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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這次見面元邑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轉(zhuǎn)變,想來自己之前在宮中那般慷慨陳詞還算管用。我恭敬接下:“多謝殿下?!?/br>“之前對于太師多有誤解這杯茶算是賠罪。”誤解?賠罪!冷然傲氣的二殿下給我賠罪?!心中感慨頗多,想著我的忠臣本質(zhì)終于被發(fā)掘了。擺擺手我忙道:“臣不敢當(dāng)。”元邑眉梢低垂不再說話只是喝茶。因著元邑給的這杯茶我的一顆心慢慢放開說起話來多了些底氣:“殿下這些年自己在外想必吃了不少的苦,這么多年一個人孤苦無依殿下心中可有埋怨?”當(dāng)年小小年紀(jì)就去了邊關(guān)自是不會好過。“若本王說有太師可有什么好的辦法?”不冷不淡的目光投過來看得我心臟亂顫。皺皺本就很皺的面皮我的聲音有些虛:“辦法……倒是沒有,不過……”我綻放出一個自認(rèn)為極為燦爛的笑,“以后殿下若是孤單了想找人說說話這個微臣倒是可以效勞?!?/br>流水依舊,云朵如霞,元邑靜靜看著我半晌只是看著似乎在看什么稀奇的東西。太陽慢慢落下去,他沒有看我對著徐徐下落的太陽緩聲道:“好?!?/br>原還想他想也不想便會開口回絕,沒想到他竟會答應(yīng)?元邑果真是猜不透的。隔日,推開門,雪夾著風(fēng)擠了進(jìn)來。初雪?初雪!急忙吩咐阿七擺好筆墨紙硯,初雪定是要畫下來的。畫到一半元郢近了內(nèi)院,他穿了件紫色大氅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三殿下來都沒個人通報我一記眼光甩過去阿六站在元郢身邊抖了幾抖:“太師,云王殿下來了?!?/br>本太師都看見了還用他說?擱下筆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元郢面前:“臣不知三殿下到了府上未能即使拜見,如有怠慢還望殿下恕罪?!?/br>元郢蹭了下我的胳膊笑了:“此處又沒外人太師這般多禮作甚?”我怎得不知道我們二人的關(guān)系何時變得如此親近了?訕訕笑笑我默默隔開兩人的距離:“三殿下可聽過一句話叫做隔墻有耳?”元郢扔給本太師一個超明顯的白眼兒:“太師好生無趣,怎的同本王如此生疏?”問題是我何曾同你熟絡(luò)過?阿七看我們這話題無法繼續(xù)下去自作聰明說了句:“三殿下,太師正在作畫吶?!?/br>元郢一聽來了興致眼冒金光只往我畫上靠:“作畫?讓本王看看。”欲去阻攔元郢一把將我推開拿起了畫紙,端詳了半晌他的眸子暗了暗:“太師畫中之人是誰?”幸虧人沒化全不然若是被元郢知道自己想畫的人是誰那我可就麻煩大了。“三殿下是不是多想了,微臣只是畫了院中的樹枝雪花并沒有人?!?/br>他自是沒有那么好糊弄,指了指樹枝上畫了一半的手質(zhì)問:“那這是什么?”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通暖氣了,好暖和,好開森!大人們周末愉快??!第21章麻煩元郢眼睛著實厲害!既然他都發(fā)現(xiàn)了我只能強裝淡定點點頭:“三殿下難道沒看出來么?那是微臣的手?!?/br>元郢縮回手眼中滿是懷疑少頃他又笑了:“本王竟不知太師這般愛給自己作畫?”想了想他又道,“不若這樣,今日本王替太師補全了這畫?”象征性問了一句還沒等我反對元郢那邊已經(jīng)下了毒手,可憐了我的初雪美人圖。折騰到傍晚元郢在我府上又蹭了頓飯方才離去,離去時還念念不忘那副畫順手也帶走了。隔日,本太師便被召進(jìn)了宮。召見我的不是陛下不是太后而是劉皇后。皇后躺在貴妃榻上一副慵懶的形容,一旁宮女端著茶盤的手抖個不停。知道氣氛不對我言辭越發(fā)謹(jǐn)慎:“微臣參見娘娘?!?/br>細(xì)長的手指撥了撥面前的瓜子兒皮卻沒給本太師賜座,劉皇后艷麗的眼角挑了挑不緊不慢道:“太師近來忙得很吶?!?/br>心里咯噔一下我若無其事回了:“回娘娘,微臣還好。”她拿起茶盞在手中把玩著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不知太師近來都和誰走得比較近?”又是試探?皇太后試探完皇后又來試探,感情本太師閑來無事還得陪你們玩這些個虛的。“回娘娘,臣平日和誰走得都不近?!?/br>和我搗漿糊我就和你搗個盡興。套不出我的話劉皇后換了種方式說得更直白了些:“聽聞近來太師同成王走得比較近?!?/br>我肩膀挺得筆直一番話說得中氣十足:“娘娘此話說得略有偏頗,成王殿下只是偶爾找臣問些雜事。若要細(xì)細(xì)論起來還是云王殿下去臣那里的次數(shù)多些?!?/br>聽完這些劉皇后約摸是消了些氣但是總感覺她還是有些氣,她抬頭吩咐:“給太師賜座?!?/br>落座后一杯溫茶及時遞到了我手里,這待遇差得有些大。“太師所言極是,若論親近太師還是同元郢那孩子親近些?!?/br>我扁扁嘴不做評論。劉皇后柔媚的眼睛四下掃了掃眾人立馬退下,她在貴妃榻上做坐正了身子:“太師也知道元郢那孩子有個上不了臺面的癖好?!闭f這話時她的目光一直留在我面上觀察我的反應(yīng)。自然,我毫無反應(yīng)。“昨日本宮意外在他府上發(fā)現(xiàn)了一副丹青,丹青上的人看著與太師有幾分像?!?/br>元郢真是個惹禍的,拿了畫便罷了畫還讓劉皇后給看見了,現(xiàn)下本太師真是跳進(jìn)長江也洗不干凈。我強撐著面皮:“那副丹青上的人不是微臣?!?/br>左右元郢的畫功不怎么樣畫得相似度與本太師三分都不到,再者元郢定是沒有承認(rèn)不然劉皇后又如何想在我這里確認(rèn)一番。殿中安靜地過分,是風(fēng)過云止的死寂。半晌,劉皇后笑了只是這笑讓然聽著很是難受:“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總之元郢這孩子以后還要多靠太師教導(dǎo)?!?/br>我起身做禮:“教導(dǎo)臣不敢當(dāng),只要殿下有用得上臣的地方可以隨時隨地來問微臣?!?/br>她收了笑有些忌諱:“問是肯定要問的,隨時……隨地……就算了吧?!蹦┝诉€加上句,“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太師莫要多想。”本來沒有多想,現(xiàn)下卻不得不多想。本太師要避嫌!宮外月亮正亮,大雪依舊下著掛了一樹的銀白。阿七上前給我披了一件大氅:“外面雪大,我們快些回府吧。”“恩?!?/br>不遠(yuǎn)處一個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我拉著阿七問了句:“阿七,方才你可看到了什么人?”作者有話要說:跑來更新啦?。。?/br>第22章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