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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殿下請你去一趟成王府?!?/br>“不去?!贝嗽捨艺f得斬釘截鐵像是那壯士斷腕前的慷慨陳詞。后來想想,當(dāng)時裝得似乎有些過。長尉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他胸口像個皮球連續(xù)起伏數(shù)次才又慢慢扁了下去:“今日若不去你會后悔的?!?/br>不知為何,聽完長尉最后一句話我莫名害怕起來:“此話什么意思?”長尉留下一句“晚上莫要食言”起身走了。糾結(jié)了一上午外加一下午我決定還是去趟成王府。快到成王府時天又飄起了雪花,起初雪下得并不大等快到門口時已是雪花如絮。因為怕被旁人看到我是挑了半夜光景才出的門,到的時候整個后院都格外安靜,連個巡邏的侍衛(wèi)也未見,我猜是長尉早就吩咐好了的緣故。院子里燈籠不多有些暗,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元邑的所在。難不成是長尉故意來捉弄我的?正想著回府一縷壓抑的笛音默默在空中蕩開,順著笛聲飄來的方向循去不消片刻就找到了元邑的所在。元邑雙手執(zhí)笛吹得十分投入,他面色微醺看起來是喝多了。我慢慢走至他身后止了步子,元邑這次明顯是相當(dāng)投入我都站得這般近了他還是毫無察覺。一曲畢他拎了酒壺來喝這才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我,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怔愣隨即立馬向我的方向走來。未等我有所動作他已經(jīng)走上前來,元邑一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拽入懷中:“你終于來了……”印象中的元邑一向謹言慎行,即使有什么事也鮮少掛在臉上,更不會酗酒,這次他的行為有些反常我也不好反應(yīng)過激,話說……他的懷抱很是寬厚……置于肩膀處的手臂收了收,元邑將下巴擱在我的頸窩處反復(fù)摩挲著引得我渾身一陣陣顫抖:“父皇知道你回來了所以我快護不住你了,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們不再見面,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料到了,元華帝的眼線遍布京城各處元邑知道了他必然也知道了,眼下看來怕是對元邑施壓了……看他這般為難心中很不是個滋味兒,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如此,殿下就放下吧?!?/br>他猛地抬頭一手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是難忍的煎熬:“可是我不想放下。”我也不想,但是我們注定沒有結(jié)果,既如此又何必互相拖累。慢慢掰開他的手同元邑隔開一段距離平復(fù)了下砰砰亂跳的一顆老心肝兒:“殿下,洛國的將來不能沒有你?!?/br>他的神色慢慢恢復(fù)成平日里的冷淡:“有時候我真羨慕你的這份理智。”我微微做禮欲自行離去,元邑站在雪霧中黑發(fā)凌亂:“可是我卻并不想你這般理智?!?/br>那個瞬間雪海飄渺冷風(fēng)如潮席卷了整片梅林也摧毀了彼此的意志力,元邑一個飛身將我擁入懷中,這次的他沒有遲疑嘴唇直接覆了下來。他的唇很軟也很涼,似是只有無邊的春水能融化他那一刻冰冷孤寂的心。剛開始還想著抗拒,畢竟若是真的跨越了這一層那就再也沒了回頭路,可是元邑這回攻勢太猛不消片刻我便繳械投降。他的手因常年練劍磨了厚厚的一層繭子,指腹劃過胸膛粗糙的觸感分外敏感,我連忙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眼神迷離詢問:“殿下……確定么?”元邑眼神也是同樣的迷離卻也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堅決:“確定,我一直都很確定?!彼謿庥种貜?fù)了一遍,“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不會……”手心劃過他的肩膀上面是一層層疊加的傷痕,我的手滯了滯有些心疼:“這些都是你這么多年來受的傷么?”元邑似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他的呼吸炙熱脖頸上是不自然的潮紅,聲音中多了幾分壓抑:“同我一處你不后悔么?”那一刻我腦袋忽地清醒過來,若是我真的同元邑做了那種事元華帝必然不會輕饒了元邑,不行!思及此處我作勢要起身,元邑見我要走猛地抓住我的衣角,只聽刺啦一聲衣服硬生生從中間被撕作兩半,身上陡然一涼我伸手去遮,下一刻一個人影直接將我扔上了床。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你是這么威猛的元邑,哈哈!!第113章熟飯衣物交疊,香燭裊裊,元邑同我終于坦誠相見。我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卻勝似第一次,畢竟面前的人同自己身份實在相差太大,一個是未來的洛國皇帝,一個是戴罪之身的一介草民,這畫面怎么看都覺得有幾分怪異。見我走神元邑輕捏了下我的下巴語氣中不覺帶了幾分寵溺:“不許走神?!苯又蟻碛质且活D亂啃。啃得還挺帶勁兒。別說,元邑這雖是第一次卻不像第一次,手法獨特,力道中衡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反觀自己在他面前著實青澀得緊。元邑扯著我的手腕將我抵在床柱上,另一只手撫上我的眉眼,聲音極盡溫柔:“有才,你走的日子里我一直掛念著你。”氣氛濃烈外加一些勾人的情話,心中一股熱流沖得兇猛:“殿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滑到下巴上,元邑手上稍一用力讓我與他對視:“叫我元邑。”常年練武的手指帶著層薄繭劃過肌膚,一張老臉忍不住微微顫抖:“元,元邑……”當(dāng)著他的面直呼他的名字這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想聽的聲音元邑低聲笑了,一張俊臉驟然靠近,鳳眸中波濤暗涌:“再叫一次。”“元……邑……唔……”濕滑的觸感自舌尖傳來,脊背直接拱起,慌亂往后挪了挪,元邑緊接著貼了上來,兩人的唇貼得嚴絲合縫。起初他的吻很淺有些淺嘗輒止的味道,但那也只是一瞬,之后他整個人都變得濃烈起來,唇上的吻驀地加深,我喘著粗氣推開他:“元邑,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一口溫?zé)岬臍庀娫诿嫔显匮劢嵌嗔四ㄐσ猓盟谋羌鈨翰淞瞬湮业?,聲音如水:“這么笨,怎么都不懂得換氣?”直覺滿臉發(fā)燙竟有了羞愧:“我,我懂的?!?/br>元邑沒有說話,我看向他,只見他眸子深成了墨黑色。“元邑,唔……”后半夜,我躺在他的肩膀上睡了過去,天微亮?xí)r有人來敲門,元邑極為輕柔將我腦袋移到枕頭上才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夜里折騰得有些過,見他出去了我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約摸又睡了兩個時辰我從床上起身去找衣服穿,自己的衣服沒找到青色新袍子倒是有一件。是了,自己昨日的衣服可不是被元邑給撕爛了么?思及昨夜不禁老臉一紅,我默默穿戴好推開門,零星點點的雪花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