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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落地?!?/br>兩人如夢初醒,不約而同看向飛劍落下的方位,武器落到了比武臺外,會自動判定丟失武器的一方減分。宮天雪退了一步,目光深深凝視著李稠:“你就這么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么?”否則為什么要親自上陣,要以命相搏?雖然說,這一場比武,宮天雪打得很爽,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他討厭這個對手,想打敗情敵的前提下。一旦知道對方就是李稠,他是絕對下不去手的。“不是的?!崩畛砹⒖陶f。宮天雪卻感覺被欺騙了,他心里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失望,武器落地,說明他輸,而李稠說過,要想他們在一起,就一定要奪冠,眼看著奪冠無望,宮天雪心里失望至極。“我敗了?!睂m天雪說,“但我……不會放棄的?!?/br>說著,他擰身向臺下掠去,在一片驚呼聲中,踏輕功越過眾人頭頂,消失在比武場外。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宛如漣漪般擴散開,直到整個比武場都知道了宮天雪敗給武林盟二少盟主的事,這個結(jié)果實在太令人驚訝了!李稠無奈,向金絲垂簾后的皇帝拜了兩拜,走上前,對傳令官說了幾句話,傳令官似乎有些驚訝,立刻快步走過去給主考官傳話。“什么?趙顯受傷,不能比了?這是借口吧,沒看見他受傷啊。”主考官道。“他說不能比了,多半是把冠軍讓給趙煦?!绷硪豢脊俚?,“他們是兄弟。”“那也不對,不行,還得比第三場,這算怎么回事?!笨脊賯冏h論紛紛。李稠一直焦心要去追宮天雪,宮天雪明顯誤會了什么,還等著他去解釋呢,這邊留著考場也沒什么意思,他便飛身離開比武臺,循著宮天雪的方向踏空而去。眼見著三個決賽考生跑了兩個,考官們頓時慌神。金絲垂簾后傳來一個興味盎然的聲音,道:“這次考試結(jié)果,朕心里已有主意?!?/br>“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眾考官這才松了口氣。卻說李稠一路追了出去,來到街口,左顧右盼,也沒看見宮天雪的蹤影。宮天雪這實誠孩子,說跑就跑沒影。……宮天雪是真的很傷心,眼淚都在眼眶里打滾了,硬忍著沒掉下來。阿稠竟然拼著性命不要,也要和他對戰(zhàn)到底!這不就是明明白白地拒絕了他么?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出手打傷阿稠的,那么他就勢必落敗……而且,阿稠還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比如金丹期的修為。比如三天的不辭而別。比如和武林盟的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宮天雪越想越難受,想到這三天里,他白天去武場比武,晚上獨守空床,輾轉(zhuǎn)反側(cè),所思所想全是李稠,不知道李稠那天追出去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怕影響他考試心情,所以偷偷躲起來自己咬牙忍著……正因為看不到人,宮天雪才更加擔心,他那狗血的想象力已經(jīng)如脫韁的野狗狂奔出去,怎么都拉不回來了,并且還把自己嚇得睡不著覺。誰承想,李稠一點事沒有,只是在準備著對付他而已。天上又開始下雨,不知不覺間,宮天雪走到了城門口。他恍惚聽見李稠在叫他。“宮天雪——!”不是恍惚,是真的在叫他,宮天雪抹了一把臉,扭回頭。兩個臟兮兮的閑漢臉上帶著癡笑,靠近過來,一邊問:“大美人,想情郎呢?這里負心漢多,癡情人少呀。”下一刻,“嘭”地一聲,兩人被宮天雪震飛出去,倒栽進樹叢里。李稠從人群中擠出,快步來到宮天雪面前。宮天雪委屈巴巴地瞪著他。李稠見宮天雪眼圈微紅,心中一軟,上來拉住他手,說:“沒事吧?”宮天雪甩開李稠的手,悶不吭聲地把臉轉(zhuǎn)開,表示他還在生氣。“我只是想,試一試你的潛力,若是能激發(fā)你頓悟,提升一個境界,也是好的?!崩畛碓俣茸プm天雪的手,耐心解釋道,“我知道你不愿與我對戰(zhàn),所以才化妝成你意想不到的趙顯,天雪,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br>宮天雪這會兒心里已經(jīng)美得冒泡,不過想到這三天自己的擔驚受怕,又不愿意那么輕松地原諒了李稠,仍是扁嘴鴨子一樣一聲不吭,盯著對街的鋪子。李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對街在賣冰糖葫蘆,便問:“想吃冰糖葫蘆么?我去買一串。”“不想吃!我又不是小孩!”宮天雪當即拒絕,這種生氣的情況下,拿一個冰糖葫蘆在手上,頓時氣勢矮了幾分,他可不能因小失大。李稠無奈,知道他委屈,委屈了免不了就要鬧鬧小脾氣。“這回算你贏了,通過考核了,還不成嗎?”李稠道。宮天雪喜上眉梢,卻仍然不愿示弱,強辯道:“什么叫算我贏了?本來就是我贏了,如果不是看到你下巴上的傷,我怎么可能會被你趁機偷襲到???”李稠笑著稱是。宮天雪仍是不滿意,說道:“而且你什么時候練到金丹期的修為,一點都沒透露給我!我還不知道,原來我家護法都比我厲害——”說著,他隨手一掌拍向李稠,本以為李稠會接住這一掌,李稠卻閃身躲過了。“現(xiàn)在不成了,也就強那么一陣子。”李稠苦笑道,“是越級丹,你現(xiàn)在可不要打我,我隨時都會倒?!?/br>“什么??”宮天雪登時緊張起來,扣住李稠的脈門一探,果然是沒有那么強大的真氣了,不僅如此,好像比他以往的修為還弱了幾分,“這是怎么回事?”“越級丹的后遺癥,會虛弱個半天,不過不要緊。”李稠道。“呸,吃那玩意干什么,以后不要胡亂吃藥,走,我們回去給張護法看看去?!睂m天雪拉著李稠便向濯水橋去。兩人一路上又說了些黏黏糊糊的話,無非宮天雪向李稠傾訴這三天自己過得多么難,李稠多么無情,害得他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比武臺上也沒發(fā)揮出來云云。總之,就是各種找理由,來說明自己并沒有落敗。兩人回到濯水橋,就像沒事人一樣,進了臥房便閉門不出,完全把參加武舉考試這件事忘到了腦后。想著等結(jié)果給教主慶功的教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張護法給李稠號過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