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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乂見兩個人推脫不止,顧不得她倆到底是什么身份,喊道:“一人一條腿,快些!” 他喊完才知后怕,但卿卿已經(jīng)主動上前,謝云棠瞅了眼卿卿,也走了過來。 眼看肖仲乂的手要往死者私密處伸進(jìn)去,謝云棠大罵道:“你這是做什么?” “得看看她體內(nèi)是否有遺留之物?!?/br> 卿卿和謝云棠都是未出閣卻已經(jīng)事的女子,知道肖仲乂所指是何物,二人同時緘默,卻沒注意到肖仲乂自己都是滿臉通紅。 “二位放心,尸體面前無性別?!?/br> 肖仲乂沒從尸體里面翻出什么痕跡,但尸體大腿內(nèi)外確實有淤痕跡。再檢查了她的身體,胸部有集中的痕跡。 “你們看!”卿卿道,“她手腕上也有痕跡。” 肖仲乂道:“腕上有捆綁痕跡,釵子是致命武器,并且刺得很準(zhǔn),現(xiàn)場沒有爭斗痕跡,被害者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被捆綁禁錮,沒有還手能力。” 謝云棠問,“她身上有各種曖昧痕跡,是否能確認(rèn)兇手是個男子?” 肖仲乂搖頭,“施暴之人和下手之人未必是同一人,若他是為了和死者發(fā)生關(guān)系,既然能夠束縛死者,為何不先逞獸欲而是要殺人滅口?”他為死者合上衣服,道:“我們先去看看證詞?!?/br> 三人從停尸房出來,霍遇正在門口,卿卿下意識往謝云棠身后躲去?;粲鲆娭x云棠身邊還跟了別人,對肖仲乂道,“本王可只應(yīng)允了你與郡主靠近尸體。” 肖仲乂正結(jié)巴著要回答,謝云棠上前,與霍遇含笑道,“我就是帶了別人進(jìn)去,怎么,王爺要殺了她?” 卿卿雖帶著面具又穿男裝,仍是怕霍遇認(rèn)出。 她潛意識里就認(rèn)為霍遇是個無所不能的人,他一雙鷹眼似乎能看透這世上所有的事。 霍遇頓了頓,看向肖仲乂,“可有新的結(jié)論?” “王爺,小人需一人證詞?!?/br> “趙珺?” “正是?!?/br> 他們前去尋找趙珺時候,趙珺正與薛時安在畫舫下棋,薛時安白子占大半江山,輸贏一眼可見。 肖仲乂顫顫巍巍上前,“趙...趙趙...趙大人,小人有幾句話想問你?!?/br> 趙珺撫了撫胡須,眼里閃過一絲慌亂。 “你個小小毛孩,何事要問本官?” “小人...小人想問大人,死者遇難當(dāng)夜,趙大人可去過死者屋里?” 趙珺目光驟變,兇狠盯著肖仲乂,“你竟是懷疑本官?” 肖仲乂“我我我”了半天,實在不敢答話,回頭看向霍遇謝云棠,他們一個個好整以暇的樣子。 卻是這時,薛時安落子同時開了口,“趙大人不是曾與我提過,對那消香坊領(lǐng)舞的姑娘甚是喜歡?” “無非三分喜歡罷了,這又能證明什么?”趙珺冷哼。 三分喜歡,勾起了霍遇心事。 卿卿亦想,就這三分喜歡,才能要人命。 肖仲乂硬著頭皮,“大人,當(dāng)夜晉王殿下的侍衛(wèi)在船艙遇見了您,您可否解釋當(dāng)時您為何出現(xiàn)在那里?” “晉王殿下的侍衛(wèi)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本王與霍騁前去看望關(guān)押在艙底的女刺客,怕有人藏私心放走了女刺客?!彼m對著肖仲乂說話,卻盯著薛時安。 “呵,本官會殺一個下賤的舞女?” 趙珺也是前朝降臣,并在朝中與謝國公多有爭執(zhí),謝云棠見他仗勢欺人,更看不慣,上前反問,“趙大人興許不會殺一個舞女,但楚楚姑娘著實我見猶憐,敢問趙大人沒有偷香竊玉之心?” 霍遇嗤笑一聲,一手負(fù)于身后,走到棋盤前,觀著棋盤局勢。 他執(zhí)起一枚黑棋,落子,正是絕氣之位。 “趙珺,你若不肯說,本王有權(quán)以妨礙公務(wù)為名將你捉起來,你也不想自己兩朝元老,卻不清不白地落個殺人犯的罪名罷。要布局一盤必勝的棋很難,輸卻只需一子?!?/br> 這一席話由霍遇來說威懾十足,且不論他是身居何為又立多少戰(zhàn)功但憑他是皇帝最寵愛之子,趙珺就不敢有欺瞞。 “回王爺,下官確實曾去過那舞姬屋子里。不過王爺也清楚,那下九流女子,手段非凡吶。她叫下官將她捆綁起來,這無非是閨房之樂,誰料會成一場禍?zhǔn)???/br> “不對,她遇害時分明是被捆綁著的,既然趙大人已經(jīng)先行離去,為何不將她松綁?” 別看肖仲乂平時傻愣的模樣,若真戳中他的質(zhì)疑,他語氣異常堅定。 趙珺對上霍遇的陰鷙眼神,又看向薛時安指望能得到他的幫助。 所有人為案件焦頭爛額,只有薛時安能氣定神閑地喝著茶。 他飲罷一口,一邊品著茶香,一邊勸道,“查案要緊,這是薛某的船,薛某也希望快些破案,還望趙大人如實相告?!?/br> 趙珺見形勢并不偏向自己,垂首頓足,跪在霍遇腳下,“王爺,非我隱瞞...只是事關(guān)下官前程...下官所說,請王爺不要宣揚于他人?!?/br> “你先說,本王再考慮。” “當(dāng)夜...下官其實最后又回去了一次楚楚房間...閨帷之歡,少不了助興之物...下官中途回自己艙中去取了一趟助興的物品,再回到屋中,楚楚便已經(jīng)死了!下官怕會牽連到自己,解了她身上的束縛,倉皇逃脫!下官愿以仕途擔(dān)保所言非虛?!?/br> 霍遇怔了半晌,踱步道:“本王琢磨了下朝中局勢...怎不覺得你還有仕途可言?” 趙珺告誡自己先忍他幾日,待回朝,倒要看看是誰笑道最后。 夜里肖仲乂呼延徹幾人去楚楚房間勘查,水波一重又一重,船晃得卿卿頭暈,她去謝云棠屋里尋她,不見蹤影,又去甲板處找她,仍是不見。 “小奴兒!”是謝云棠的聲音。 卿卿抬頭望去,見謝云棠在三層的觀景臺,她一手握著酒杯,懶懶散散倚在欄桿上。 卿卿從樓梯上去,原來不止謝云棠一人,她對面的青衫公子亦一手握酒杯,一手執(zhí)棋子。 “薛先生,我有些乏了,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就讓我的女侍同你下完這盤棋?!?/br> 卿卿下棋不過半吊子水平,昨日已薛時安與趙珺下棋時她已見識過他棋藝,況且看棋盤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謝云棠下不過了。 “郡主耍賴?” “眼看要輸了,我總不得留著待你羞辱。方才你說若應(yīng)了我便要我做一件事,如今要她去做就好,我不奉陪了。”謝云棠朝卿卿眨眨眼。 “你堂堂國公府千金,怎是一女婢可比?” 他與謝云棠說話,完全不把卿卿放在眼里,卿卿不知是喜是憂,謝云棠故作無知與薛時安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奴兒普通?” 話罷,她提高聲音囑咐卿卿,“你若能贏時安公子,不止可以要求他為你做一件事,小姐我也答應(yīng)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