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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還有幾分惋惜,他們目光鎖定的地方正是本侯所在的前廳。不自在瞅了瞅衣服,本太師衣著得體相貌堂堂好像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可憐了我們家大人。”一個中年婦女沖著我的方向面露哀色。見我注意到了她她一臉的高傲沒有半分害怕的表情,這是怎么個情況?這是……這是……估計(jì)我去御前承認(rèn)自己是斷袖一事整個京城早就傳遍了,既然傳遍了那這薊府自然也是逃不脫。這是在懷疑我對他們家大人圖謀不軌吶。抬手扶額心中一片哀呼,名聲這東西的確是個要緊的。“太師怎的有空來府上?”薊云一身素衣出現(xiàn)在前廳,清淡的顏色襯得他模樣越發(fā)淡雅。院中那幾個丫鬟眼睛不時(shí)往這邊瞟看得本侯無端生出幾分心虛來:“也無甚要事本太師碰巧經(jīng)過就進(jìn)來看看薊大人?!?/br>“太師哪里是碰巧分明就是特意……”“阿七。”阿七立馬住嘴委屈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薊云道了句“勞太師掛心”在一旁坐了下來。“今日來其實(shí)是想當(dāng)面謝過薊大人,那日在相思樓的事多虧了薊大人。”我滿臉正色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真摯些。薊云清冽一笑似是那萬花齊放:“太師言重了,下官所做的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揮了揮手:“哎,正是薊大人口中所謂的舉手之勞才讓本太師不至于在眾人面前出丑,更何況虧著薊大人云王殿下也沒出什么事,只一句舉手之勞概括下來可是不妥?!?/br>阿七機(jī)靈得很我只消一個眼神投過去準(zhǔn)保他立即會意。下一刻,一個楠木錦盒擺在了薊云面前。接過錦盒我給薊云遞了過去道:“薊大人,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br>薊云自是推辭,兩人推來讓去好一會兒見他實(shí)在難辦本太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錦盒塞到他手里站起來退后了幾步同他隔開一段距離。他作勢又要送上前來應(yīng)是走路步子過快一個不留神險(xiǎn)些摔倒,我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才將他勉強(qiáng)扶住。現(xiàn)下我一只手扶著薊云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他背上這姿勢怎么看都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在里頭。背后一陣?yán)滹L(fēng)我扭頭去看滿院的丫鬟家丁眼中都噴著怒火,再看看阿七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模樣。薊云清咳了聲:“多謝太師下官并無大礙?!?/br>背上的手滯了滯慢慢收了回來,我故作淡定:“薊大人走路需謹(jǐn)慎些,這個禮但凡本太師送了是不會拿回來的,薊大人就留著吧?!?/br>薊云站直了身子緩緩點(diǎn)頭:“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br>回去的路上阿七一臉的壞笑,我看著糟心不問問還好奇得緊。“阿七,出了薊府你就一副白撿了個大燒餅的模樣。說吧,笑什么?”阿七縮了縮腦袋:“太師,您覺得薊大人這人怎么樣?”“薊大人乃八斗之才猶如滄海遺珠自是極好。”阿七聽完縮進(jìn)去的脖子立馬又彈了出來:“太師對薊大人是不是,是不是……”知道阿七在暗示什么我低斥一聲:“阿七?!?/br>這話被旁人聽去怕是會惹出大亂子。阿七的脖子再次縮了回去。日落的風(fēng)格外清爽,吹得本太師心神飄蕩。回了太師府前腳還沒邁進(jìn)門檻一個人從府內(nèi)走了出來,那人一臉的不耐煩。怎么又是他?作者有話要說:近來氣溫驟降大人們記得保暖哈,么么~~~~第12章雁秋山淳陽步調(diào)極快,慘白的臉上盡是不滿。與他走了個對面我趕緊迎了上去浮上一臉的愧色:“不知公公駕到讓公公久等了?!?/br>淳陽顯然還沒消氣但是本太師怎么也是洛國太師他也不能太過無禮,能看出來淳陽忍者口氣道:“不知這次太師是去了哪里?”我默默給阿六遞了個眼色阿六立馬俯身上前道:“太師,公公都等了一下午了。”我滿臉帶著歉意的笑:“實(shí)在對不住,方才出門賞了個景。因著景色宜人就多看了會兒不想公公在這邊等著?!贝娟柸允且荒樀牟粣?,我沖著阿六吩咐,“阿六,去庫房把上次那顆大的東海珍珠給公公帶上算是我給公公的賠禮了?!?/br>淳陽的臉是那漫山的野蘭花,開心的聲音更尖刺得耳膜一陣難受:“那多不好意思,不過既然太師有心咱家就先收下了。今日咱家是帶著太后的口諭來的?!?/br>太后的口諭還是與元邑脫不開關(guān)系。估計(jì)太后到陛下面前演了一出苦情大戲,是以元邑會提前回來,時(shí)間就定在下月初三。其實(shí)領(lǐng)兵去接元邑也不是什么大事,關(guān)鍵是領(lǐng)兵去接他本太師要騎著馬去。為什么要騎著馬去,對于這個疑問我也問過淳陽。淳陽給出的回答是陛下覺得這樣更能彰顯我朝官員的風(fēng)采。淳陽這些說辭都是那鬼扯球,本太師坐著馬車去就不能彰顯本朝的風(fēng)采?此事的始作俑者定是太后。太后這般做無非就是想告訴元郢元錦他們,本太師為了接元邑這般隆重都冒著生命危險(xiǎn)去騎馬了。太后想借著此事充分表明我是元邑那邊的人。只要不是太過陛下自然不會忤逆自己的母親,是以本太師夾在中間成了個受害的。兩日后,雁秋山。元郢拿著馬鞭騎得歡快,我趴在馬背上僵成了塊兒木樁子。練了半日我這匹馬依舊在原地打轉(zhuǎn)他那匹馬早已跑到了山那頭。生澀扯著韁繩踢著馬肚子一步一步往山那邊挪,不過這馬委實(shí)挪得太慢太陽落下去本太師還沒挪過去。眼見著月亮都出來了依舊沒有見到元郢的影子我開始擔(dān)心,雁秋山經(jīng)常有猛獸出沒元郢莫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測?讓他教自己騎馬若他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吃不了還要端著走。“殿下……”空蕩的山林中只有我的聲音,聽著自己本就顫抖的聲音響徹在叢林間那種感覺更加恐怖。又叫了聲依舊無人回答。算了!豁出去了!下了馬摸著黑進(jìn)了小樹林,里面漆黑一片偶爾有不知名的禽類飛過驚出我一身冷汗。不會武功實(shí)在是本太師心中永遠(yuǎn)的痛。腳下踩碎一根樹杈樹林深處立馬有什么動了下發(fā)出窸窣聲響,停住步子去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借著月色勉強(qiáng)能看出個路,提著一顆心又走了走慢慢聽到了流水的聲音。撥開樹枝面前是水光粼粼的河面,河岸上開滿了花,美得有些過分。目光在河面上掃了圈一顆心直接掉進(jìn)了冰窟窿。河中央的衣服可不正是元郢的?環(huán)顧四周我連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