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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自己拿起那最上層的信封,扔到霍遇肩上:“你十四叔的密函?!?/br> 霍遇彎腰撿起密函,看完眉頭一皺,“這老小子怎么凈想著找事?” “那是你十四叔!” 十四王慶山王驍勇善戰(zhàn),四年前被派去鎮(zhèn)守西南,與孟束一家隔江而治。 “他的請戰(zhàn)書你已經(jīng)看過了,朕問你,以我大鄴現(xiàn)在的百萬雄兵去攻西南,勝算幾何?” “十四叔掛帥,兒臣任先鋒,不過三成?!?/br> “混賬!還未開戰(zhàn),怎可喪自己志氣!” “西南多湍流大江,高山密林。我大鄴騎兵根本無法挺近。” “若得大將軍兵陣圖相助呢?” “兒臣曾詢問過孟三姑娘,她并不知何為兵陣圖,兒臣斗膽猜想,這所謂兵陣圖,是否只是孟家用來迷惑世人的一個幌子...” “朕也只是一提,剛打完匈奴,不宜再為打仗勞民傷財。眼下你的婚事當屬要緊,武烈祠修繕也要抓緊,明年一月是孟大將軍忌日,朕打算興師動眾一回,親自去拜祭?!?/br> “父皇若想讓百姓信服,未必親自前去。” “呵呵呵...”皇帝苦笑三聲,笑他的兒子還是太年輕,“等你到了爹這個年紀,就知道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目的...遙想當年,我和孟將軍、軍臣單于把酒論江山時,你還是襁褓嬰孩?!?/br> 英雄要么一個個死去,要么一個個老去??上Щ粲鲶w會不到他父親想起當年的心情。 “孟家那女兒...你若是喜歡,等和云棠成親后過些個時日,尋個好聽的理由娶進門吧?!?/br> “是?!?/br> 提起卿卿,霍遇的臉上并沒有特別的神色。皇帝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欣慰之余,頗有些失望。 大丈夫不該沉迷于色,但孟家千百年的基業(yè),無人不會心動,若能聯(lián)姻,所獲民間贊譽則至少抵他二十年勤政。 “正好交給你一件事,查一查當年是誰把孟尚的女兒打入奴籍的,通通不得放過。莫說她是孟家的人,將咱們玨兒照顧得這么好,就該賞。玨兒嚷著要姑姑,你便把她找來,陪陪玨兒吧。” 卿卿以女奴的身份被押往北邙山,其實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一條路。 皇帝也是入主中原,真正開始掌政時才對孟家的態(tài)度才改觀的。 中原的大家族,根基不在官職多少,不在家業(yè)有多大,而是在于千百年來的積淀。孟家如一棵千年老樹,底下是盤根錯節(jié)的人物。 孟家之功業(yè),不止在軍中,從軍政到律法,皆有孟家人的功績。 孟家最無堅不摧的,是于人心的駕馭。 若無法取代孟家在中原百姓心中的地位,不如利用這一點。 孟家只剩一孤女,給她翻天的本領(lǐng),她也激不起浪花。 皇帝身邊的掌事太監(jiān)肖躍領(lǐng)來霍玨,霍玨見霍遇也在,先是給皇帝和霍遇行禮,然后一頭撲進皇帝懷里,“祖父,你真的要姑姑進宮陪我嗎?” 皇帝道:“你這臭小子,竟偷聽朕講話,該當何罪?” 雖然看似在責(zé)罰,語氣和面容早已堆滿笑意。 若說宮里誰最受寵,還當屬這小世子了。 “父皇,玨兒已經(jīng)八歲,您對他的寵愛需有克制。”霍遇提醒。 皇帝嗔他一眼,而后抱霍玨在膝上,對霍遇道:“你煊姐兒十歲的時候父皇還給她當馬騎呢?!?/br> 提起霍煊,霍遇手纂成拳。 他十五時不懂霍煊為何要對一個祁人男子,甚至是有可能成為仇敵的人死心塌地,二十五歲時依然不懂。 出宮的路上,秋風(fēng)蕭瑟,永安府的秋天也這般寒涼。 他還未熟悉永安府的氣候,宮里對他來說依舊陌生。 當年入關(guān),他抱著再也回不去的勇氣,一路殺向南。中原浮華萬里,金銀綢緞,玉器沒人,一時也曾迷過眼。 浮華是霧,終會散開。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王公貴胄,一生拼搏掙扎,其實所求無非是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 有時候看得到,得不到,更煎熬。 ☆、再見福寶 哈爾日和成王手下的一個侍衛(wèi)在消香坊為了一個歌女打了起來,二人被關(guān)入慎刑司,經(jīng)審問,是哈爾日先的手,對方傷得重,于是哈爾日被罰了三十大板,收押半月。 霍遇進牢里撈人,正巧遇到成王。 哈爾日平時挨慣板子,他道不替他cao心。只是遇到不想看到的人有些糟心。 成王如今是真的學(xué)會了收斂,見了他會率先叫聲“七弟”。 霍遇漫不經(jīng)心給他回個禮,一雙鷹眼盯著他身后那和哈爾日打架的侍衛(wèi),“喲,五哥的人傷得不輕吶。五哥親侍竟是這般不抗打的,等傷好了送到我府上來,我?guī)臀甯纭酢酢酢??!?/br> 成王皮笑rou不笑:“謝七弟好意?!?/br> 霍遇抽抽嘴角,闊步離去。 霍遇回府,把今日在慎刑司遇到成王的事說給穆瓊聽。穆瓊曾是成王王妃的人選,霍遇說這話是有意的。 她垂眸,已裝不出笑意。 “往事如云煙散去,自琿邪山后,妾與王爺一路同甘共苦,妾對王爺?shù)男乃泼麋R可鑒?!?/br> 他其實不太懂女人,穆瓊是真情還是假意,他分不清,對他來說,她的心只是蒙塵的鏡子。 他唯一能看懂的是卿卿的心。 不知該說她是單純還是蠢,他給過她許多次機會,她的順服仍然很蹩腳。 機關(guān)算盡,還是會懷念那一雙澈如天山圣池水的眼睛,愛憎都是那么清晰。 ------------------------------------ 卿卿陪著連翹去藥鋪里抓方子,這才弄清自己平時吃的是些什么藥。 “小姐你又不肯吃苦的,咱們還得去買些蜂蜜,配著煮化的蜜餞添到最后煉制的藥丸里?!?/br> “說起吃藥這事,你們先生以前最煩就是看我吃藥了,別看他現(xiàn)在穩(wěn)重,以前可沒有耐心的。” 卿卿的整個童年都是和薛時安度過的,關(guān)于以前和時安之間發(fā)生的那些有趣事,她也是信手拈來。 在卿卿的描述里,連翹才覺得薛時安有了些人情味。 不管多可惡的人,都有單純的時侯。 二人談笑著拐過路口,經(jīng)過成衣店,只聽到男人的咒罵和一個女子的啜泣聲音,卿卿覺得那女孩哭得聲音耳熟,便走了進去。 那罵人的是成衣店的老板,哭泣的女孩一身丫鬟打扮,卻也滿身綾羅綢緞,因為是背對著,卿卿還沒認出,直到換了個方位,她這才認出來這被欺負的丫鬟正是在北邙山王府伺候過自己的福寶。 福寶比起在北邙山的時候瘦了許多,臉上福氣團團的rou已經(jīng)消失掉了。 連翹在一旁學(xué)徒那里打聽清楚原委,原來是這丫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