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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湊了湊齜牙笑笑:“太師,您終于熬到頭兒了?!?/br>我哈哈笑笑:“阿七,你說我要不要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意?”阿七故作老成搖搖頭:“等著薊大人出手。”他這么一說我忽然有種狩獵的刺激感:“看情況,他不出手本太師就上?!?/br>兩人在房中嘰嘰咕咕半天商定好欲擒故縱的大計這才出了房門。薊云坐在那里清清潤潤沒什么異樣,宣紙上的人已經畫完他正拿著燈籠仔細潤色。“薊大人做完了?”“恩?!?/br>“今日本太師想去郊外騎馬,不知薊大人可有興趣?”看了看我做了一半兒的花燈他眉心微皺:“可是太師的燈籠還沒有做完?!?/br>我無所謂晃了晃手:“哎,這個等以后再做也可。”他的眼神黯淡下去:“騎馬就不用了,既然太師還有事那下官就先行告退?!?/br>伸手想去挽留阿七一記目光掃過來我極不情愿收回了手換上抹笑:“也好?!?/br>薊云走后我哪兒還有什么騎馬的興致,轉頭對著阿七埋怨:“都怪你,你看看薊云果真走了我也不想去騎馬了!”阿七腆著臉湊過來:“太師莫氣,越是這樣太師越要灑脫些,還有太師今日這馬是必須要騎?!?/br>“為何?”阿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太師您怎的糊涂了?萬一他派人跟蹤發(fā)現(xiàn)您沒有去騎馬那您豈不是成了個言而無信之人?”派人跟蹤這事兒也就只有阿七那個腦袋瓜子能想出來反正我是不信,不信是一回事兒可萬一薊云思念本太師思念得緊也難免會做出些不正常的事。我甩了甩袖子轉身就往外走:“去騎馬?!?/br>自然,事實證明本太師自己擔心過了頭。在城郊溜達了半個多時辰還是冷冷清清一個人,我有些無聊在馬背上坐著忽然聞得身后一聲脆響是樹枝脆裂的聲音,心下一喜我立馬回頭:“薊大人?”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兒提前更,感謝大人們的支持~~~PS:昨天更文滴時候太困了腦袋有些凌亂所以上一章后面重復了一部分,已經改好了,謝謝涉江而行細心的指出,么么~~~第30章小白臉兒面前的人一身月白錦袍,緩淡月色中襯得他整個人越發(fā)的英俊,他只簡簡單單站在那里便是一道獨特無雙的風景線讓人忍不住側目。“二……殿下?”元邑趨馬往前走近些:“太師很失望?”“殿下怎會來此?”見我不想說他也不強求眼神淡淡的:“隨便逛逛?!?/br>指了指遠處的懸崖我沒話找話說:“殿下可還記得那處懸崖么?”元邑不說話只看著遠處的連綿山巒,片刻回頭看向我:“自是記得?!?/br>“說起那次還要多虧了殿下,不知殿下的腿傷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翻身下馬走到一處隨意坐下很是恣意灑脫:“下來坐坐?”在他身邊坐定我有些疑惑:“殿下還沒有回答微臣,您的腿怎么樣了?”他眸子幽幽:“說過了,是小傷。”幾顆流星劃過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流星心中驚喜萬分情不自禁抓了元邑的胳膊:“殿下快看!是流星!”元邑目光頓了頓:“恩?!?/br>“殿下以前可見過流星?”“不曾?!?/br>“殿下今日怎的想起來來這里了?”“隨……便逛逛……”“……”院子里,月亮大大的像個被咬了口的大燒餅,再過幾日上元節(jié)這月亮就要圓了。借著月色我將白日里沒有做完的燈籠繪完,順便多加了些其他的東西。上元節(jié),看花燈……第二日薊云沒有來,第三日薊云還是沒有來直到第三日我實在忍不住去了薊府。薊府家丁說他家大人出門了,具體是去了哪里他們不知。回府路上我心不在焉,街上叫賣聲裝了滿耳,這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不讓怎么著?”一個滿臉胡茬子的壯漢仰著下巴隨著一名女子嚷嚷聲音十分霸道。“你怎的如此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故意擋人去路?”女子身段曼妙側身站著看不到相貌。那粗嘎的聲音狂妄笑了兩聲:“今日大爺我還就不知羞恥了,怎么著?”“你……”“知道自己不知羞恥還愛這里丟人現(xiàn)眼,你爹娘沒教育你要說人話是不是?”這聲音……是元郢?!壯漢一看來了管閑事的登時火冒三丈:“哪里來的小白臉兒敢管本大爺?shù)氖拢俊?/br>元郢自小皮膚白嫩,外加自小嬌生慣養(yǎng)長得自然秀氣了些所以看著與小白臉兒這個詞很是搭調。可元郢最討厭旁人叫他小白臉兒。壯漢話音剛落一記拳頭結結實實就揮了上去,兩個門牙帶著血骨碌骨碌在地上滾了兩圈。壯漢一聲怒吼“去你奶奶的”就撲了上來。元郢身形很輕三兩下躲開壯漢,壯漢相當憤怒一轉身又是一拳送了上來恰巧打穿了一根木柱子。賣胭脂水粉的老漢見自家的棚子要被打散了架連忙勸架:“各位好漢別打了,我的棚子,我的棚子哇?!?/br>兩人打紅了眼老漢的話是半句也沒聽進去他們越打越兇一條街上好幾個攤子都遭了秧。眼看第二根木柱子也被打斷老漢絕望竄出棚子,棚子咔嚓一聲裂了個大縫。方才的女子還站在棚子下面似是沒注意到危險,一旁的一個小丫頭站在棚子外大聲喊:“姑娘小心!”虧我站得近才能一把將那姑娘及時拽了出來,那一瞬間整個棚子徹底塌了下去成了片廢墟。姑娘抬頭眼中滿是防備望著我:“你是誰?”見她無恙我松開手退后兩步:“方才救人心切唐突了姑娘,姑娘莫要見怪?!?/br>那姑娘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長得十分出眾。見我自覺松開手約摸是猜到我不是什么浪蕩子姑娘面色緩了緩:“多謝公子。”瞥見我在不遠處元郢沒什么儀態(tài)吼了聲:“太師,還不快些過來幫我?”女子聽罷面色微動:“你……是太師?”文雅笑了笑我向著元郢的方向走去聲音裝得威嚴得很:“何人在此斗毆!”手中腰牌一亮那壯漢立馬撲通跪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太師饒了小的。”元郢在一旁十分神氣鼻孔都沖了天,要是旁人知道當朝三殿下是這個德行恐怕會相當不屑:“讓你大白天的欺負姑娘!”巡城的士兵也趕了過來見是我紛紛行禮,我揚揚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壯漢:“這個,送官府吧?!?/br>“是?!笔勘I命迅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