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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得勢,就開始顛倒黑白。 她原本想看那被打佳人的反映,卻被哈爾日先一步送回屋去,“后院里女人那些腌臜,別臟了姑娘眼睛?!?/br> 卿卿疑心哈爾日便是謝衡說過的孟盅,對他多了個心眼,只是日日觀察下來,他對霍遇盡忠職守,霍遇對他也是全權(quán)信任,無論他的言行舉止還是對霍遇的忠誠,都不是孟家出來的人。 她打消了這個疑心,眼下聽他說了“臟”這個字,眼光變冷。 這后院里的事不干凈,霍遇對她所做那些事就干凈了? 她口不能言,又被霍遇關(guān)在小小一方屋子里,只得又拿來本書翻來翻去。想來許超也不是個什么文化人,許多藏本擺在書房里無非做面子,除了一本被翻爛的孫臏兵法,其余的都未開封。 十年前紙張才普及開來,因其便捷性而被軍中大量需要。許超是在孟束南下抵抗羌人時被提拔的,武人出身,提拔上來以后才想裝作個文化人,大量收藏新拓的書籍,學(xué)著附庸風(fēng)雅。 她們?nèi)鸢裁霞业洳乜芍^可觀,只不過在孟家滿門自縊后,大部分都被孟束運走,剩余的則被鄴人瓜分。 只可惜許超翻爛兵書,仍是不敵霍遇靈活用兵。 孟巒也說過,霍遇是個強大的對手。依祁朝當(dāng)年狀況,外族入侵是早晚的事,可霍遇將這個進程推進了至少五年。 可他的強大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卿卿想,也許對于后世來說,他是一個值得歌功頌德的將軍,可對于她們這些從前祁過來的人,他只是一個殘暴的敵人。 夜里當(dāng)?shù)毓賳T設(shè)宴迎霍遇,當(dāng)然壓軸的是許超那位天賦異稟的小妾。 即便有霍胤的鋪墊,霍遇仍是被驚艷到了。 人間絕色,大抵如此,不需要花枝亂墜的贊美,她站在那里,就能令世上美人皆失色。 二月末的天,蜀地正值春寒,那女兒家抹胸外面只掛了層紗,在風(fēng)中起舞時若懸崖之上那搖搖欲墜的花兒,令人垂憐,也叫人垂涎。 霍胤問:“如何?” 霍遇道:“女人又不能只看相貌。叫什么名字?” “卿鳶,巧了,和郡主是同一個字?!?/br> 那娉婷身影裊娜而來,玉潤的十指和拇指捏起霍遇面前酒樽,嘴角挑起妙曼笑意,仰面將那酒水灌入口中。 那酒水有一半倒空,沿她秀美的下頜流入胸前春色里。 抹胸上的木芙蓉花被酒水浸濕,兩點紅潤若隱若現(xiàn),看得在座男兒皆口干舌燥。 “王爺,卿奴為您奉酒?!?/br> 既然是絕世名器,那氣音都帶著媚。 卿鳶玉腿跨開,跪于霍遇身上,浸著酒的高聳胸脯落在霍遇面前,霍遇一把抓住她腦后的發(fā),將她與自己隔開一尺距離,卻又傾身過去,舌頭下流地在她胸上一舔。 卿鳶持跪姿向后折腰,將一方高聳ru jian 兒送入霍遇口中。 “卿奴,真絕色也?!?/br> 他大手一揮,便撕扯掉美人胸前可憐的遮掩。 旁人連連贊嘆,晉王,真男人也。 ☆、卿與卿奴 卿卿原想著霍遇今夜又美人相陪,肯定不會來叨擾她,反鎖了門,只穿了貼身衣褲進浴桶中洗浴。 行軍的日子里洗澡是個難事,只能拿熱帕子擦身,還得躲著霍遇。 熱氣很快將她包圍,她脫掉身上剩余衣物,將自己完完全全浸在熱水之中,享受這半刻的安逸。 倏爾一聲“哐當(dāng)”,涼風(fēng)涌入,一道黑影躍進屋里,她急拿起搭在浴桶沿上的白布護在胸前。 霍遇上前,雙手扶著桶沿,欺身過來。 他無情地抽走卿卿的遮掩之物,凝目視之,過了陣子道:“倒也不差。” 卿卿惱怒被他這樣輕挑地盯著,只好翻過身子,趴在木桶邊上,藏住兇前風(fēng)景。 “今日爺心情好,不刁難你。仔細泡壞了你那細皮嫩rou,出來穿衣。” 卿卿回過頭,眼似小鹿,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抬起小臂,指著門口的方向,示意叫他出去。 “是叫本王打開門讓外頭守衛(wèi)都看過來么?” 他有意曲解她的意思,卿卿口不能言,無法破口大罵,只得躲進水中賴著。 “你腿上的痣本王都見過了,還藏什么?” 卿卿和他僵持了陣子,水里溫度退卻,她不住在水里頭發(fā)抖。 “罷了,我閉著眼,你快些穿?!?/br> 他可沒那么多閑情和她耗著。 卿卿見霍遇一閉眼,迅速從木桶里爬出來,怕他突然睜眼,則將衣服亂套一通。 霍遇果不是什么守約之人,只閉了稍稍一陣,就睜開了眼。 好在卿卿動作快,已經(jīng)套上了深衣。 霍遇輕笑聲,拿袍子將她裹上,喚來下人抬走浴桶。 她剛從水里出來,白凈的面皮兒上沾著剔透水珠,如桃花含露誘人采摘。 霍遇倏然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床幃走去。 沒了多余的衣服,將她抱在身上是那么輕盈,霍遇都替她發(fā)愁,不知她一個小小的人兒要怎么逃離自己。 卿卿被放在床上,他轉(zhuǎn)身去抬來一張矮幾放在床上,接著有侍女端著酒壺酒杯進來。 兩只白玉耳杯,他與她各一只。 這許超雖是個武將,可私下用度都十分講究。 霍遇面前放著的杯子是龍紋,卿卿面前的是鳳紋。 霍遇想到那卿奴,果真是個人才,奉個酒都令男兒血脈噴張。 “你是如何給本王奉酒的?” 卿卿抬眼,不知所以。 “給本王奉酒?!?/br> 卿卿對他從沒好眼色,伸手端起酒壺迅速給他倒一杯,動作有些粗魯,酒水濺出。 “罷了罷了,真是掃興。” 他有些懷念她牙尖嘴利時的樣子,雖然時常令他生氣。 這擱著酒的矮幾又被下人抬了下去。 卿卿跪坐在床上,警惕地看著他。 霍遇想到卿奴那水蛇般的腰,能折成那般驚人姿勢,回想和卿卿次數(shù),卻沒有一次用過那些過人的姿勢,有些遺憾。 他伸手去推她的肩膀,卿卿迅速山躲開,只是因床上空間狹小,不容她躲太遠的位置,很快就被霍遇捉到,他一手向手后搡她的肩膀,一手扶住她的腰,將她身板往后壓。 卿卿只覺得腰快被折斷,痛極了,也只能發(fā)出嗚嗚啊啊的干澀聲音。 她根本無法想象那是她的聲音,從前北邙山的嬸嬸們都說她是黃鶯般的嗓子,幾時變成了這般? 她恐自己永遠無法說話,后知后覺怕了起來,眼淚涌上來。 霍遇只想試試她腰上韌勁,不知怎地又惹了她的眼淚。 她哭起來的樣子并不好看,可是很傷心。 她是想她家人了?還是想薛時安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