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可是轉(zhuǎn)過身之后他便沒了言語。“你是哪里鉆出來的,我給太師準(zhǔn)備的鮮荔枝哪里有你吃的份兒?!”叱羅月拍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朝我的方向走來。曾樊還是沒有說話。白了曾樊一眼叱羅月沒什么好語氣:“怎么?啞巴了?”我也心下好奇,曾樊一向油嘴滑舌慣了如今被個姑娘家教訓(xùn)成這般竟是一聲不吭也算是件奇事。擱下手中的毛筆我抬眼看向曾樊,他還是保持著方才轉(zhuǎn)身的動作一聲不吭,一聲……也不吭。我這邊剛擱下毛筆那邊叱羅月已經(jīng)走上前來,她親近跨上我的胳膊笑得明媚:“太師,可是累了?”“我……哎……”話說了一半曾樊直接將我拖進了房間,房門哐啷一聲關(guān)上,曾樊小心翼翼的聲音還是頭一次聽見:“她……是誰?”以為他還在生叱羅月的氣我無語勾了勾唇想勸慰幾句:“她只是一介女子你又何必和她置氣?”曾樊忽地抬頭我也終于看清了他的神色,看清的那一瞬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曾樊,你臉怎么了?”曾樊不甚在意依舊不依不撓地追問臉上是鮮有的執(zhí)著:“她……是誰?”下一瞬我忽地明白過來,我猶疑片刻小聲問道:“你……可是看上了方才那女子?”曾樊抿著唇不說話,模樣看起來好生滑稽。我轉(zhuǎn)身假裝要往外走:“不說我可走了?!?/br>“是,是。”艱難吐出這幾個字曾樊又閉了嘴。我的笑意更濃,這小子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在一個姑娘家面前如此地失態(tài),只是……這個姑娘……有些難辦……“其實,她是……”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我說了一半兒的話,叱羅月的聲音順著門縫飄了進來:“喂,你是什么人?還不快些把太師放出來,再不放的話我可要喊人了!”曾樊看了我一眼更加窘迫,他步子一提一手打開門急速走了出去。叱羅月與他對了個正著,正想當(dāng)面數(shù)落他幾句曾樊早已腳底生風(fēng)沒了蹤影。曾樊走了叱羅月也不追,她跑上前來拉起我的胳膊反復(fù)看了幾遍才放下心來。望著曾樊離開的方向叱羅月滿是疑惑:“哪里來的怪人?”“他是我的好兄弟。”“奧。”入了夜,好不容易將叱羅月勸回房休息我在院中落得一派清閑。小風(fēng)吹著,小酒喝著,心中陡然生出一骨子悵惘來。往嘴里又灌了口我低喊一聲:“人都走了下來吧?!?/br>一個黑影自屋頂飄落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拍拍身邊的石凳我道:“來,陪我喝酒?!?/br>身后的人影走上前來慢慢坐下,他壓著嗓子道:“她原來是鮮卑公主?”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我更新我快樂,希望看文的大人們也看得開心?。?!第61章多情種與曾樊對視一眼我也有些無可奈何:“是,她就是鮮卑公主叱羅月,陛下硬要塞給我的妻子?!?/br>曾樊一聽一張俊臉變幻莫測,半晌他終于別別扭扭擠出一句話:“若是當(dāng)今陛下硬塞給我我肯定要?!?/br>他這話我甚是意外,曾樊一直對男女之事不甚上心,這次怎的這般認真還是對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子。好整以暇盯著曾樊看了會兒我笑了:“怎么,你喜歡那鮮卑公主?”曾樊倒是爽快一點也不藏著掖著,他仰著頭下巴都快撅到了天上:“是又怎樣?”可能是因著喝多的緣故我笑得越發(fā)開懷,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拍了拍全當(dāng)安撫:“當(dāng)真喜歡?”他斜睨了我一眼轉(zhuǎn)瞬又有些灰心:“這事兒難不成還有假?”哈哈大笑幾聲我很是自豪拍了拍胸脯:“可惜人家姑娘是對我死心塌地!”聽了這話曾樊想了想接著腆著臉湊了過來:“有才你不是不喜歡她么,不喜歡就讓給兄弟怎么樣?”眼角瞥了眼酒壺,曾樊立即會意乖乖給我斟滿了酒杯:“怎么樣?”喝了口酒我故作深沉想了會兒:“不怎么樣?!?/br>曾樊一張臉灰了灰好像我欠了他幾百金一般:“有才不講兄弟情義!”放下酒杯我有些無奈:“我愿意有什么用,叱羅月點頭才能算數(shù),畢竟人家是鮮卑公主?!?/br>不曾料到曾樊相當(dāng)有自信揚了揚頭:“就憑我這瀟灑英俊的相貌我就不信她會不喜歡我!”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不走心點了點頭:“好,好,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有才,你就等著我救你脫離苦海吧?!笨湎逻@句??谠v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好個自負的家伙。過了幾日,曾昱帶著幾幅畫來了府上。看著他慢條斯理打開每一幅畫我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這些是什么?”曾昱繼續(xù)整理著剩下尚未打開的畫卷,他一邊整理一邊說道:“這些太師覺得怎么樣?”看著畫上一個個美貌的女子我實在不明白曾昱說的是什么意思:“這些是什么意思?”鋪好最后幾幅畫卷曾昱抬頭看著我:“這是給表哥挑的成親對象,不知太師覺得怎么樣?”想來曾樊那個心直口快的是沒忍住將叱羅月的事同曾昱說了,曾昱怕他惹出什么禍端這才費心幫他張羅了些不錯的人選,是個好兄弟。我禮貌笑笑:“要我說這些畫上的女子看著都不錯,只是你也知道曾樊的性子他認準(zhǔn)的事情沒有那么輕易改變?!?/br>曾昱臉色一沉面上變得有些嚴肅:“我也知道表哥有這個毛病是以才來請?zhí)珟煄兔?。?/br>“此話怎講?”他聲音輕緩慢慢說道:“兩方聯(lián)姻關(guān)系重大而且鮮卑公主對太師一往情深,我不忍表哥做些不切實際的夢更不希望表哥因此招惹些無端的災(zāi)禍。”曾昱一番話分析得透徹,若是元華帝知道曾樊對兩國邦交有阻必不會放過他,況且若想成就此事也只有叱羅月心甘情愿才行。“你說的利害關(guān)系我都知道,放心吧,我會勸曾樊的?!?/br>曾昱聽罷面色終于緩和了些,他抬頭溫潤一笑:“有太師這番話我就放心了。”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夾雜了好多的慨嘆在里頭,“每個人生來就有自己的使命,有些事雖不愿去做卻也無可奈何?!?/br>最后這句話本太師很有共鳴是以曾昱離開半個時辰后我仍站在院子里發(fā)呆,也不知道是在糾結(jié)他那句話還是自己的命運。“太師?!?/br>調(diào)整好思緒我慢慢轉(zhuǎn)身:“公主?!?/br>叱羅月笑嘻嘻跑過來,她的眼中有著難掩的笑意:“太師,我想給你看樣?xùn)|西?!?/br>看她那般開心我實在不忍拂了她的興致,我扯了扯嘴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