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酒的人自己想醉,是什么都攔不住的。“那你喝?!睂m天雪臉畔流露出明艷的笑模樣。李稠將一壇酒斷斷續(xù)續(xù)喝下去半壇,思量著宮天雪再喝這么些,應(yīng)該不會醉了,誰知一回頭,發(fā)現(xiàn)宮天雪又提著兩壇酒上來,還拍了拍酒壇:“喝完了嗎?這還有,咱們今天不醉不歸!”李稠嘆了口氣,道:“少喝一點?!?/br>這話在宮天雪那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兩人一直聊天喝酒到后半夜,回憶了不少以前的事,只是宮天雪的爹娘在神墓里的那一段,宮天雪一直沒問,李稠便也沒說。有時候,太過悲傷的事,反而不想知道,權(quán)當是,他們坐船出海了吧。李稠這樣想。翌日,宮天雪睡到日上三竿,仍抱著李稠不住囈語。進宮去的時間早就錯過了,還好外國使臣送走之后,宮天雪獲準在家休息半天,他便想把這半天賴成一天,反正皇帝不叫,也不會知道他在偷懶。宮天雪這邊拱啊拱的,領(lǐng)了皇帝旨意來叫人的公公,身后面帶著一個文臣,急匆匆地沖進濯水橋,要來找宮天雪。李稠換了一件深色外衣(除了他和宮天雪沒人能看出來他今天和昨天的深色外衣有什么不同),走出院子,照面就看見已經(jīng)穿上官服的趙昶。趙昶這回是皇帝欽點的榜眼,在翰林院掛了一個職位,平時修修書什么的,倒也適合他這樣逗花弄草的少爺。而且,這翰林院的職位,雖然是個閑置,但品級不低,經(jīng)過兩年的考核之后,就有可能平調(diào)去一些實權(quán)崗位,比如戶部,到時候能幫襯上武林盟不少,因此,趙昶在武林盟里,可以說又恢復到了他原來做太子伴讀時的地位,趙顯這家伙再也不敢跟他對著干了,就是走路也要避著他走。趙風崖對他的態(tài)度也改變不少,開始尊重他的選擇,并且逢人就吹自己小兒子多么有學問。趙煦則是一貫的對他溫和照顧,倒是沒有什么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即便如此,趙昶依然不愿意回家,他寧可一天到晚杵在濯水橋,和張護法王護法一起踢球看小黃。書,也不愿回到那個一本正經(jīng)的武林世家里去。見趙昶跟著來了,李稠就知道,皇帝肯定找宮天雪來著。“他還在穿衣服,馬上就來?!崩畛淼?。公公顯出不耐煩的神色,趙昶立刻轉(zhuǎn)過頭安撫了公公兩句,然后拐著李稠到一邊角落里,壓低聲音跟他說:“你知道長生不老藥的事吧?”李稠臉色一沉。趙昶趕忙比手畫腳地解釋:“不是,我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今天陛下上朝,說起要找人去東萊國尋訪神墓,打算給領(lǐng)頭的加官進爵,假如能找到長生不老藥,就封他個侯爺也無妨,下面人眼睛都綠了,一個個爭著想去,皇帝卻說自有主意。”李稠嘆了口氣:“他要找天雪?!?/br>趙昶沖李稠豎了個大拇指:“李大哥神算,就是這么回事?!?/br>李稠無奈道:“我不想要這個神算,誰愛當誰當?!?/br>頭一次聽李稠說如此任性的話,趙昶有些驚訝:“怎么,這樣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你不打算讓宮天雪去嗎?”李稠默然。兩人正在說話,宮天雪已穿戴好了御前侍衛(wèi)的服裝,一邊扣腰帶一邊出來,他本就生得容光逼人,就算宿醉加沒洗臉,看在公公眼中也是十分齊整的,公公立刻上來拉住宮天雪,尖著嗓子跟他講皇帝多么急切地要見到他,拽著他就往外走。宮天雪將身一側(cè),如泥鰍般不著痕跡地躲開公公的爪子,瀟灑地向李稠走來。“趙昶,你在這干什么?寅時不就上朝排隊去了嗎?”宮天雪把趙昶拱開。“唉,不是,皇帝叫你帶隊,去找藏寶圖上的神墓,結(jié)果叫了半天你也沒出列,朝廷上下都知道你今天翹班,我可不就自告奮勇來找你了么!”趙昶急忙說道。宮天雪一愣,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找我?guī)ш牐磕俏也蝗チ?,不去了。”說著,一邊解腰帶一邊往回走。“哎哎哎!宮大教主,你可不能這樣!”趙昶急了,公公也急了。李稠望著宮天雪的背影,思量再三,還是叫住他。宮天雪回過身,望著李稠:“你放心,我這就辭官不干,肯定不會去的?!?/br>“你貿(mào)然辭官,只會激怒皇帝,我們恐怕也無法在長安立足,我想,不如你先答應(yīng)……”李稠話未說完,就被宮天雪打斷。“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一答應(yīng)這事就沒完沒了,阿稠,我想明白了,我可能不適合在朝為官,我這人脾氣大,任性而為,不適合屈居……”李稠立刻捂住宮天雪的嘴巴,他們現(xiàn)在可還在人家中洲皇帝的地盤,可不能說這些話,否則麻煩無窮。“中洲富庶,漕運發(fā)達,武林盟就是借此壯大,你不是一直希望蓋過武林盟一頭嗎?既然已經(jīng)努力到此了,怎么甘心放棄?至于神墓那頭……我自有辦法?!崩畛淼馈?/br>宮天雪皺起眉頭:“阿稠,你不要騙人,如果你有辦法,昨天晚上也不會那樣說話?!?/br>兩人在這邊計議了些時候,那邊公公已是等得不耐煩,又尖聲催促起來。“你先去,隨機應(yīng)變,實在不行就答應(yīng)下來?!崩畛硗屏送茖m天雪。“……好吧?!睂m天雪見狀,只得應(yīng)下來。當天晚些時候,宮天雪和趙昶一起回來。李稠在院子里練了兩套劍,見他們回來,收劍回鞘,走上前來。宮天雪嘆了口氣,讓趙昶說。趙昶面有難色,道:“李大哥,是這樣的……皇上,讓我?guī)ш犎ド衲埂?/br>“什么?”李稠詫異,心中先是一松,接著又想到神墓中的種種危險,有武功的人尚且出不去,何況趙昶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我推辭不了,就只能應(yīng)承下來……”趙昶頭上冒汗,“而且,皇帝還吩咐,我大哥和宮教主給我做護衛(wèi),護送我一起去……”說到此處,趙昶突然拽著李稠的袖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情急央求道:“李大哥,李大哥,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倒無所謂,可是我大哥他,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行了,趙昶,別打感情牌了?!睂m天雪拎著他的后領(lǐng)子把他拽起來。皇帝的這個安排,不可謂不精明,他故意用一個文官帶隊,在隊伍里又摻雜了互相敵對的武林盟和辰天教兩股勢力,如此一來,本著競爭的心思,兩方人馬也會拼盡全力,盡快拿