瓊與他們失散,被延術(shù)的手下?lián)斓綆Я嘶厝ァ?/br>
    延術(shù)身居大漠,何時(shí)見過這等美人,自然是疼愛的不得了。

    霍遇大破延術(shù)軍營(yíng),在延術(shù)的私寢中再次見到穆瓊。

    哈爾日問霍騁:“你覺不覺得,孟家姑娘和穆姑娘有些像?我第一眼見到孟家姑娘就這么覺得了。”

    霍騁看了眼周圍,說道:“你若再提孟家姑娘,王爺知道了得封了你的嘴?!?/br>
    說起卿卿,哈爾日又想起她死后的樣子,“你說那么好看的一個(gè)姑娘,燒了以后也不過一具丑陋焦尸,想想都寒心?!?/br>
    霍騁不語,繼續(xù)扔柴火進(jìn)去。

    穆瓊恨霍遇,幾日油鹽不進(jìn),非要尋死,底下的侍女為難,潘姐去請(qǐng)示霍遇的意思。

    霍遇冷笑,“女人說尋死也就那么一回事兒,她要真想死,被延術(shù)jian污的時(shí)候就去死了,不必?fù)?dān)憂?!?/br>
    潘姐猶豫一陣,還是如實(shí)告知:“上午穆姑娘發(fā)火,扔茶杯,不長(zhǎng)心的福寶挨了一記,好好的臉上多了道疤,奴婢也知道這等事不該拿來跟王爺講,但做奴才的哪里請(qǐng)得起大夫...還請(qǐng)王爺派位大夫去給福寶醫(yī)治,畢竟是個(gè)姑娘家,臉上留了疤日后還怎么做人啊...”

    霍遇聽著這個(gè)名字耳熟,一時(shí)半會(huì)兒卻難想起到底是誰,潘姐見狀提醒:“是以前在孟姑娘身邊伺候的?!?/br>
    “哦...想起來了,為了她孟家丫頭還與我鬧了脾氣,去找哈爾日吧,叫他去請(qǐng)大夫,務(wù)必治好那女婢的臉?!?/br>
    “奴婢替福寶謝過王爺!”

    潘姐磕了三個(gè)頭后離去,仍是心驚膽戰(zhàn),自卿卿出事后,她們后院女侍都是如履薄冰,明面上不敢提和卿卿有關(guān)的任何事,暗地里卻都認(rèn)為穆瓊雖和卿卿有些像,但到底不如卿卿平易近人,一想她紅顏薄命,只能嘆一句好人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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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府。

    消香坊白天不營(yíng)業(yè),謝云棠躺在平時(shí)男子尋歡作樂躺靠的軟榻上,一邊受著火爐的暖風(fēng),一邊用蒲扇煽涼。

    她今日男子裝扮,英氣十足,許多世間好男兒在她面前也失色。

    公子走到她身后,自覺給她捏肩,她把扇子遞給他:“給我扇,爐子怪熱的。”

    公子沒有接扇子,譏誚道:“熱還躺在爐子跟前?”

    “這不怕冷嗎?”她又把手往前伸了一伸,公子接過扇子,扔在一旁。

    謝云棠眼角都帶著諷刺:“還以為她沒死,你能待我好一些?!?/br>
    “姑娘恩德,在下感激不盡,擇日必登門拜訪,厚禮答謝?!?/br>
    他貼近謝云棠的身子,貼在她耳邊道。

    謝云棠扶著他的肩坐起來,“你敢?不怕我爹殺了你?”

    “只盼到那天別嚇著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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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云聽說可以去中原,興奮地再原地轉(zhuǎn)圈,卿卿勸不住她,只好在一旁觀望著,片刻,身邊多了一雋秀男子,也和她一起看著烏云,正是烏云的老師曲子牧。

    卿卿向曲子牧屈膝行禮,曲子牧道:“烏云性子活潑,路上還望姑娘多加照顧。”

    “這是應(yīng)該的,我在這里,多虧了烏云。先生呢?為何不回去?”

    陽光刺眼,曲子牧微瞇起雙眼:“天下雖大,只有此處是在下容身處。”

    卿卿從他的話里覺察到無奈,也便不再多問他。夜里呼延徹狩獵回來,她趁別人酒興上頭時(shí)去問呼延徹。

    呼延徹握著酒杯,歪頭看她,卿卿見他眼里有些玩味的意思,索性坐在他身旁,急切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他不愿意回去有他的理由,我管不著?!?/br>
    “你的眼神分明說你知道?!?/br>
    “那是你看錯(cuò)了?!?/br>
    卿卿見他不肯直言,又問:“他是怎么來這里的,你總肯告訴我?”

    “嗯,當(dāng)年邊境大亂,他是被捉來的俘虜之一。我賞識(shí)他的才學(xué),便將他留下來了?!?/br>
    卿卿半信半疑,不再追問,她正要起身離去,呼延徹握住她手腕,將她拉了回來,她跌坐在一旁,呼延徹把酒杯推到她面前:“陪我喝一杯?!?/br>
    “你為什么不和你的族人喝?”

    “他們都不認(rèn)得木蘭,只有你,令我想起她?!?/br>
    呼延徹最后直接拿起酒壺喝,別人喝酒為作樂,他喝酒只為解憂,卿卿看得苦澀,雙手去奪他手中酒壺,他力道大,她用兩只手才搶過來。

    “你別喝了!她不想你這樣的?!?/br>
    “她死了,不會(huì)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br>
    “如果你一直是這個(gè)樣子,她肯定不愿意冒險(xiǎn)跟你走。”

    “你又知道?”

    “我知道?!?/br>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卿卿愣了半天,突然抓住呼延徹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