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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將碗一扣,粥全撒在地上,完全在氣他。 “你我夫妻一場,竟是連施舍之情都不存的?!?/br> 卿卿再是坦蕩,也不過一個二八少女,被他這樣編排,又羞又怒,“你胡說些什么!” “結(jié)發(fā)之恩,同床之緣,子嗣之情,你我都有過,怎不算夫婦?” 卿卿最后揉了揉孟九頭頂,站起來冷冰冰地說,“那時我年紀(jì)小,你又是王爺,為求一命我委曲求全,你都不肯留我這條命,什么情分都沒了?!?/br> “卿卿如是說,我若當(dāng)初不殺你,你就與我有情分了?” 掄起嘴皮子上的功夫誰都贏不了他,卿卿轉(zhuǎn)身決然走開,卻又道,“等王爺重見天日時,記得洗心革面,善待身邊人,莫要再讓他們?yōu)榱送鯛敱甲咔笕?。?/br> 她走的時候衣袂帶風(fēng),是正月里的寒風(fēng)。 霍遇一吹口哨,孟九就跑到他腳下了。 他這些天的確是餓慌了,想揉揉孟九頭頂被她揉過的毛發(fā),力氣甚微。 “是不是上次說錯了話,她就不理爺了?” 孟九嗚了一聲,像是回應(yīng)他的話。 “怎有這么不識好歹的女子...當(dāng)初在北邙山時爺就知道,一旦稍稍放手,她就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br> 說罷他也不可置信地笑了,“敢那樣對爺?shù)娜?,真是膽大包天了。?/br> ************************************************** 皇帝正是下令任命大司馬為征西大將軍,太子為行軍司馬,開始浩浩蕩蕩的南下之行。 赫連昌原是鄴人最驍勇善戰(zhàn)之人,當(dāng)年顧及家族面子將霍遇接到軍中,豈料那狼崽子是個白眼狼,南下中原時獨(dú)攬戰(zhàn)功,令他郁郁不得志,直到近幾年輔佐太子,收攬前朝大將,養(yǎng)精蓄銳,此戰(zhàn)他勢在必得。 他教導(dǎo)太子兵法,因皇帝對太子的過度保護(hù)令太子失去上戰(zhàn)場歷練的機(jī)會,這是太子出師的好時機(jī),只能贏不能輸。 因此赫連昌出征前私下去請教了薛時安,他有游歷西南的經(jīng)歷,能得他建議大大利于站前準(zhǔn)備。 卿卿來秦府拜會時,太子和赫連昌正于宴客廳中商事,卿卿便在偏廳坐著,等他們結(jié)束會面時才出現(xiàn)。 太子旁邊那胡髭茂密悍將便是赫連昌。 赫連昌那一雙眼睛實(shí)在令她不適,看向她時,仿若看著一個玩物,仿若對她的一切都了然于心。 卿卿迅速福了身子,躲向薛時安身后。 待這二人走后,薛時安執(zhí)著她的手進(jìn)到屋里取暖,“偏室等久了,都凍壞了。” “還好的?!?/br> 她臉上敷了層淺淺的妝粉,暖暖的日光一照,閃著晶亮。時下女子流行薄涂妝粉胭脂而重眉黛唇妝,他與友人出街游歷之時,友人詢問他對此妝容的看法,他只覺得千篇一律,皆為庸脂俗粉,可同樣的妝容畫在她臉上,別有番韻致。 卿卿是天然眉彎,福寶只用了螺子黛為她輕描,她生怕他瞧不出自己今日變化來,便加重了口脂色澤。 此般嬌艷,尋常人看了只覺得是天上仙下臨凡塵。 薛時安盯著那豐潤小口,眉間皺起川字紋路,“吃了什么?嘴巴這樣紅?!?/br> 他伸手就要來擦,卿卿可是描了半天的唇,不想叫他一動手就全部作廢,躲去一旁,“我千辛萬苦涂了口脂,你仔細(xì)別給我擦掉了。” “哪有這樣紅艷的口脂?像吃了人血。” “你...”卿卿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快擦擦?!?/br> 他尋了帕子,就要往卿卿嘴上招呼,卿卿動作沒有他快,人被他圈在懷里面。外頭的丫鬟瞧見動靜,只當(dāng)這兩位祖宗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耐著那點(diǎn)兒好奇心都避開了。 薛時安望著懷抱里的嬌俏少女,心頭發(fā)熱。好似那從不屬于他的少年時光終于發(fā)了慈悲,眷顧了他。 他低頭住少女飽含情意的兩朵唇瓣,舌尖輕挑,嘗一嘗她口脂的味道。 那口脂分明被他含盡了,她的嘴唇反愈發(fā)紅潤了起來。 “是...是什么味道的...”她似一朵含羞嬌花,細(xì)聲細(xì)語地問。 “像是葡萄夜?jié){?!?/br> 卿卿腦袋抵在他胸前,不敢抬頭。只怕這世上最俊美的男兒都比他不過。 “你這趟從洛川回來,就去給我二哥提親行不行?我足了十六了,二哥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拖著。” “那我這趟回洛川便把家中地契都帶上給你提親。” “還是不要了,總得留兩張給我們以后過日子用?!?/br> 她真是癡傻地可愛,薛時安不忍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地契沒了可以賺回來?!?/br> 一想他就要動身回洛川,卿卿依依不舍,賴著他身邊不愿意走。 猶記得小時候的模樣,她口中沒什么好話,見他時候十句里面九句數(shù)落,卻又緊跟不舍,吃藥也要他哄,吃飯也要他哄。 他那時厭煩于她,每每想著法子的甩開她,可她若喊一聲甜甜糯糯的“時安哥哥”,所有煩惱都煙消云散。 ☆、霍胤兩難 淇水上游結(jié)冰,薛時安此次回洛川走山路,卿卿去城門送行,恨不能和他一塊兒走了,再也不回這永安府。 她是一身女公子的打扮,坦坦落落于鬧市里和他擁抱告別,“我不在的時日一切聽你二哥安排?!?/br> 卿卿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懷里不愿出來,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刻,她才松開手。 “時安哥哥,你早點(diǎn)回來?!?/br> 有了她這一句時安哥哥,便是千難萬險(xiǎn)都阻擋不了他了。 卿卿回府上,下人說是恒山公子和謝大人已經(jīng)久等,卿卿心道不妙,快步進(jìn)屋去,丫鬟正在為孟巒添新茶。 府上人只知道這位是恒山公子,不知恒山公子背后的身份。 今日連同謝云棠的父親謝衡都一起前來了,卿卿唯恐事有變故,揪心了一把。 卿卿來永安府之后未避嫌還未正式拜見過謝衡,謝衡與她父親是相仿的年紀(jì),雖是文臣身份,但常年鍛煉,身如松柏硬朗,長須美髯,不負(fù)世人流傳那句“謝公風(fēng)采”。 “原本該是卿卿去謝大人府上拜會,怎能讓謝大人前來?” “你是陛下新封的郡主,由我來拜會你更名正言順一些。” 卿卿知道此次霍遇入獄一事,謝衡雖沒有直接出手,卻也在暗中幫他們不少。 “本官前來,是替小女向家主賠罪的?!?/br> 謝衡以孟家舊仆自居,故而稱呼她一聲“家主”。 “謝姑娘現(xiàn)在身在何處?可還安好?” “她已出城養(yǎng)傷,待陛下發(fā)了令讓晉王西下,我們便會借口她病故辭世,往后改名換姓,另尋他處營生?!?/br> 卿卿看了眼孟巒,不知他是何意。 “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